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玥在沙发上睡觉不踏实,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立即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努力将眼睛睁大些,在炫目的午后阳光里,仿佛看见张熟悉的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一双黑眼睛璀璨夺目……
纪东扬!?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看见纪东扬,莫非自己又做梦了,不对,这里是自己和宁凯尧的家!
苏璟玥忽的一惊,从沙发上坐起来,赫然看见活生生的纪东扬就坐在自己的身旁,伸着两条长腿,嘴角挂着笑,非常快乐,非常自在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璟玥见到眼前的人真是纪东扬,神色瞬息万变,不可置信,震惊,犹疑,最后转为恐惧,她吓得瞪大眼睛,不安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纪东扬。
“我老婆在这里,我当然就来这里了。”纪东扬依然看着苏璟玥气定神闲的笑,“小宝贝,有没有想我啊!”
苏璟玥这样不怒反笑的纪东扬,后背冒了冷汗,她知道纪东扬如果跟自己大吼大叫,怒火冲天,一切都还好说,最多是吃点皮肉之苦,可是他现在这样看着自己笑,她就觉得害怕。
这个男人心思细密如鳞,而且都是坏道道,手段狠戾,喜怒无常,她太过愚钝,猜不透他在耍什么阴暗玄机,这种防不胜防,时刻提心吊胆的滋味比打她,骂她更难受。
“你们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还煲鸡汤喝!”纪东扬动了动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妒恨。
听纪东扬说到鸡汤,苏璟玥猛然想到宁凯尧,她转头迅速的打量一下房间,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纪东扬两个人,更加慌乱,大吼的问:“我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刚刚不见了一会儿,就急着找了!”纪东扬的黑眸里突然迸发出一股锐利的光,“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现在管好自己就行了,没有能力再去管其他人了!”
苏璟玥的脸色原本就好看,此时变的更白了,她想起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宁凯尧,又急又怕,她鼓起勇气,对视纪东扬,“你没有权利伤害我哥,也没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事情,我要和你离婚,这里是我们的私人住所,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你们的私人住所?!”纪东扬一双手倏地握成了拳头,俊脸冷的如同能刮下冰碴子,目光中露出肃杀的寒意,“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你和谁来的你们啊?苏璟玥,我怎么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会随便跟别的男人跑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苏璟玥被纪东扬骂急了,豁出一切般同样的跟他瞪眼睛,“咱们谁不要脸了?你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搞三搞四,你比谁更高尚吗?我走到今天这步都是你逼的,你不许我提离婚,不许我离开,我当然要跑了!纪东扬,除非你今天同意跟我离婚,不然我还会再跑,下次我随便见到一个男人就跟他跑!我要让你一辈子带着绿帽子!”
“苏璟玥,你真是太能欺负人了!你跟人私奔至今,你还有理了,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纪东扬冷笑着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抬起手臂,慢悠悠的捋起黑色衬衫的袖子,露出肌肉贲结的小臂,结实,紧绷,蓄势待发。
苏璟玥在呆愣了一秒后,下一秒跳下沙发就往外跑,可是转瞬,她的长发就被人一把揪住,她的脑袋在巨大的拉扯间被迫上仰,霎时的剧痛让她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苏璟玥在剧痛之下,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着,想抓打纪东扬。
纪东扬怎么可能让苏璟玥打到,他轻轻松松的站在不被伤害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瞪视着苏璟玥,一双黑眸凛冽的没有了温度,“你竟然敢对我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竟然把私奔看得如此轻松,看来我对你是太仁慈了!”他说着话,不管不顾的扯着苏璟玥的长头发,硬拖着她来到卫生间,“我平日里是对你太好了,今天我就要让你好好醒醒!”
苏璟玥觉得头发都被掀下来般疼,她不得不得随着纪东扬来到卫生间里。
纪东扬长臂一伸,将浴缸上面的喷头打开,苏璟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纪东扬猛然将她的头摁进浴缸里,急速的水流快速的击打着苏璟玥的脑袋,水立刻灌进苏璟玥的嘴巴,鼻子,耳朵。
突然的窒息感让苏璟玥万分难受,她呜呜叫着,水直接灌进肚子里,让她喘息更加艰难,她挣扎着想摆脱这样的困境,可纪东扬的大手跟铁钳子一样,牢牢的捏着她的脖子。
苏璟玥被纪东扬按进浴缸里,有水开始呛进她的气管里,她的肺子好像要炸裂了一样,这种感觉比死都难受,她被呛的头晕脑胀,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让你跟别人跑,不知廉耻的东西,今天我就把你弄死到这里,我看你跟谁跑!”纪东扬真是要气疯了,多少日子的煎熬,多少日子的寻找,多少日子的思念,他濒临崩溃,终于让他找到了苏璟玥,她一句认错的话不跟自己说,还敢犟嘴,纪东扬气恼愤怒的眼睛通红,眉梢突突直跳,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苏璟玥在水里憋闷异常,她只微微一呼吸,就会有水冲进鼻子里,引起强烈的咳呛,随即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烧灼感,她在窒息和呛咳交替中,身体开始颤抖,血向脑部涌,变的面红耳赤。
就在苏璟玥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纪东扬的铁爪子恶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