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琉凌子踢了一脚,好是痛,怕是使了十成儿力,我正揉着伤处,她已穿好了衣裳,就我拿了床上去的另一件儿布衣,倒挺快,看都没看到!
还在想着,她一下就跳了下床,全然不像一个刚受了重创的伤患,速度好是快,都没躲过去,又被一脚踹翻,滚了几滚,撞了门儿上,可痛死了!
未待起身儿,琉凌子已经捡着了那根琉璃银花鞭,一鞭就朝我甩来,力道却是足,速度只是快,打得我浑身是伤儿,躲也躲不开,却早纳闷了,庆云护体咋不收效来着?
还自一鞭儿接一鞭儿的受着,却也不敢喊疼,更不敢还手,我知道是自个儿理亏,好在有神功护体,疼是疼,只死不了便是好!
打了会儿,怕是累了,却早收了鞭儿,只捡了剑,一剑划过,没砍着我,却弄得个地动山摇,屋子快塌了,吓得我要死,只急急的说道:“琉,琉凌子,你别这样儿啊,咱好说话儿,好说话儿!”
一味儿讨好,她只不听,一边儿愤怒的挥剑,一边儿狠狠喝道:“你这畜生,我今儿个非杀了你不可!”
听了这话儿,更是好吓,我连滚带爬,直往门外去,却一道光儿,差点儿砍着我,只擦着袍子去,我一边儿跑一边儿回头说:“你冷静,冷静,有事儿咱慢慢谈儿!”
看来可愤怒到极点,压根儿听不去我半句话儿,声音都变得嘶狂,她还在挥剑,每一剑,却都充满恨意,我凝了三花聚顶之力,才勉强躲得过,只听她在后边儿跟着说:“你跑,你给我使劲儿跑,我看你躲得哪儿去,却敢侮辱我,你真个讨死!”
我不知道说啥好,这下铁定误会了,她真以为我是想凌辱她来着,心想着完了完了,被这疯丫头追着,到哪儿去都得完蛋!
又是一道剑气擦过,竟同时舞起鞭来,弄得我躲也不是,跑也不是,却真个手忙脚乱,我忙回头去,跟她解释着说道:“你误会了,你真误会了,我看你那多血,只想给你擦身子来着,没别的意思,真没!”
她还是追着赶着,一边儿怒骂道:“你个qín_shòu,干了事儿,兀自巧言令色,不知道男女有别,谁要你给我擦了,出了这等丑事儿,非阉了你不可!”
先自好说,听了这话儿,更是吓得我,脚底抹油,身旁生风,说的真个不假,这鞭来剑起,各往裆部去,迟则数步,怕真给废了!
我还跑,却又回头道:“你别啊,咱坐下来好好说儿,你听我解释行不,我有庆云护体,你也伤不着我啊!却这等追赶,情面儿上也过不去!”
还以为她会停手的,不料追我更急,一边儿攻击我一边儿冷哼着说:“你这啥庆云护体可别指望着了,已分了我一半儿来,少你十年寿命儿不说,只把半成伤害挡去,被我剑着,就别想再做臭男人了!”
听了这话儿,心里早吃一惊儿,十年寿命,这可真得要我去死啊,心下可心疼的死,却又只得回身,一个潇洒的笑笑说:“没事儿,没事儿,且不说是十年寿命,救的你来,却也喜人!”
没想到蛇蝎美人不追我了,也不打我了,她竟停了,都怀疑是不是自个儿刚那句话感动她了,我就且站着,看她也站着不动儿!
她向前走几步,问我道:“你,你刚说啥啊,难不成事先就知道,用庆云治人,会损十年寿命?”
其实我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事情迫在眉睫,好在她不会幽幻镜的能力,只得撒谎说:“知道,咱当然知道,只要你好的起来,这点事儿,算啥啊!”
没想到又一鞭来,正打着我下边儿,疼得死去活来,我捂着揉了会儿,只听她说:“胡你的扯,少给我骗人,你要真想救我,须知道我之前说的那麝香和水火符,顷刻便救得来,何必卸了衣裳,分明就是一色鬼!”
这话儿可听得云里雾里,我忍了痛儿,就问她:“你说啥麝香和水火符啊,就我来说,且不说麝香难寻,单只水火符,只见你使过,我却是不会,你可叫我咋用?”
听我这么说儿,琉凌子只是楞了,好似在思考着啥,过了半晌,依旧是杏目圆睁,又只一鞭子来,却是被我躲了,她以鞭指我道:“好你个小畜生,竟还在胡言乱语,水火符只是不怪你,你却是把麝香往我伤口涂一涂,即能动,到时自个儿调息,片刻痊愈,你也不至损它十年寿去!”
这可真听得我有苦难言,我就皱着眉问她:“这麝香多名贵,我咋知道哪儿有啊,就是知道,到得取来,你怕已是活不转儿了!那时便不得怪我!”
又是一剑起,直往裆下去,惊得我手脚乱起,更是忙乱,还好没伤着啥,却见她依旧怒气冲天,指着我就骂:“混小子,我倒是看透你了,跟我回屋去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但心里有预感,怕是没啥好兆头,但见她走了去,只得跟着,心里可是怕了她,好歹保留了一段儿距离。
回了屋,那门儿早倒了一边儿去,却是刚两个人玩追逐戏儿的时候,无辜的受害者罢了,琉凌子停转了身儿,怕只是看了心烦,却是一剑去,登时化作两段儿,看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儿!
她回头,看我还跟着,又招呼我道:“小畜生,你躲那远干嘛,跟我进屋去,可叫你知道咋死的!”
我没了法子,也不想被她太看扁了去,只得三步并两步,快步子跟上去!
进了屋儿,她低头瞅了瞅,身子微曲了去,早把床下的箱子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