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恢复天赋,不管顾佐让天骄们做什么,他们都是照做,而每逢需要珍贵药材的时候,他们也都自掏腰包把钱给付了。尤其是激发潜力和提升血脉的不同丹药,这可是确定有用的,总不能以实验为名,就让顾佐自己白给吧?
所以,顾佐在做实验的同时,也是大赚了一笔。
不过天骄们因为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天赋的确有恢复的可能,甚至有少数运气好的已经恢复了,就也没觉得顾佐坑他们,反而对顾佐十分感激。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月时间,因为实验体多了很多的缘故,顾佐对于驱除鹈鴂之力的药物研究大有进展,也终于把这些天骄们都给“治愈”了。
基本上,原本是天生法体的那些天骄,都恢复到了原来的程度,而血脉法体的那些,凡是肯下大价钱购买青血丹的,也差不多跟以前一样了,其中还有特别舍得花钱的,单单是恢复了血脉法体还不满足,他们干脆是更多购买,让自己的血脉更加浓郁……也应该能算得上因祸得福?
天骄们恢复以后,自然是对顾佐奉上了很多谢礼。
顾佐于他们而言,不啻再造之恩,他们哪怕是做了实验体,也依旧欠顾佐一个好大的人情。但是顾佐不日就要离开,这一份人情,自然就是算在十绝宗头上的。
送走了天骄之后,牧白岳也告辞了。
他也已经恢复了,临走之前,却同顾佐打了个商量,想去见一见牧白芝。
顾佐想了想,到底还是答应了,只是这见面的时候,他和他的大哥要跟着而已。
牧白岳没有意见。
牧白芝是被锁在密室深处的,她和碧娇一起都被重重禁锢,不见天日,等待着顾佐时不时地从她们身上提取血肉,却并不能和其他人相见。
牧白岳跟着顾佐和公仪天珩走进密室深处,见到了那两名被牢牢锁住的女子。
她们两个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光鲜亮丽,而是一个比一个憔悴,她们靠坐在墙边,螓首垂下,听见有人来了的响动,轻轻抬起头来,苍白的面容、带着黯淡的美眸,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至今为止,顾佐所见过的所有的鹈鴂女,都有一种相似的魔魅感,对男子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如若不然,那些天骄到底也都是弘明大陆上极厉害、心志也极坚定的一批人,又怎么会被蒙蔽到如此地步呢?不过是鹈鴂女多年下来,手段高超罢了。
……哪怕是在最狼狈的时候,这些鹈鴂女似乎都能展现出她们最柔媚的美态。
牧白岳进来以后,并没有跟他如今仅剩下来的两名血亲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们好一会儿。
他活了好几十年,前面的日子都在谨慎之中渡过,从来没有安稳过。这两名女子,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胞妹,却都是心冷之辈,从不曾待他好过。
碧娇与牧白芝的关系虽不是特别亲近,却时常在一处,她们永远把他排斥在外,好像他对于她们而言只是陌生人,只是一件可以利用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
所以,哪怕一开始期待过,后来,他却再没有对她们生出一点亲情。
现在牧白岳来看她们,只是想见最后一面而已。
也许是因为一早就在仔细观察,他跟那些被美色蒙蔽的天骄不同,他能隐约知道……如这样的女子,并不只有牧白芝一个,他的母亲应当也是,甚至,还有其他。
他明白,牧白芝和母亲还活着,是因为她们的价值还没有用完,如今解药都已经研究了出来,她们也就没有价值了。
没有价值,就只能死。
但这些都是秘密。
牧白岳知道十绝宗的人是看出了什么的,可这些事不是他有资格参与其中,所以,他会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看过之后,牧白岳再没什么想法,就准备离开了。
而离开之前,他抬头之间,却对上了公仪天珩意味深长的目光。
牧白岳心里一凛。
他倏然明白,他知道的那个秘密,公仪天珩也知道他知道。
随后,公仪天珩对他微微一笑:“我师尊化血殿主,并不吝于提携后辈。”
这话似乎只是客套一句,但是牧白岳却是有点动心——以后的路他并不好走,但如果他能依附于十绝宗化血殿之下,日后为其出力,也未必不是一条能走通的大道。
至于他从此就会抱着那个秘密被人看住的事……倒是没什么大不了。
旋即,牧白岳就真正离开了。
他和天骄们都是秘密地来,秘密地走。
没人知道他们的天赋已经恢复,但牧白岳也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些跟他一起做实验体的天骄们,不会再因此事而迁怒于他了。而碧炎谷的冷漠却不算什么,牧白岳若是依附了化血殿,自然慢慢会让碧炎谷的人对他改观的。
等人走完了以后,顾佐叹了口气。
公仪天珩看着他,有些好笑:“阿佐如今研究出驱除鹈鴂之力的药物,正该高兴才是,为何却要叹气?”
顾佐皱着眉:“没有其他的鹈鴂女当材料,我不敢保证研究出来的东西对每一个鹈鴂女的力量都有用。之前我看过了,牧白芝和碧娇的鹈鴂之力给我的感觉都是有一点不同的,但因为她们是母女,一脉相承,所以差别很细微,对药物没什么影响。可其他鹈鴂女呢?说不定这个细微的差别就会变得很大,那我之前弄出来的东西,药效可能会大打折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