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terence。
在权冷的眼里,薄景菡的那点儿微末道行,可以忽略不计。
而若非她对叶家下的那份绵里藏针,慢慢折磨人的变态狠劲儿,估计在他眼里,她也就一小丫头片子,连让他忌惮半分的微末道行都不会有。
可如今听了terence的话,权冷到也认真地考虑起来。
他暗自腹诽,薄景菡这小丫头片子,在他还没有翻天的本事,可她背后的那几个,若不能一下子铲除掉,或者抓住足够控制他们的把柄,只要有一个还能翻腾,他想要做的事儿,就决计成不了。
而且,池骏之于薄景菡,或薄老爷子,是一根软肋。掌握着那小子,把他紧紧攥在手里,自己倒多了几分胜算。但那小子说到底也只和这一老一少有血脉关系,对其他人来说,就算是弄死他,估计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如此一来……
思及此,权冷不由心头一震。
眼神沉沉地抬头,看向慵懒而又优雅的依靠在沙发中,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的,恍若妖孽投胎的漂亮、神秘的男人。
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将那句卡在喉间的话,放了胆子的说出来。
“您的指点,我记下了。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会让底下人,立刻停手,再待时机。至于失踪了的苏小姐和盛擎先生……我会让池骏乘此机会,多去薄家走动。让他和薄家的小丫头多多亲近,看看能否从她的嘴里,套出他们的下落。”
“之后呢?”眉眼斜飞,男人狭长的眼睛,闪过一抹冷锐的灼芒,好似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透出了赤果果的嘲讽之色:
“呵,别告诉我,你要借池骏的手,除掉那两个废物。且不说盛擎,单是苏暖夏,你就不能妄动!那丫头,是cyntynthia这小家伙,却是个重情的人。若要除掉她,凭着cynthia护短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这只是其一。其二,苏暖夏是薄君臣的心尖肉,你动了她,比直接杀那情种还可怕!你想死,或者想给自己找麻烦,我不拦着你,但你,若连累我。呵呵,我不介意用你的血来给我后院的花浇浇水!”
微微的笑,敲在唇角。
男人的声音,却格外阴冷,恍若阵阵阴风拂过,冷的刺骨。
与他那精美绝伦的脸庞,还真是格格不入的厉害!
可他的话虽不好听,却也警醒了权冷。明面上是在讽刺、挖苦,但若往更深一层的意思上想,到好似在提醒他,要动手就要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把事情牵累到自己,还要能完美的毫无遗漏的嫁祸出去。
而这最好的,可以充当嫁祸对象的倒霉鬼,就在他手里攥着呢!
权冷心思细密阴鸷,怎么可能没听明白?
只短短数秒,他便回过味来。
眯了眯眼睛,朝terence颔首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滚吧!”随意的一抬手,男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音刚落,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斜睨向他,嗤笑:“一周,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你若没办到,那你就是个废物。我会面前废物利用,让你当当花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