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贺弘逸扶着方思然躺到了‘床’上,正趴在贵妃椅上玩咀嚼玩具的夜一一见到主人就粘了过去。- (
见她侧躺着,把夜一搂进怀里后就闭上了眼睛,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还是不想理他呢。
他一边走到贵妃椅前拿起夜一玩具,放回到它的窝里,一边轻声问道:“你要睡了吗?”
“嗯。”方思然懒懒的应了一声,这一次她可没有说谎,折腾了一下午,她确实有点困了。
“那就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好好谈谈。”贺弘逸为她盖好被子,虽然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澄清误会,但自己不能太自‘私’,总要为她的身体考虑。
方思然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测,而且每一个都很消极ds;。
她甚至开始以为贺弘逸为了和程心蓝在一起,完全不顾她正在怀着孩子,就想向她提出离婚了。
微微睁开眼睛,她沉声问道:“你要谈什么?”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想躲是躲不掉的,与其她因猜测他到底要谈什么而睡不着或做恶梦,还不如直接摊牌痛快一点。
“不急,等你睡醒了再谈吧。”贺弘逸脱下外套,他想趁她睡觉的时候先去洗个澡。
其实他更愿意留下来陪着她,只是,就目前而言,他不在房间里她才会更自在一点。
“没关系,谈完了我再睡。”说话间,方思然缓缓的坐起身,倚着枕头靠在‘床’头。
贺弘逸紧张的看着她,他怕她不小心闪到自己,可他偏偏又不能过去帮忙。
既然她不睡了,他也觉得还是先谈谈吧,尽早把误会解释清楚,她也不必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可是,一时之间,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考虑了好一会儿,他才坐到‘床’尾处,尽量和她保持着距离。
“在谈我要说的事情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贺弘逸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抵触与我亲近?”
方思然愣了一下,不过,被他有所察觉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瞒天过海呢。
但这个问题,她一不想回答他,二不想欺骗他,所以,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见她不看自己也一直不说话,贺弘逸知道继续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了:“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吗?那好,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今天中午去人民广场那边做什么?”
低着头的方思然猛地抬头看向他,她明显被他的问题吓到的样子。
他怎么知道我去了人民广场?他派人跟踪我?不,应该不会。
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看到她了。
难道他看到她站在树的后面,还故意去‘吻’了程心蓝吗?
他就是想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与旧爱破镜重圆了?
他是这种方式,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让她知难而退吗?
用力的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的心显得不那么疼,方思然缓缓的移开视线,尽可能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模糊了视线。
她更不敢低下头,她怕自己的眼泪会不争气的跌落下来。
哪怕他们真的要离婚了,她也要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
贺弘逸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她哭了。
尽管她在拼命掩饰,可她凌‘乱’的气息已经泄‘露’了她的秘密。
突然间,贺弘逸有一点点生气,不管她中午时看到什么,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呢?为什么要擅自误会他呢?
他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心疼了。
不能再让她继续哭下去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就听我说吧。”贺弘逸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拐弯抹角,坦白向她道出了事实:“老婆,今天是我一个老朋友的生日,我们从小就认识,关系……很不错,她在这个城市已经举目无亲了,所以我就请她吃了一顿饭,还为她准备了一条项链做为生日礼物。”
他在解释的过程中,刻意隐瞒了自己与程心蓝曾经是恋人的关系,他之所以这么做,不是有心欺骗她,而是不想再加深她的误会而已。
我不想听!方思然很想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在自己面前说着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
但她却不能那么做,她既然选择了去面对这件事,就不能在这里退缩。
“她喝了一点酒,又没有开车,我就想送她回家。”说话间,贺弘逸放慢了语速,马上就到关键的一幕了,他总要考虑一下措词,而且,他不想把程心蓝牵扯进来,否则这件事只会越来越麻烦,“在车上……我出于礼貌,亲手为她戴上了项链……还……亲‘吻’了她的额头……但我的那一‘吻’真的只是一种礼仪……”
礼仪吗?很好的理由。方思然听了他的解释,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他为什么丝毫不提程心蓝是他的初恋?
如果额头那一‘吻’是礼仪之‘吻’,那他侧过身之后的亲‘吻’又算什么?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吻’的程心蓝,但她确信他们不仅仅只是‘吻’了额头。
所以,他所说的话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圆谎。
“老婆,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贺弘逸向她坐过去一点,伸出手,轻轻扶在她的肩膀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