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清越的门铃声突然打破了沉寂的清晨。 ..
江心朵正在喂糖糖吃早餐,轻声嘀咕,“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她放下手的碗,起身走了出去,一打开门,看到一个快递小哥。
“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我的快递呢?”
快递小哥再对了一下地址,“是这个地方,没有错!请你签收了吧!”
江心朵纳闷不已地收下快递,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纯白色的盒子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记号,江心朵拿着盒子,困惑不解地走回餐厅。
“什么人?”任司宸阖上报纸,抿了一口咖啡。
江心朵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放下这个就走了。”她掂了掂纸盒的重量有点轻,接着摇了摇,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司宸,你猜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
“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粉丝送的?”江心朵傲然的仰起头,“现在我的粉丝越来越多了,好多都是小鲜肉。”
任司宸脸色暗沉下来,闷哼了一声,“你现在嫌弃我老了吗?”
江心朵捧起他的脸颊,“吃醋了?”
“这样我就要吃醋,那我们家都要快成为醋海了!”
“妈咪,你快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糖糖炯炯地双眸紧盯着那个盒子,“会不会是糖果啊?”
“你就想着吃!”果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江心朵将外面一圈的封装胶带撕开,一打开盒子,一股腐烂的恶臭味迎面而来。纯白色的盒子里躺着一只硕大的死老鼠,淋漓的鲜血将白色的毛染成了血色。老鼠的腹部被直接剖开,肠子直接外漏,浓稠的鲜血已经干涸,渐渐泛黑。旁边还有几只尚未成形的小老鼠胚胎,一个个粉红色的幼体蜷缩成一团。
看到如此恶心的画面,江心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住难受,立即捂住了糖糖和果果的眼睛,“别看!”
任司宸随即将盖子阖上,“心朵,你没事吧?”
江心朵摇摇头,但是脸色依旧煞白如纸,惊魂未定的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是看到如此鲜血淋漓的画面感到害怕,而是,这背后恐吓的含义。大老鼠开肠破肚,还将未成形的老鼠胚胎一只只挖出来,如此赤果果的威胁,分明是冲着怀有身孕的江心朵来的。
任司宸将微微发抖的江心朵拥入怀,大掌握住她的手,手心冒着冷汗,寒意丝丝入骨,“心朵,别怕,有我在,我不会然你有事的。”
果果偷偷地掀开盖子,捏着鼻子饶有兴味地仔细观察着死老鼠,“妈咪,为什么要在老鼠的肚子上划那么多刀啊?”
“果果,别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糖糖双手捂住眼睛,怕得躲到了江心朵的身后。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只死老鼠!”果果非但不害怕,看到如此血肉模糊的画面还非常起劲,心脏的承受能力太强大了,让江心朵都望成莫及。
任司宸也凑近细细观察一番,没想到果果看出了一个细节,“看来杀老鼠的人是个生手,平时肯定不怎么动刀,所以老鼠腹部的切口才会如此紊乱,划了这么多刀,才将小老鼠一只只掏出来。”
“你们两个好好研究吧,糖糖,我们走!”江心朵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两个了,牵起糖糖可爱的小手掌转身就走。
糖糖摇摇头,装作一副大人样,“唉!真不懂他们男人,一只死老鼠有什么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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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任司宸一脚踹开腾越办公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腾越刚刚做完一台手术,已经连续十二个小时没有好好睡觉了,他正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一听到巨响,倏然惊醒,抬起头惊慌失措地喊道,“地震了吗?”
“没有地震,只不过学你踹了一下门而已!”
腾越一看到任司宸手拿着的纸盒,脸色沉郁下来,耷拉着双肩,“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给我送甜点了,我老婆做的已经吃得我八辈子都不想在碰甜点了,你就不要再来虐待我了。”
上一次,江心朵制作的甜点太多了,所以给任司宸的好友都送了一些。
“这不是甜点……”
一听到不是甜点,腾越立即双眼发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还给我送吃的?”他做完手术,精疲力竭地只想睡一会儿,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任司宸将白色的盒子递到他面前,“如果你想要吃,只要你能吃得下,我也无所谓。”
“除了甜点,我现在什么都能吃!”腾越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期待的双眸散发着熠熠光辉,一看到盒子里躺着血肉模糊的死老鼠,突然黯然失色,撇了撇嘴,“任司宸,你什么意思!虽然我喜欢吃生鱼片,但是你也用不着开拓我的食谱,弄一只老鼠来。即使你要给我吃老鼠,那你也应该洗洗干净,切切整齐。这样血粼粼的,脏不拉几的,简直就是影响我的食欲。”
腾越身为外科医生,开肠破肚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根本不觉得恶心。
任司宸可没有心情跟他打趣,正色道:“这是今天早上心朵收到的快递。”
“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送这种东西?”腾越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打开一旁已经冷掉的餐盒,对着血肉模糊的死老鼠,一口一口吃起饭来。
“与其说这个是送给心朵的,不如说是送给我的,显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