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凌子说完,身子已入了屋,“砰”的一声儿,门也关了!
听她说着,好像挡着我的啥结界被破了,正待上去,那厉鬼早伏在身前,一把拦了下我,嘴里叽哩哇啦的不知道说啥。
但我知道,它要跟我打!
它的四肢舞动个没完,在跟前晃来晃去,看那眼神跟气色,似乎也看不起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身子也跟之前的水灵子差不了多少,只不知手段如何!
事已至此,我也没他话儿可说,要想找出那个指使黑风子和黑狸子它们,乱于害我乡亲的幕后黑手,先得治好黑风子才是,可恶的家伙,竟连这骇人听闻的冥毒也敢胡乱施于他人,真不可恕,我遇上了他,定要好生斗一场!
我不知那这琉凌子的“娇宠”叫啥名儿,也或许它本就没名儿,我就喊一声儿,喝道:“见你是琉凌子的宠物,我本不愿跟你打,你若强来,不得怪我!”
它的嘴张得老大,乱笑一阵儿,只是甩了甩胳膊,手朝我一指,那意思我明白,是要我放马过来!
也儿未动,早拿哨子在手,半蹲了下,开始炼精,化神,凝气,时已至今,也渐渐稍悟了初级之道,虽说未必成竹在胸,却也好有一阵斗意,至少在对上鬼灵一般的对手时,更是强大!
它见我已动,也不落后,身子歪扭一阵,口中发出长啸,似吼叫,若咆哮,顿时飞沙走石,云烟覆天,一堆儿枯树歪枝,林中落叶,早落开一片儿,飞禽惊惶,走兽也慌,纷个儿往屋后奔去!
我正看着,突见它头颅裂了一边儿,身子也分了开去,整个脓血流之不尽,真个恶心,头皮和骨胳看着软趴趴,也散架架,却又特结实一般,从身子里出来,牢牢的不曾掉,也不曾倒,再看时,竟化为两个,两个参天巨人,体形更大,约莫两三丈,直入云天,好是惊人!
我暗自一惊,口中道:莫不是这鬼的本事儿,比那水灵子更甚?
有了心视镜的指引,体内三花,约莫已炼了两道,虽说前次,前几次都是被动使出,这次可大不同,早知道祁连山上恶鬼盛行,我面对的也将是各大纷纷扰的强敌,万万马虎不得。迟了一两步,则失了万千先机。
两个鬼,一一伸了臂膀去,到得脑后,一声儿张,各取下一颗头盖骨来,森森白气,凛凛寒光,那骨似是已粘其身,待拔下之际,早流了血来,这次是一个绿液,一个红水,看得心颤,更多一分惊!
我却是不怕!继续炼自个儿的气儿,不一时,身子愈加灼热,脸上也烫,额头更烫,头发都跟泡了开水里面儿一般,汗滴滴而下,从头上,脸上,脖子里,身子前,浑身无一不是湿处,衣服快被蒸发,贴着皮肉,完全无衣着之感,好似裸身一般!
炼了一会儿气儿,却是将完成,再看时,两个鬼各把嘴张了,摊了手来,吐一口污血,胶着在骨上面儿,登时冒起白烟,烟起处,头盖骨去了,两个灵,各执一杆兵刃,左边儿的手执八楞锤,右边儿的背扛飞马槊,各个怒起,不待我上前儿,一前一后,早向我围拢过来!
我正蹲着,见它们俩围了来,各持兵器,来势凶狠,争先上前,犹恐落了后儿,我只笑,哨子对到嘴边儿,吹响水声儿滴答一曲,兀自有效,它们凶狠狠的,陡时即变得慢腾腾,我自思,这安魂曲,对人无用,对鬼则收奇效,却也好用,只是不知为何,自打水窝子诱我悟了庆云护体与三花聚顶之功,只赖上了,便再无心思学爷授我的灭鬼曲,虽说我不知道玲儿说的那话儿,对是不对,连幽幻谱儿,我也再无进展!
三花聚顶已成,我也不去多想,撤了哨声儿,化作武器,握在手心儿,顿凝神聚气,三道力量已汇于手心,以攻为守,这是我的打算!
顿失了安魂曲,两个鬼恢复了动作,刚停顿的空间似也完成了蜕变,整个变得正常,它们齐朝我打来,一个手起八楞锤,身长力大,锤势极猛,舞得滴水不漏,另一个腾起飞马槊,身子长,速度却敏,就着锤子的掩饰,专chā_wǒ的软肋,虽是敌人,却也不由得我暗自称羡!
未及身前,我早舞动哨风,一阵热气,喷飒飒而去,却不单纯是风,只擦了一遍儿,却撂个倒,拿锤子的那位速度差,躲了不及,早翻身而卧。
我只笑笑,往后跳出几步!
另一个就着速度的优势,不放我半分,刚落地,它也到得身前,身长亦有优势,只见手起一槊,直向我头部插来,
有三花聚顶护身,我只不急,百八十度飞转,哨子的轨迹也观看不明,这一槊过来,力量俱施于哨子之上,被我一折,甚是不堪,竟断成两截,手中只握了半截儿残柄,我弹起鲛骨哨,早抛了半空儿,再腾得跃起,一脚踢去,气力有加,凌厉十足。
不料终是速度快,被它偏个过,只中了臂膀,却也一个踉跄,直向后边儿栽去!
哨子弹回来,我接了在手,心中暗想,终是爷送的宝物,直这般坚固,刚那脚力,且不说十分,却也用了*分儿,却铿锵有声,全无半点儿折损,打得对方连连后退,却是好物!
正想着,先前的那鬼正从地儿上起了来,兀自晃动身子,被我眼疾手快,急散了布包儿,扔了在地儿,取出除魔弓箭,拈弓搭箭,势如破竹,一箭过去,穿个过,跟爆了一般,一声巨响,一阵黑烟去,顷刻不见!
原来这般厉害!
心中暗叫不好,急扔了弓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