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去细说顾同和芸娘洞房之夜是如何的云雨欢喜,因为初次大婚,顾同不愿将芸娘一人独自给留到新房之中,于是索性趁着军务不多,便就请了半月的假,专心就在家里陪芸娘,而他自己,也想趁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毕竟将来何去何从,他这个掌舵者必须账想好,不然不仅是神武军众将士的性命会断送与于自己,怕是芸娘这些亲近的人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毕竟,现在他是一军之首,也是一家之主,这个世界,不再是历史的,也是属于他的,因为这里,有他在意的这一切。
芸娘似乎也是感觉到顾同心中有事,便也不过分的黏糊顾同,把大多数时间留给他去思考。
其实,慢慢的,芸娘也知道顾同变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书呆子,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心疼的小孩子了,在她的心中,而今的顾同,也已成长,变作一个可以让她迷恋,甚至是无所顾忌的去依赖的大男人。
而尹志平之前说的一句话,也让顾同开始思索这迷离纷乱的世局。
“西夏,一品堂?”
回想起尹志平信誓旦旦的给自己保证,那日树林之中,围杀安悦儿、沈默娘一行的居然是西夏一品堂的人,顾同心中不由得起了几许的凝重出来。
和南宋枢密院辖下的金夷室不同,一品堂不仅仅是西夏皇室手中的一把情报利刃,更是一个兼职执行隐秘任务的杀手组织。一品堂,比起纯情报机构的金夷室更加危险。
“可是他们为何要追杀安悦儿和沈默娘呢?两个妇道人家有何处值得他们这么在意?或者说安悦儿有什么事情一定在隐瞒着我!”
顺着一点点的思路,顾同往下越想,越觉得安悦儿绝计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可是,是什么样的原因,居然让她可以百般纠缠想要嫁给我呢?”
一个又一个的不解,像渔网一样,张的大开,等待着自己的落网。
顾同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把刀,一把可以破开这一切迷乱的刀,直到一切都被劈的有条有理。
……
“大人,门外来了一位客人,自称沈复,想要拜见大人您,不知道?”
就在顾同的思绪在这些迷离之中,不得挣脱的时候,府上新雇佣的管家薛勇忽的前来。
“沈复?快快有请,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你且去安排茶水吧!”
薛勇本是之前签军的老人,再神武军成立后,便被退了下来,后来经陈季常安排,到顾府来做管家,所以他行事之中也总是军人的果断,顾同一吩咐,他便就领命去做,也不多问什么。
顾同快几步出迎到大门时,正见沈复独身一人等候在门外,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紧要事情一样。
“大官人,许久不见,你可让小弟分外想念啊!”一见沈复,顾同立刻热情的打招呼道。
沈复是从沈默娘那里知道自己不在关中的时候,顾同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在为顾同个人机遇而感慨的同时,也越加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定会大功告成,所以他也顾不上休息,就直奔顾同府上。
见了顾同,沈复也寒暄道:“为兄出去不过月余时间,贤弟居然又是升官,又是成亲,可恼的是为兄都没赶上,这不,才回到长安,愚兄就给贤弟你补送来一份贺礼,贤弟莫言嫌弃啊!”
听了沈复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顾同心中想着,要不是之前王仁杰已经对自己和盘说出了沈复的真实身份,自己怕真的不会将眼前人和大情报头子联系在一起。
看着风尘仆仆的沈复,顾同也心知沈复今日拜见,定是有所请求,于是就一边将他往正堂迎,一边说道:“顾同能有今日,还是赖于大官人的一番引荐之情,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又怎么敢让大官人为我破费?快请屋里坐,今日机会正好,你我二人当饮他一个不醉不乖。”
“好好好,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一边寒暄,顾同引着沈复便进了正堂,二人分主次坐好,薛勇又带着小厮奉上茶水,一番忙碌,等一切忙好,两人这才细细交谈。
因为向来喜欢主导一切的缘故,沈复当先说道:“今日到你这里,除了给贤弟你送一份贺礼,为兄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一听沈复有事商量,顾同心中不由想到,狐狸的尾巴终究是要露出来,抱着想要听听沈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的想法,顾同于是问道:“不知道大官人所商何事?但凡我能帮的上忙,就一定帮着大官人去做。”
“就等贤弟你这句话呢!”顾同如此说,让沈复听得很是欢喜,只听沈复继续说道:“贤弟可知道我离开长安城的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吗?”沈复故意向顾同问道。
顾同自然不会知道来无影,去无踪的沈复到底都去忙了什么,于是说道:“只是听王大人说大官人去了塞北,但不知道具遗体是哪里!”
“贤弟,王大人说的不假,为兄这月余时间去了塞北草原诸部,去看了那草原上的克烈部、蔑儿岂部、塔塔儿部、以及蒙古乞颜部,原本我想接着做生意的幌子去联络草原诸部,看能否请动他们起兵南下攻打金国,再有贤弟你的军队从中相应,我大宋军队在发兵北上,可是此次草原之行,让为兄看到,草原诸部野蛮不可亲近,若是联合这些草原部落,只怕又是当年联合女真人灭了契丹一样的结果,引狼入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