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摸了摸下巴侧首看向自家主子道,“这陈家真是够倒霉的,该不会是皇帝的安排吧。”视线在陈含之所在的马车上一扫,“我怎么感觉这伙人不像是救走陈少爷的样子?”
裴烨身子一闪便追了上去,裴东一转头却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身影,一拍大腿也急急忙忙地更了上去。
马车进了巷子越走越快!
好久才在一个破落的院子停下来,这里平常都是一些乞丐居住的地方,只是今日来了一位贵主儿将这破地方包了一日。
里面就被装进了许许多多个年老的青楼女子,有的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疾病。
“怎么还不来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道,话音未落就招到了旁边一个嘲讽,“急什么,反正钱都到手了,你还真以为是个小白脸呀!”
这屋里共有二十多个从事那等事情的女人,只是后来年老色衰,青楼不愿意养闲人,除却几个能教习的,其他的便赶了出来,可这些女子躲在一处也不过是换个谋生的地方罢了。
今日接了这一大笔单子,对方说会送个貌美的公子来,食色性也,十几个便期待了一日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拂香的马车才在不远处停下来,不过她在陈瑞的安~ 排下进了另一个院子,反倒是陈瑞手下一个其貌不扬的手下,往陈含之的嘴里灌了一些汤药。
陈含之原本就没有吃饱饭,这会儿被灌了这么一统。顿时感觉一股热气冲上啦,好在意识有些清醒,便不断的伸手挣扎。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过是强身健体,哪里是那人的对手。
陈含之便被丢到那破屋子里,耳朵翁翁直响,模模糊糊听那人道,“伺候好了陈三少爷!不过别有别的念想,否则会让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
“主子的意思是最要再也不能用了!”
那人说着轻哼了一声便走了。几个老女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次这个确实是个不错的。模样也标志,可是陈三少这词却像是一根钉打在了她们的身上。
好半晌其中一个道,“姐妹们,反正咱们人多。蒙上他的眼睛。他还能看见个屁!再说咱们不做,就外头的人定然会先不饶了咱们,倒不如玩了男人,拿了钱,赶紧走人!”
她这话音一落,陈含之就感觉自己的袍子被人粗鲁的扯了下来。然后眼睛就被蒙住了,不说陈含之原本就是吃了那等药,这会儿又被几个经验丰富的青楼女子包围着。就算是他有心抵触,却也奈何不过身体。缴械投降了。
就这样陈含之感觉自己反复的被人压榨着,醒了又睡过,从未停歇,心底的咆哮怎么也吼不出来,像是哑了一般。
满屋子里包围着那等味道。
裴烨静静地站在一侧,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反倒是裴东追上来后见到这场景反胃的一吐,平日里那点子好色的小情调再也无法提起来,这也成了他未来日子安分守己的一个重要转折。
“少爷!”裴东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想到自家主子还是个处儿,心中有些担心这等事情给他留下不好的阴影,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有一点触动。
裴东也内伤了,少爷该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
见裴烨转身就走,裴东才道,“用不用将陈三少救出来?”
“不用!”顿了顿,裴烨又道,“在她走之前,不要让陈国公府的人找来!”
“啊?她?”裴东,这才恍然想到,那马车好像是萧侯夫人……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又想到自家少爷对萧夫人那等小心思,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
裴烨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很不懂那个女人,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裴烨眉心一蹙,最近朝堂看似安稳,却是暗潮涌起。
空中啾啾了几下,一只灰扑扑的幼鹰落在了裴烨的肩头,裴烨皱着眉,从那鹰爪下解下一个细小的管子,又迅速的合上了。
裴东刚好赶到,见到那幼鹰脸色也顿时严肃了不少,“可是夫人有消息了?”
裴烨点点头,“裴三他们已经她的尸骨送到我父亲处合葬了!”
“不入祖坟吗?”裴东道,如今裴烨是良王,他的父母下葬也自然会隆重异常,只是如今皇上对良王府猜忌,可又忙着铲除陈国公府有点顾不上罢了。
“那是皇家的祖坟,不是我裴家的。”裴烨将手里纸条一捻,那纸条便自然起了一股火苗,烧成了灰烬,“不过裴三似乎有新的发现。”
“新的发现?”裴东愤愤地道,“还有什么发现的?我看八成就是上头那位做的!新证据应该也不过是想要拆穿他的真面目吧!”
裴烨揉了揉额角,“是与他有关,不过好像还和庄家有关。”
“庄家?”裴东一跳。
裴烨望了望陈拂香所在的院子,“这事儿你处理好!切不可让上头那位抓住我们的把柄。”
裴东点了点头。
眼见着裴烨离去,裴东才无奈的看了看陈拂香所在院子,这事情果真是越来越糟糕了,像是一团乱麻,而平素独善其身的良王府,难不成要因为这个女人而与那位对上吗?
不过少主子说的话,裴东还没胆子敢反对。
陈拂香以探望醴郡王妃为名给许夫人递了一封信,许夫人看了看,心中有些微妙,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香香,她今日被郡王妃留宿了!”许夫人叹了一口气,萧靖寒喝茶的手一顿,自己已经来过国公府好几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