昔日风光无限的镇国公府大少爷,如今竟流落到码头,混在苦力中间。.
小莲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看厨房还有什么……给他弄口饭吃。”叶芷蔚淡淡道。
立即有人跑去厨房,拿来了五个馒头和一大碗中午剩下的尖椒肥肠,还有一小碟咸菜。
叶芷蔚让人将叶容与带进院里。
还没等她开口;叶容与已经扑到了桌上。抓起馒头拼命的往嘴里塞去,吓的小莲张着嘴半天也没有合上。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小莲不可置的摇着头。
“有钱时是大爷,没钱时自然就要变成苦力了。”叶芷蔚不慌不忙,在一旁坐下。
叶容与几次被馒头噎住,使劲敲打着前心,要不是小莲让人端来了一碗残汤,叶容与几乎要将自己当场噎死。
五个馒头一转眼就全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就连盘子里的残汤油星都被他舔的一点不剩,小莲看着光可鉴人的盘底,无声叹息,真没想到,堂堂叶大少爷竟成了这副模样!
就算他被镇国公府赶出家门,可是当初镇国公还是给他留了不少钱在身上。.,,。
“世子妃……三妹!”叶容与吃饱喝足,噗通一声跪在了叶芷蔚的面前,“以前都是大哥糊涂。做错了事,求三妹去向祖父说说情,让我回来吧!”
叶芷蔚稳稳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因为叶容与跪在她面前而感到丝毫不安。
“叶公子起来吧。”她淡淡道,“我会让你吃顿饱饭并不是因为看你可怜,或是打算原谅你,刚才不管换成任何人,我都会让他进来饱食一顿,这是做人起码的良心,我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叶容与原本满腔的希望被浇灭了,“三妹……我……我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怜么?你的心就这么狠?”
叶芷蔚挑了挑一侧秀眉,“有句话不知叶公子有没有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前你做的那些事,不管挑出哪一件来,都没有值得让我原谅你的地方,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当初要不是我识破了你的那些伎俩,只怕现在落破的人就要换成是我了。”
“你说我的心狠,可是你的心就不狠么?”叶芷蔚冷冷的看着叶容与,“我问你,祖父给你的那些钱呢?你都花到哪去了?”
“全……全都输了……”叶容与低下头来,紧紧攥着拳头;.
“输了?”叶芷蔚诧异道,“你又去赌什么了?”
叶容与嘴角哆嗦了几下“打……打马吊……”
叶芷蔚颇为无语。
之前她为拿回属于她的那些首饰使人做套让叶容与陷入了斗狗的赌局之中,本以为通过这次教训。他再也不敢碰这玩意,没想到现在他反学会了新的玩样。
就连小莲也不仅频频摇头。
“二伯母他们现在何处?”叶芷蔚眼见天色已晚,不想再跟叶大少爷在这里耗下去了。于是想打发人送他回去。
就算他被镇国公赶出家门,二夫人方氏总还是他的亲生母亲,断不会忍心让他流落在外。
“他们……”提到此处,叶容与突然失声痛哭,“他们已经离开此地,南下去了……”
叶芷蔚愣住了,“他们去了哪?”
“南下!”叶容与这时已经完全没了以前翩翩公子的形象,嚎啕大哭。
叶芷蔚好不容易才听他说明白事情的前后,原来他玩马吊已经输了不少钱,方氏苦口婆心的劝阻,但他那日还是出门去了,而且一去便是三天三夜。
等他输的只剩下这身衣裳时,才想着跑回来,打算向方氏再要些钱去还债,不想家里门已然锁了,向周围人打听,原来方氏和叶广陵带着叶雪连,遣散了那些小妾,带着所有家当乘船南下去了。
他们住的那处房子是临时租借来的,叶容与转眼间便身无分文,在镇国公府门前转了几天,可是镇国公却铁了心不肯见他。
眼见得他就要把自己活活饿死,听人说在码头这边可以做些苦工,帮人背运货物,于是他打算着挣几个铜板来填饱肚子。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以他的少爷身子,根本连一个麻袋也背不起来。扔序史圾。
“小莲,给叶少爷拿五两银子来;”
小莲在荷包里取出块银子,放在桌上。
还没等叶芷蔚接话,叶容与猛地扑过去一把将银子捂在了手里。
叶芷蔚隐住眼底的不屑,道“叶少爷若是想去寻自己家人,可以拿着银子去码头上找艘南下的货船,只要路上省着用,这些钱足够你到南方,若是顺当,你还能做些摆地摊的小生意。”
叶容与连连点头,双手捂着银子,眼睛却盯着小莲腰上刚才拿出银子的那只荷包,“三妹,我知道你手里富裕,不如再多给大哥些,一路上我也能吃得好些,这身衣裳也不能穿了,总要换洗换洗……”
小莲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当你是以前的大少爷么?换身衣裳光是布料钱就得四、五两银子。
“这些钱足够你换新衣和打尖用了。”叶芷蔚耐心解释,“出门在外,你只需换身寻常的衣裳便可。”
“可是那些粗衣麻衫穿在身上不舒服。”叶容与不住的撇嘴。
叶芷蔚最后的耐心也耗尽了,“叶少爷,如今世子爷得罪了当今圣上,就连官职都被皇上收回去了,我也算是朝不保夕,本想帮衬着你些,可是要让外人见了还以为你是我们一伙的,一担上面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