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这个时候顾同出兵西夏,明摆着是要横插一杠,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得知宋军十万兵马越过杀牛岭,正一路攻城掠地往中兴府这边杀来,号称蒙古三勇的速比来当即怒气冲冲的来到铁木真的汗帐,表示要提一路精兵,前去会上一会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宋朝军队。
“速比来将军请息怒,宋朝此番统兵的乃是顾同麾下的猛将陈平,此人一向稳重,你若贸然前去,说不定会中了他的奸计,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木华黎从旁加以劝阻,目前宋军摆出来的架势是对着西夏的,要是贸然进攻宋军,岂不是引火上身,自讨苦吃?
铁木真也正在为顾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恼火不已呢,可是恼火归恼火,他还没有不明智到故意去拉仇恨,将宋军的攻击矛头引到自己这边。
“木华黎说得对,宋军来势汹汹,不可轻视,况且他们的进攻方向乃是西夏,如果贸然将其惹怒,害的宋人和西夏人联手对付我们,那可就是太不明智的一件举动了,还是等一等,等一等再说吧!”
为今之计,于铁木真而言,也只有坐等局势变化,否则让他就这样退兵回草原,他也会不甘心。
“大汗说得对,宋军此来,最着急的我想一定不会是我们,此刻中兴城里面怕是坐立难安吧,哼,说不定我们可以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坐看西夏人和宋人先打起来,到那个时候我们成为渔翁也未尝不可啊!”木华黎轻轻一笑,宋军来势凶猛,是危险,却也是机会,如何趋利避害,变不利为有利,对他来说才是最有挑战的事情。
“你可有什么妙计不成?”听到木华黎有了计较,铁木真当即向其询问道。
“大汗何不与西夏皇帝写一封信,说我们此来只是求金银财宝,只要他肯给我们足够的财富,我们蒙古人愿意退兵,将战场留给他们和顾同,呵呵,我想依照目前的局势,西夏皇帝一定会同意这个提议,等到咱们拿到西夏给的金银,就可以先且暂避一旁,等着西夏军队和宋军大战,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那个时候我们重新围困中兴府,您说,西夏焉有不灭亡的下场?”说完,木华黎从旁一笑,似乎是在笑自己计谋的高超。
“妙啊,木华黎你不愧是我的智囊,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先拿到西夏国库里面的金银,在来灭西夏皇室。”早一时、晚一时,于铁木真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的,有着克夷城内的粮草还有即将到手的金银财宝,这场仗对他来说已经够本钱了。
西夏朝廷之内,谁也没有想到蒙古人竟然显得这么‘识趣’,只提出索要黄金十万两,白银两百万两的退兵费就愿意退兵,可是对于面临宋军不日就会攻打到中兴府的西夏来说,似乎蒙古人走不走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对于西夏这艘破船来说,多一个人围城少一个人围城,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督主,陛下怎么说的?”
见到李遵顼走出宫门,高逸、嵬名令公等军中将领一下子就都围了上来,询问李安全的意见。
“陛下说,一切都由我们商议着看,还说,除非中兴城破,其余事情,都要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养病。”李遵顼苦涩的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料到,到了这个时候做皇帝的竟然先不管事情了。
“啊?”
听到李安全竟然在国难当头之前,撒手不管事了,高逸、嵬名令公等人莫不气愤,可是对方毕竟是皇帝,君臣有别,在是愤怒,也只能在心里面骂几句。
皇帝不管事,众人只好将目光放在李遵顼身上,事实上随着李承祯消失,李安全不理国事,西夏国政都落到了李遵顼的身上,所以危难当头,李遵顼也算得上是半个皇帝了。
见到众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李遵顼心情也是相当复杂的。如果是其他时候,朝中大臣们都能这样对他即以厚望,他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可是面对蒙古、顾同这两个虎狼一样的敌人的攻击,这个时候让人推到台前来,怎么说都感觉有几分顶缸的意思。
但是可以不管吗?
答案是否定的。想要做皇帝,如果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将来朝中文武会怎么看?
这是最坏的一个时间,却也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失败,固然会身败名裂,可是一旦成功,则朝中威望,一定会盖过李安全,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代尔取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此一想,李遵顼将心一横,沉声对众人道:“国难当头,陛下龙体欠安,我乃皇室宗亲,大都督府督主,当责无旁贷,替陛下和社稷分忧解难,诸位可否愿意听命于我,和孤一道击退贼人?”
若是他时,这番话定然是诛心之言,可是放在此时,却又显得合情合理,是以高逸等人也不想其他,纷纷点头答应了李遵顼,并且表示一定会尽心辅佐李遵顼,帮助他击退蒙古和宋朝的军队。
即得到朝中文武的认可,李遵顼也不迟疑,分析了一番目前的局势之后,李遵顼对着众人说道:“蒙古人固然凶残,然其乃方外蛮夷,此番南下,只是图我大夏富庶,并无贪恋我江山社稷之念,宋人则不然,道是近邻,可其心胸实在是险恶,顾同此人,无父无兄,欺君罔上,先灭了金国,又夺了宋朝皇帝的权,此番攻打我国,必定是存心要灭我社稷传承。既如此,我看倒不如可以答应蒙古人的要求,给他金银财宝,让其退兵,北方稳定,我们自然可以腾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