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夜瞑抬手,便一拂袖,一道幽光闪过,打在那两个鬼差身上时,白骨一露,在下一刻,飘散。
他们连呼叫声,都来不及叫出!
宫拂晓默然的趴在他怀中,忽然张口,隔着衣襟,咬在他的心口处,夜瞑眸光一暗,低吼,“松口!”
他的声音喑哑,宫拂晓身子一抖,现在她似乎最怕被殿下吼了。
夜瞑见她胆怯,眸光轻动,叹气……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横抱着,起身,“为夫带你出去!”
…………他抱着宫拂晓离开了地牢……
宫拂晓却未感觉到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谁都不傻,老祖一个人还在死牢中。
死牢……
冥界的死牢,关的都是要被送上断神台上的鬼神。
可此刻的宫拂晓压根儿不能为别人求情,她连自己最起码的特权都还未从殿下手中拿回来呢。
夜瞑问她,“阿晓,快说治好眼睛的办法。”
果然,殿下这是打定主意没想让老祖出来了,否则,他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为她治疗眼睛,问不怕她离开了?
老祖牵制了宫拂晓的行动,又能让她不离开,腹黑的最高境界。
好人他做了,人也留住了!
这也是殿下在宫拂晓面前做好人,做到了某一境界了!
“我的眼睛……治不好了……。”
“是吗?还是什么办法你不肯说?”
宫拂晓沉默,也不想想,她这眼睛是吃了什么东西才瞎了的,若真想去治好,那又得害死多少人?
那她还不一直都瞎着呢……
“阿晓,你若是不治好眼睛,可就看不到老祖被送上断神台了……。”夜瞑的这句话说的阴恻恻的,分明是在威胁她。
断……断神台?!宫拂晓下意识的一惊,断神台可比诛仙台还要狠,诛仙台最多剔你仙骨,打神入凡,可断神台……却是让你神形俱灭。
“阿夜,你……可否别杀老祖?“
“为何不杀?阿晓莫非还想离开为夫不成?阿晓,为夫说过,不许拿着你的特权,去为别人求情!”
“可我若是坚持呢?你说的特权,连为别人求情都不行,那我还要什么特权?”
夜瞑冷哼一声,靠近她的小脸,轻吻她,“那阿晓可以试试,或许,你可以将特权留着,为国丈大人求情。”
嗬!宫拂晓全身一震,拧眉,“夜瞑,我说过,不许拿我爹来威胁我!”
“那就乖乖给我治好眼睛,嗯?!”
“我……不治!”宫拂晓倔强的鼓脸,微微一侧,她的连便贴上了他的薄唇。
夜瞑没让她躲开,而是缠-吻到了她的唇上,一番掠夺,宫拂晓气喘吁吁的趴在他怀中,心里打着主意……
“阿夜……。”
“你敢在这个时候撒娇,为夫便让人去杀了老祖,一绝后患,再安心疼爱阿晓……。”
夜瞑垂眸,修长白致的玉指抚着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再深入,可他却要先治好她的眼睛。
他想让她看着自己……
宫拂晓被他的一句话气的半晌没能说出话,最后唯有沉默,顺从他。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还会威胁自己。
百无寂寥,靠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不安稳,这几日经历了那么多,却都是不好的,她受过的太多了。
在她梦中,弱魄的害怕是她心底不敢说出口的胆怯,一到梦中,她就都表现出来了……
夜瞑在她一旁守着,见她蹙眉,便知她做噩梦了,抬手,轻点在她额间,破掉她的噩梦,见她平稳下去,才收手。
接下来的一日,冥王宫都安慰了。
因为……殿下心情又好了,虽然,祸妃的心情一直没好过……
宫拂晓就如同个气鼓鼓的小包子,被殿下宝贝似的搂在怀中……
再话说,殿下今日耐心好的出奇,就从他将祸妃接回来之后,他就没再惩罚祸妃了,而是想着办法的哄她开心。
“阿晓,要出去走走吗?”
“哎呀,万一有人追杀咱们,你与那些人交手,我若是心眼儿忽然一下不好,控制住了你的法力,你要死了可如何是好?”
宫拂晓说完,冷哼一声,面对着殿下的温情,她这句话也显得太没情调了。
夜瞑一怔,挑眉,这是他说过的话,呵呵,阿晓这是用他的话,堵他的路么?
“阿晓,过两日老祖便会被弄去冥王城中游街示众,阿晓不先与为夫去打探路线么?”
夜瞑这句话分明是在说,若是她不跟他出去,他则让老祖游街示众,丢尽颜面。
“你……!”宫拂晓悲催的发现,她跟殿下,真的不在一个级别,她说的再狠,做起来也是犹犹豫豫的,有些事甚至她都不敢去做。
可殿下不同,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向来只管目的,而不管过程如何。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才是成大事的人才,太过迂腐,死板,又下不了狠手的人,从来都是唯有让人欺压的。
大同社会是书籍里面的,六界的任何一处,都是强权者的管辖地。
她叹气,“阿夜,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我不喜欢你对我拐弯抹角的威胁。”
“拐弯抹角?阿晓是嫌为夫还不够直接?呵呵……。”夜瞑忽然靠近她的耳畔,低喃着说到,“那……为夫不是害怕弄疼你么,下次,为夫一举进入到最深,可好?”
他的意思明显说的是床-事,而不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