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店门,热气伴着微醺的酒味便飘了过来。
但这份温暖并未让钟凝感觉安心,面前一位金发服务生迎了过来,她仿佛终于得到救赎般问道,“外面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而那金发服务生却只是朝她笑笑,“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如您先坐下喝杯酒。”
不明白……为什么会不明白呢?
钟凝迷茫地被苏苑拉着坐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转头跟身边人说道,“稍等,我打个电话。”可她试了许多次,左上角明明应该显示o2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信号,“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她的手机一震,竟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拿起你手边的相机,透过镜头周围。”
明明没有信号,为何能收到短信……钟凝没有过多去想这件事,却只是下意识便想按它说的做。
“稍等,”苏苑却轻声打断了她,“这个号码是谁?”
“我不认得,”钟凝喃喃地答道,接着便要再次拿起相机。
“别急,”苏苑却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又重复问了一次,“把号码念给我听。”
“……”
钟凝清澈的双眸回望过去,她瞧着那精致的面容微微一怔,从刚开始起,为什么自己就一直要听这个人的话,她觉得有点奇怪,可手边的触感却缓缓加深。
苏苑软言劝道,“钟凝,听话。”
钟凝盯着她了很久,终于还是念了出来,“074290080”
……
那之后,苏苑便没有再拦着她。
钟凝终于拿起了相机,而令她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小小的酒吧里简直像是尸体派对,每个人都形态各异地坐着、躺着,脸色青白嘴角流血,连刚才的金发服务生都一样。
她惊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一句话都说不出,可移开相机又恢复了正常。
“……”
钟凝的话语都在颤抖,她着苏苑却感觉更害怕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从这里不到你?”
苏苑见她向后一躲,忙解释道,“这个相机只能到死人。”
可钟凝起来却不太相信,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相机的事,我们明明刚刚才见面。”
……
房间内。
jacky着呼吸逐渐有点变化的钟凝,皱眉嘱咐道,“糟糕,她好像有点清醒了,”那靠在躺椅上的人细眉微微蹙了蹙,他顿了顿又道,“anna,你不要说话,再稍微等一会……”
……
此时同一时间。
钟凝突然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口中喃喃道,“那边有个男人要过来了”
苏苑顺势朝她眼神的方向去,却问道,“哪一位?”
钟凝眼神越来越慌乱,那人离她们距离逐渐在缩短,“就是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马上要过来了。”
苏苑却还是在追问,“长相如何,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都已经这么近了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钟凝急得抬手一指,“就在那里,那个长得像的男人!”她说完这句话,纤瘦的胳膊停在空中,突然却沉默了下去。
“怎么了?”
钟凝定定地着那个方向,面色僵硬地说道,“不对,不是像,他本来就是。”
……
此时,房内。
“到这里可以了,”jacky站起身,对着沉睡中的钟凝打了个响指,“anna你松开她的手,三……二……一”
钟凝便像溺水后重获呼吸一样突然惊醒。
……
她感觉脑袋整个是懵的,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什么,“……这是哪里,”她迷茫地着四周,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我在……接受催眠”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jacky沉着声音嘱咐道。
他匆匆写下几个字,将一张纸递给苏苑,“刚才的信息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至于要怎样解决你们自己着办,我能给出建议只能到这个层面。”
“另外,刚才的情况你也到了,钟凝潜意识里对催眠很抗拒。在这种情况下,解读梦的事不能操之太急,第一个人已经知道是谁,等你们想好怎么做了再找我做第二次催眠。”
……
jacky说的没错。
直到跑车开出一段距离,周遭的森林与河流快速倒退了很久,钟凝都始终有种疲惫的感觉,她总感觉,自己还未从刚才的影像中抽出来。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阵,”苏苑不想打扰她,便轻声嘱咐道,“到banksidehouse附近我会叫你。”
钟凝疲乏地瞧了眼那人的侧颜,阖上眼,不知怎么,却全是苏苑在梦中柔声跟自己说话的模样。
“钟凝,到了。”突然,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有些迷茫地着苏苑,恍然间,那温柔的眼神跟梦里的感觉有些重叠。
钟凝不知从哪来的念头,突然开口道,“我不太想下车,可以跟你待一阵吗?”
苏苑就那样着她,许久,竟由着她应了,“好。”
……
钟凝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感觉跟苏苑多待一阵,那种惶恐害怕的感觉会逐渐消逝,她张张口,随意地问起了那天苏苑介绍cal和alex给自己的事。
“嗯,cal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苏苑轻声答道。
“嗯?也在么?”
“不是,我父母住在南伦敦的郊区,他以前也住在那里,”苏苑也放松了下来,跟她闲聊着,“cal家里很有背景,祖父是前财政大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