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朵头转向窗外,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暗黑被渐渐驱散,一颗启明星孤零零地悬挂在天际,她坐了起来。 ..
任司宸看了一眼**头柜上摆放的时钟,“心朵,现在还早,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可是我睡不着了。”江心朵因为没有睡好,黑眼圈非常深,双眼充满了血丝,“今天拍摄进度比较赶,需要早点去片场。在去之前我想要去医院看一下学长。”
“他还没有清醒,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隔着玻璃看一眼就好了。”不亲眼看见他好好地躺在病房里,她会放心不下。
任司宸也坐了起来,“我陪你去。”他知道阻止不了江心朵的决定,所以选择默默守护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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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飒飒,拂过脸颊,宛若刀子一般犀利凌锐。
任司宸怕她着凉,再给她披了一件外套,搂着她走进医院。
医院跌入一片沉寂之中,一盏盏白亮的灯光散逸着冰寒的光芒。他们走向重症监护区,护士依旧在忙碌着,时不时要检测病人的各项数据。
江心朵伫立在门口,视线穿过玻璃看到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莫少谦头上被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缠绕起来,戴着呼吸器,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透明的液体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她看到旁边的心脏监控器的屏幕上一条绿线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江心朵顿时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有脸来这里!”莫霜飞一收到莫少谦受伤的消息,立即赶来了医院,她双眼未阖地守在这里,刚刚要打一个电话,她才离开了片刻,没想到她一来这里,看到了江心朵,顿时火冒三丈,剑拔弩张起来。
她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朝着她的脸抡了下来——
任司宸反应敏捷,一把攫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开,“注意点言行!”他将江心朵护在怀里,绝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莫霜飞怒瞪着江心朵,目光尖锐如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朝着她怒骂道:“都是因为你,把少谦害成这个样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江心朵不停地喃喃自语。
“哼!”莫霜飞冷笑一声,“你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了吗?你就可以代替他躺在那里了吗?少在这里假惺惺!我看了,恶心!”
“这只是一个意外,你没有权利横加指责!”任司宸当然见不得自己老婆被人如此欺负,立即替她回击,“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蛮横泼妇。”
“哈哈哈!”莫霜飞突然肆意大笑起来,“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居然还护着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脚踩两只船,背着你和少谦搂搂抱抱。贱女人我见得多了,像她如此下贱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任司宸厉眸一沉,幽冷的声音响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上吗?她跟少谦亲亲我我的照片都已经传得铺天盖地了。”她拿起手机,涂抹着红艳的丹蔻的指尖快速划动了几下,递到任司宸的面前,“长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不要继续当蠢货了!”
这些照片就是在莫少谦受伤之前,他们交谈的画面。但是每一幕定格的时间拿捏地非常好,这一张,江心朵低头垂泪,莫少谦的手正好伸向她的脸颊。这一张,他们两个正好对视凝望,深情涌动。还有这一张,莫少谦正将她拥入怀中,手自然地搭在她的后背。加上这些照片的背景偏僻,堆放着各种杂物,营造出偷偷摸摸的氛围。
江心朵看着这些照片,一脸困惑地问,“这些照片是谁拍的?这个人会不会看到铁架为什么倒下来?”
莫霜飞轻蔑地逸出一声讪笑,“你不是先应该向你的男人解释一下这些照片吗?难道你直接默认自己勾三搭四,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司宸他相信我!”江心朵笃定地说道。
任司宸收回视线,将手机递还给她,“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举措而已,你满心污秽,所以想得也难堪。”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你难道没有看下面的评论吗?大家都认为你水性杨花。”
这时候,护士从重症监护病房走出来,“病人需要安静,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要吵要闹请出去!”
“少谦怎么样了?他要不要醒了?”莫霜飞急切地询问。
护士低叹一声,“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愁云染上了江心朵的水眸,她清眉皱拧起来。
“你这个扫把星快离开,都是因为你在这里,少谦才醒不过来,你给我滚!”莫霜飞就是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她就上火,与其说对她是憎恨,不如说是嫉恨更加贴切。她为莫少谦做了那么多,可是他视而不见。江心朵对他爱理不理,莫少谦却一门心思放在她身上。
“心朵,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江心朵不在继续呆在这里跟莫霜飞争吵不休,她抬眸凝望了莫少谦一眼,徐徐转过身,一步一步轻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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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急速飞驰,两旁的路灯洒落下昏黄的光晕,在黑亮的车身上划过。
任司宸鹰凖的双眼凝视着前方,沉默的气氛让江心朵觉得有些压抑。
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司宸,难道你不想问我照片的事吗?”
“既然你说我相信你,我当然要做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