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道耀眼的白光后,原本还在山洞里的两个人,连同那一支破空梭,都消失无踪了。只留下战奴们并上那目瞪口呆的余承,面面相觑。
獒闵的瞳孔蓦地收缩,他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余承的面前,将他拎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余承简直冤枉,他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他跟这些战奴一样,只看到顾佐和公仪天珩在一起研究那件石台上的灵兵,然后就同样发现他们不见了啊!现在獒闵这样问起来,他也没办法给出任何的答案。
獒闵叫余承脸色煞白似乎在想什么,眉头紧皱,厉声喝道:“快说!否则,就别想要命了!”
余承也是刚刚被獒闵的气势震慑住了,现在被这么一呵斥,已经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此处我亦是头一次前来,并不知道缘由,那物我亦不认得,不过既然与传承同样放在山洞之内,想必待我将传承接受后,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消息。”
獒闵的神情数变。
他现在根本不相信余承的话,公子和顾药师都不见了,显然是那梭子所致,而今他也不确信余承能说实话,因此,他理应叫他们之间的人来接受传承,从里面获取消息才是。
但,他现在稍微冷静些后,又有些猜测。
一路行来,萧氏有许多计算,刚才那梭子未必不是其计算之故,既如此,若是要他们来受传承,一旦有什么不妥……
余承的心情也很紧张,他为了传承而来,结果事到临头出了这么个岔子,这根本就是坑他啊!他宁可与天骄分享遗迹,本意就是为了能避开余家而成长起来,而现在这么一闹,不但没能顺利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要跟天骄结仇了——他真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不得不说,他也是聪慧之人,在内心深处,也不免猜测两人消失之事,是为萧氏先祖算计而成。
獒闵深深呼吸。
他跟其他几个战奴一番交流后,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于是,他就将余承拎到那蒲团前方,对他肃容说道:“传承由你来受,可若是你之后敢有分毫隐瞒,我等必不饶你!”
余承连忙应道:“自然,且放心!”
獒闵仍旧没有放开,他一只手抓住余承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他缓缓放置在那蒲团上:“就这般受罢。”
余承虽然觉得被捏着手腕很别扭,但也知道这是对方的防备,他就定了定神,运转心法,开始感知起蒲团来。
霎时间,无数信息的碎片进入到余承的天府里,冲击他的意识,将许许多多的知识都灌注进去,让他一瞬间就通晓了无数关于萧氏所遗留的秘密……
这一接受传承,就是足足一个日夜过去。
在这一个日夜里,獒闵等战奴十分焦虑,他们极为担心自家公子与顾药师的安全,但又唯恐打断余承的传承,让他不能完整接收,错过相关的消息。
如此煎熬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余承睁开眼的时候。
獒闵猛然收紧手指:“余承,怎么样了?”
余承被捏得手腕发青,但也很快梳理出了对方想要知道的东西,迅速地说了出来:“刚才那件东西名为破空梭,只要里面的力量充足,就能够将御使那物之人穿越空间,进入不同的地方。”
獒闵激动道:“你的意思是,那个破空梭将公子与顾药师传送出到遗迹之外了?具体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余承摇头苦笑:“说来也是先祖的算计……”
獒闵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过来。
他们的心里发紧,仿佛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余承后面的话,也将这预感验证了:“为避免传承为他人所得,先祖特特在那破空梭中储存了许多力量,能将人随意传送到极远之地,但究竟是在何地,则要看触碰此物之人心中最强的念头了。”
就算有外人进来这里,若是萧氏的后裔,则并不会触发那破空梭,但若是与之相反,便会在触碰的刹那被送走……这也是一点小算计,因为毕竟这遗迹为萧氏所有,非萧氏之人怕是在遇见传承后心里也有疑虑,往往先去瞧其他宝物,好做个判断。萧氏所要戳中的,正是这个心理。
要知道,能到这里来的人必然也带上了萧氏之人,那么一旦旁人被送走,留下来的那萧氏之人,就可以直接取得传承。
当然了,也是因为如今日这般带了许多人过来的这种情况十分稀少,毕竟除非不谨慎走漏了消息,寻常人谁会想要和他人分享?如果余承被那等自私之辈抓住,威逼他来取得传承,那么传送走的,便是那自私之辈了。
谁知道居然会是这样的情景,却连累了顾佐和公仪天珩。
余承从传承里得知一切后,有感于先祖的筹谋,却也感到很是惭愧。他心里更为内疚的是,他不曾说出若是触碰破空梭者心中并无极其想去之地的话,那人多半会被卷入时空缝隙之内,被时空风暴碾压至死之事。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说出这个,怕是多半就要被这些战奴迁怒泄愤,甚至直接打死也有可能。
而今他也只能盼望,那率先触碰破空梭的顾药师,心里的确有个极其想去的所在了……
獒闵不知道余承的这些想法和隐瞒,只是个个神情冷肃,眼中一片担忧。
可是目前他们也没办法,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无法确认自家公子和顾药师所去的地方,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尽快回归十绝宗,将这些情况全都上报给化血殿殿主,他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