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叔请你……去的?”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圈子里的大能们,不是都看不起二叔么?我记得。[書*哈.哈^小^說.網]在九宫岭大战之前,我说要让二叔参战的时候,他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儿的反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按说诛邪也是斩魂一脉的前辈,他居然卖二叔的账。
“你不信么?”诛邪说道,“你信不信没有关系,刘宏已经死了。你现在能依靠的人。就是你身边这些圈子里最弱小的家伙们。”
我没有说话。
“你们现在一定很想来几句励志的话,但没有用,战争就是铁和血,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废话太多,反而容易送命。”诛邪说道,“现在就一句,你跟我走。”休投尤扛。
“跟你走?”我有些讶异。
“对,跟我走,去你二叔留下的那个地址。”诛邪说,“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他不会这么做。”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可俱乐部……”萧玉儿想要开口。
“没有刘洋,你们每一个人都安全。”诛邪说道,“我带他回来,是给你们基本的尊重。告诉你们一句,但并没有说不再次带他走。”
“前辈……”
“我们立刻就走。”诛邪说道,“你们的俱乐部,没有刘洋可以正常经营下去,他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总有一天你们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杀光。”
当时,诛邪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吓我们,我也很清楚,他这种人不至于会无聊到没事吓我玩儿。所以,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立即和诛邪一起离开。路上,我一直没有问诛邪二叔留的地址具体是什么地方。但他没有带我去车站。而是直接带我打车去了一个小区,在小区里头又换了他自己的车,直奔西郊路而去了。我在车里,望着外头越来越发白的天空,心里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诛邪忽然问我:“你的手臂,还感觉到无力吗?”
我说道:“好多了。”
诛邪冷笑一声,说道:“那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抬眼看着他。
诛邪说:“虽然我不确定,但我想**不离十。你二叔曾经跟我说过,人类没有办法接受的道行灵气,不等于上古传承下来的那些东西没办法接受。”
“什么意思?”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能活千年?”诛邪又说。
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换了以前我会觉得你在发疯,不过现在,你既然说出来了,大概你是有你的想法和证据。”
诛邪说:“我没什么证据,这一切只是你二叔的一个猜测。他猜测,傩教邪脉的所有一切活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复活傩神。”
“傩神?”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但却并不是中原人供奉的傩神。[書*哈.哈^小^說.網说]”诛邪说,“傩教这个教派很散乱,其中的信仰教条,传说教义,已经很多都融入了中国甚至国外的其他教派里头,形成了很多新的民间教派。这也是为什么梅山旁支里头会有一个傩教旁支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傩教的中心文化和思想是传承至今,融入几乎每一个圈子里人的生活中的。但这也导致,傩教教众信仰繁多,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信奉的神是傩神,是唯一的真神。但天上的事情,古代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探寻的机会,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是正是误,是真是假。”
我点了点头。
“傩教邪脉所信仰的傩神,很可能是上古的某个凶神。而他们以那邪神传承下来的力量炼化出了众多凶具,又创制出了诸多凶术。现在,他们嘴里所谓的复兴傩教,复兴传统文化,实际上,是要复辟凶神的统治。试想,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这个年代忽然让神祇降临,以人身为皮囊,轰轰烈烈的来一场邪教复辟运动,的确……可以算是一次壮举伟业了。”
我不由得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臂,说道:“大鼎里的东西,现在可是在我手臂里。”
“你是不是害怕了?”诛邪说。
我说道:“放了谁,身体里多出一个这样的东西来,也会害怕。”我想那个吸收二叔劫火之术的面具人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记得他说过,等我的心智被完全侵蚀殆尽,就会知道什么是人间最深沉的痛苦。大概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但现在想起来,看着我手臂上的蜈蚣疤痕,我不由得有些颤抖,又说道,“这东西,是想要占据我的身体?”
“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要实体化,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皮囊,否则就只能变成和厉鬼一样的东西,那种东西影响这个世界的能力相当有限。但你要知道,他们要召唤的是上古的神祇。”诛邪把车停在一处红绿灯前,点了支烟,又递给我一支。
小城的红灯时间特别长。
诛邪继续说道:“你的身体看来是很被傩教邪脉看重的。”顿了顿,又说,“你二叔还跟我说,傩教邪脉实际上有几百次的机会杀你,可是都没有动手,故意把你放走。方仲云有几百次的机会杀你,但却仍然一直引导你去做某些事,甚至通过宗教事务局来给你必要的历练。他说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的体质增强,足以承受他们所炼化召唤出来的东西。最终把你变成那东西的皮囊。或者说,那东西在人间的代理。”
“那到那时候我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