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
她么?
云熙眼神垂眸,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原来,她紫云熙被未来的准婆婆嫌弃了呢。
说的也是,她紫云熙一没地位,二没权势,三没美貌……好吧,她有美貌,但……这美貌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所以在长公主眼里,她只是一只癞蛤蟆,还是一只想要吃人家如白天鹅一样儿子的癞蛤蟆,人家若会给她好脸色看才怪。
这么一想,堵在心口里的郁闷,一下子通了。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身边人笑道:“好了,我得回家去了,千娇药膳也该做的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这么久,都凉了吧?
她这时候赶回家,恐怕也只能喝一口凉汤。
“嗯,我陪你一起回去。”
赫连瑾没有多说,但紫云熙却能感觉的出来,他很不悦,心情很不好。
云熙挽着他的胳膊,无视厅里几个瞪大眼珠子一副看到了鬼的样子的下人,率性离开。
长公主府和魏府离的近,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两人来时是走着来的,回去时,赫连瑾也没准备马车。
出了长公主府,两人手挽着手,亲昵的好像那条大道是他们的房间,丝毫不顾及来往路人眼里的惊讶之色,一路往魏府走去。
云熙正和赫连瑾低声说话,突见赫连瑾冷着脸,看着前方,她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远远的,魏府门口站着一队身穿铠甲,手拿大刀的兵马。
是军队里的士兵,而不是侍卫。
该死,看来是二驸马府里的兵马,来魏府算账了。
云熙忙松开赫连瑾,脚下加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她看也没看守卫的士兵一眼,就直接往里面冲。
“什么人。”一把大刀横在她面前,“站住。”
“放她过去。”
紧随其后而来的赫连瑾,眼里一道冷光射向那个敢用大刀指向云熙的士兵。
士兵吓得手一哆嗦,大刀差点掉地上,哪儿还敢拦着云熙,当即就单膝下跪,给赫连瑾行礼。
“见过瑾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跪下后,周围一干士兵齐齐下跪行礼,赫连瑾哼了一声,没有叫他们起身,就牵着云熙的手进入魏府。
魏府里,早已被一队闯入的士兵们,给搅的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云熙一进门,就见到了一群士兵们,手拿着大刀,一副要砍人的架势,立在大厅门口两侧,而里面则传出了咆哮的怒喝声。
“你们敢反抗?”
一个粗狂的声音,特别的气愤,这一吼,吓得魏府的屋顶上飞走了好几只喜鹊。
接着,无邪痞痞的声音传出:“笑话,你又不是官衙的老爷,又没有皇上是圣旨,你说抓人就抓人,你凭的什么?”
“你们羞辱婉儿公主,就是死罪,无需官衙和皇上圣谕,本将军也能抓了你们问罪。”
那人嚣张道。
“她血口喷人。”这一次,轮到无邪气愤了,“她当众钩引我不成,被我拒绝,就恼羞成怒,还让身边侍卫找我娘子的茬,要欺负我家娘子,她倒好,我都还没去告官,她倒是恶人先告状。”
“今日我要跟姚婉儿没完,别以为她是公主,就可以欺压百姓,一手遮天,与所欲为,告诉她,这安远国不是她的,不是姓姚,而是姓赫连,我们有安远国的国法保护着,不是她一个公主,也不是他一个二驸马府,可以任意妄为的欺负。”
哼,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就闹到金銮殿上去,他倒要看看,是二驸马急,还是他衰。
她姚婉儿是皇上封的公主,可皇上也没说公主就能嚣张到为所欲为的随便欺负人。
她姚婉儿欺负了他娘子,要侮辱他娘子的清白,难道还不许他还手,世界上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今日,他要是不把事情闹大,魏府里所有的人就这么被被二驸马的人抓走,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没好果子吃。
二驸马为了女儿的清白和名声,肯定会把责任全都推到魏府的头上,如果他在顺便给魏府扣下一个藐视皇家威严,污蔑公主清白的帽子,这魏府就算是走到头了。
这么大的罪,到时候,就算有赫连瑾帮着魏府,恐怕魏府最后也会落得一个众人推的下场。
既然事情早晚都要闹大,他不如从一开始闹大,最好是闹到金銮殿上去,就算魏府受罚,他二驸马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点背的。
他魏府刚来安城,没权没势,想要在安城站稳脚跟,凭的就是要有胆有识。
若是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这魏府将要以什么在安城站稳脚跟,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斗?
无邪大声叫嚣着,声音有多大,他就叫多大,甚至连故意加了一点内力,让外面瞧热闹的人也听的一清二楚,个个伸长了脖子看戏。
瑾王爷的小未婚妻是魏府里的一个丑女,为了她,还在大街上羞辱姚婉儿公主的事情,没过半个小时,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饭桌上的下酒菜,比昨儿个瑾王爷眼睛好了的消息,还要来的更加劲爆。
不少人都对新搬来的魏府感到好奇,对能让瑾王爷守身如玉的准瑾王妃感到好奇,有些个有心人更是派人前来打探,想要看看魏府的丑女有多丑,竟然能入得了瑾王爷的眼睛。
此刻,见到魏府得罪了二驸马府,人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他们很好奇,魏府得罪了二驸马府,这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