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推门进入到厨房,那名黑衣人在见到是同伴进入,只是走过来警告了几句,不过很快就被钳子一般的爪子抓住了脖颈,一声轻微的骨折声,便没有了知觉。
这是张文涛在巴黎第一次杀人,前面的几个人也不过是击晕而已,因为他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既然对方已经算计到了他的身上,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留手。
不咬人的老虎,还是老虎,你不能把它当作一只猫。
黑衣人的尸体渐渐滑落在地,只见他的左手袖口里面仅有一寸长短的匕首露了出来,要不是张文涛先下手为强,恐怕就要吃亏了。
张家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武学世家,但是张文涛一身的本领确实来自他爷爷张文,张文对这个长房长孙的疼爱是超乎寻常的,不但将自己的毕生武学交给了他,还通过自己的关系将张文涛送进了燕京基地市的郊外的军区里面受训,那一身擒拿的手段大多是从部队里面学来的。
随手从黑衣人的袖口里面取出了那把袖珍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腰间,踩着厅处,没有见到任何人,张文涛吐出一口气,准备从第一间卧房开始寻找,右手刚刚接触到把手处,那卧室门居然“啪嗒”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文涛连忙朝着左侧闪避,一颗心激动的差一点要从嘴里跳出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间里面探头出来,是弗朗西斯!
张文涛一把捂住了弗朗西斯的口鼻,然后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弗朗西斯不断挣扎的双手这才放松下来,朝着张文涛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了卧室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表姐不在这里吗?”张文涛压低着声音问道。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带我走!”张文涛的手从弗朗西斯的口鼻上挪开,只听到弗朗西斯不住的反复着这几句话,看得出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好在他刚才没有叫出声来,要不然张文涛就变得被动了。
“放松点,亲爱的弗朗西斯,深吸口气,对,就是这样。”张文涛一边打量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对弗朗西斯做着心理疏导,“好,很好,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人,很多坏人,闯了进来,他们抓住了她,他们在找我,她也在找我,他们抓住了她,她说不知道我在哪里,于是,他们带走了她。”弗朗西斯依然不能很好的组织语言,看来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很大,张文涛决定先带着弗朗西斯离开公寓,这里显然已经不安全了。
玛格丽特被这伙人带走了,这货黑衣人的目标居然是弗朗西斯,到底这个自闭了8年的孩子对这些人有什么价值呢?
“嘘,嘘,安静一点,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你要听我的话好么?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好吗?”张文涛在得到了弗朗西斯的肯定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人潜入和带着一个人离开,显然后者更加困难,而且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和对方起了冲突了。
“弗朗西斯,到我的背上来,对,慢慢的,乖孩子,慢慢的上来。”张文涛半蹲在地,让弗朗西斯到他的背上,然后背起弗朗西斯,就准备从正门突围出去,这时候,他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喊话声,显然外面的那具尸体被人发现了,他们正在集结。
“该死的!”张文涛骂了一声,随后打开了卧房的落地窗,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他发现左侧有一个可以踏脚的地方,应该是用来摆放空调外机的区域,这个踏脚的地方很小,刚好容纳两个站立的人。
“抓住我,别撒手,懂了吗?”张文涛嘱咐了一句,弗朗西斯乖巧的抱住了张文涛的脖颈,张文涛一个借力,从落地窗飞扑向了踏脚处,弗朗西斯低呼了一声,双手牢牢地勒住了张文涛的脖子,要不是张文涛安抚了几句,恐怕就要被勒的窒息了。
“好,现在你站在我的肩膀上面,我把你推到那里,你用双手紧紧抓住边缘处,懂了吗?”张文涛的意思很简单,下面一定布满了对方的人,他们只能朝着上面爬,只要熬过了夜晚,第二天人来人往的,就可以趁着人流离开这里。
“我,我怕,我怕!”弗朗西斯不住的喃喃道。
“别怕,我会紧紧抓住你的,别怕!抓住,抓住好吗?”张文涛一边安抚着弗朗西斯,一边在衣兜里面翻找着,依他的习惯,总是会在出门的大衣衣兜里面藏些有用的东西,这些东西看似毫无用处,有时候却可以救命,不过他在摸找了半天后,只找到了一包褶皱的香烟和一叠名片盒。
该死的,这是那个络腮胡须男警长的大衣!
是自己匆忙之间穿错了别人的衣服,张文涛忽然有种想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香烟被重新塞回到了衣兜里面,至于名片,现在恐怕只有这盒名片可以救自己和弗朗西斯了。
拿出裤兜里面的手机,拨打了名牌盒上的电话,电话铃只是响了一下,就拨通了对方。
“唔,哪个混蛋半夜打扰别人清梦?”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警长先生,如果您不能在20分钟赶到香榭丽舍公寓的话,恐怕见到的将是我的尸体。”张文涛直接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处境说了一遍,包括那帮拥有日耳曼口音的黑衣人的情况,人数等。
“该死的,我就知道,可你为什么要打晕我呢?”络腮胡须男警长虽然对张文涛处理事情的态度很不满,不过他也只是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