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夜,我请你去人界看日落,如何?”
我们看了日出,因为我以为我们有最好的开始,因为那日,我们找到了第一个时空,消除了我第十次的轮回。
我以为会好……
如今,我要与你看日落,是因为,阿夜……我的梦醒了。
日落?夜瞑似乎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眉宇间的遗憾让宫拂晓不安,他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喂,本妃请你看日落,你敢不赏脸!”宫拂晓催促着他。
夜瞑则是赫然一笑,点头,“好,本王赏脸便是。”谁让他的阿晓面子足呢。
“好,那咱们走吧。”
宫拂晓拉着夜瞑,向良凤宫外跑,夜瞑也没制止她,让她拉着自己跑出了冥王宫,再跑到了冥界的出口。
若是隐身术也就罢了,可就徒步而行,无论是走还是跑,都要花费两个时辰。
整整四个小时,还抄的近路……
到了冥界入口出,宫拂晓气喘吁吁的回头,看着面色不惊的夜瞑,顿时就急了。
“喂,我说你怎么不气喘呐?也不流汗……。”
忽然,夜瞑一个俯身,薄唇抵在她的耳畔,邪肆轻笑,低喃,“为夫只会在阿晓身上时,才会喘……才会流汗。”
“你……!无耻!”靠!最特么纠结的是,她竟然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夜瞑眉眼微挑,不计较她的怒骂,薄唇轻扯间,将她一个横抱在怀中,大步前行。
宫拂晓心里开始磨牙,看到没,这就是差距。
尼玛,她累的个半死不活的,他却从容的行云流水,抱个大活人走,分分钟无压力。
宫拂晓看着夜瞑的侧脸,渐渐出神,当初……
她以为与夜瞑错目而过时,其实是与他有就更深的纠葛,如今……
他们真的纠葛的盘根错节,无法解开时,其实,她快与他诀别。
阿夜,你知道吗,我又瞒了你一件事,你别怪我,反正我会轮回么,咱们还有两个月的时日呢。
届时,在我还未恢复记忆时,你要好好对我,知道吗?
不然我一恢复记忆,想起你对我不好,姑娘我肯定咬死你。
“阿夜,若我真的在你二十岁时,便遇到了你,该多好啊……。”如此,我们就不会错过了那么多,是吧?
宫拂晓的惋惜,到了活了千万年的殿下弱冠之年,她心里又嘲讽,你看,她就是如此的贪婪不知足。
其实她想的是,若在殿下二十岁时候遇到他,那样,他就只能对自己好。而不是去救她了,因为……
那时的殿下纵然再强大,也抵不过如今纵横六界的殿下强大,那么,他也就也无法为她的苟延残喘来续命。
“阿晓,你变心了?”
夜瞑忽然发现,她不会是喜欢上之前的自己了吧?
若真如此,是要闭着她活回去吗?!
“啊?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变心,姑娘我对你,那可是忠贞不二!”
一说完,宫拂晓便发现自己上当了,说了如此恶俗的一句话。
“呵呵……那就好。”夜瞑听到她说,忠贞不二……
“哼!”宫拂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耳畔,抿唇,错过太多的人,要么会成一条平行线,要么,就会永远错过不相见。
阿夜,我们不管是在回眸,还是擦肩,都不会是厮守,对吗?
“阿夜,你看,咱们来的正好,日落快开始了。”
夜瞑带着宫拂晓来了荨国的一处高山,此刻,他抱着宫拂晓站在悬崖边上。
放下她,然后宫拂晓立马拉着他坐下,然后呲牙,笑的一脸开心。
可夜瞑始终都没能开心起来,他始终都记着宫拂晓那日的话,她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句话,莫名的沉重压抑……
宫拂晓侧脸,看着一脸清冷的夜瞑,一怔,抿唇,“阿夜,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还是不开心啊?”
嗬!夜瞑抬手掐住宫拂晓的下颚,靠近她,发现她满目的笑意。
“阿晓,你真的……没有不开心?”他指的是昨晚他没去接她的事。
而宫拂晓则是茫然,“我好好的干嘛要不开心?哦……你是希望我不开心了?”她立马指控夜瞑。
夜瞑则是叹气,“阿晓忘了自己说过的,不喜欢日落……还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你……。”呵呵!宫拂晓顿时哑然,她当初在做梦呢,当然会说不喜欢日落了,她以为她有新的开始么。
呵呵……如今她梦醒了。
“阿夜,你太不懂女人了,你不知道吗?女人呐,最善变了!女人心海底针,懂不懂?”
夜瞑则是对她的逻辑有些汗颜,都海底针了,还如何懂?
闻她所言,便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不开心便好。
宫拂晓靠在他的肩上,看着远处的日落,随着一点点的日落,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如同日落般,在坠入一个无尽黑暗的深渊中,万劫不复。
那个黑暗的深渊,不是冥界,不再有夜瞑……
恐慌无助,却没人能来挽救她,其实,这就是她一开始的心理。
只是做了一场名为夜瞑的梦而已,如今一醒来,发现她还是在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沉浮,等待着即将来临的销声敛迹。
阿夜,若一切能重来一次,我希望,我可以陪你地老天荒。
如今……
君在天荒,卿在地老……
对不起……
宫拂晓的手在袖中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