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楷也没躲,就任母亲打着。她要是不发泄一下,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
就在这会儿……
病房的门,被蓦地敲响。
沈韵伶的动作蓦地一收。狠狠的瞪了眼儿子,擦了下眼角的泪,才道:“进来。”
病房的门,这才被缓缓推开来。
门口,站着个女孩。
沈韵伶不认识。
厉泽楷自是一眼认出她来,站起身,打量她一眼,“是腿有什么问题?”
不然,也不可能找到这儿来。
“不,不是。”乔宁摇摇头,脸颊微微泛红,“……我也是刚从护士那里打量到您母亲在医院住院,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
厉泽楷愣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手里捧着一个保温盒,看一眼厉泽楷,又看了一眼沈韵伶,而后害羞的低下头去,声音更细了,道:“这是我自己亲手熬的汤,因为……还是热的,所以……想来问问伯母要不要试一下。”
厉泽楷扯了扯唇,“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妈现在肯定不饿。”
他的态度,很明显。
很断然的就拒绝了。
厉母却是一边掐他,一边笑眯眯的道:“你别听他胡说。我现在还真饿了,特别饿。诶,姑娘,你进来,让我试试你手艺。”
乔宁一听,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
忙端着汤就进来了,从病房里找了碗,熟练的倒出来。
对上厉泽楷探寻的眼神,她心跳加快,低下头去。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沈韵伶问着她情况。
“我叫乔宁。”
“哦,乔宁。”沈韵伶重复着这两个字。和乔安只差那么一个字,虽然身段和长相都没乔安好看,但是看着就贤惠。
沈韵伶道:“你怎么在医院里呢?”
乔宁回头,扯唇笑笑,“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就在医院里住着。我每天在这儿照顾她。”
“一看你就肯定是个孝顺孩子。现在医院里,可多的是找看护照顾母亲的。还有,有些没良心的啊,就算妈妈快活不了了,都能见死不救。”沈韵伶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是和厉泽楷说的。
那话,自然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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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楷皱眉,刚想说什么,乔宁便笑着接了话去,“那大概也是有苦衷的吧。”
“你这孩子,还挺善解人意。你妈就你一个孩子么?”
“嗯,就我一个。”
“虽然是一个,但是生了个你这样孝顺的好孩子也是你妈的福气。泽楷,改天你带点礼物,也去看看乔宁她母亲,就当是回礼。”
厉泽楷皱眉,看了眼乔宁,到底是没说什么话来拂母亲的意。
毕竟她现在还是个病人。他也不想再刺激了她
厉母在医院里接连住了几天。
厉泽楷时不时的被召唤过去,每次到医院的时候,乔宁都会在病房里。
原本只是被他不小心烫伤了脚,结果没想到,她却和他母亲越走越近。这种感觉,让厉泽楷觉得相当的糟糕。
所以,后来他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天。
乔宁一如既往的先照顾了母亲出来,而后,去看厉夫人。
那个男人,对她虽然总是不冷不热,但是,却浇灭不了她心里那份热忱。
遇上这个人,她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厉夫人看到她来了,立刻眉开眼笑,“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来来来,让我仔细瞧瞧。”
乔宁确实有仔细打扮过。因为今天厉泽楷是一定会过来的。她拿准了他来的时间。
沈韵伶上下打量乔宁,看得乔宁很不好意思。目光从乔宁身上掠过,而后,落到了乔宁的耳垂上,“咦,怎么耳钉就只戴了一个呢?”
“嗯,另外一个十年前就丢了。这是我生日的时候,我爸特别送给我的,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我舍不得,所以一直还留着呢!”
“我怎么觉得这小东西越看越熟悉?”
沈韵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我摘下来给您看看。”乔宁笑着取下来,放在沈韵伶手上,“您看,这里刻着‘n’字。我本来还想去配一个的,但是,现在这种耳钉已经找不到了。”
“n字?”沈韵伶盯着那个字母,半天,猛然想起什么,问:“乔宁,这另外一个耳钉,你丢在哪了,知道么?”
乔宁想了一下,“应该是索菲亚酒店。”
那次是乔安带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想来就是掉在那间酒店了。
“什么时候丢的?还记得么?”沈韵伶继续问。
“十年前的事了。应该是6月的样子,但是具体是哪一天,我就真的不记得了。过去太久了。”
六月……
沈韵伶是知道儿子那晚那件事的。一回来,就把那耳钉交给她,一再叮嘱让她给他锁在保险箱内。
就是这么个耳钉。
“一定就是你,不会错了!”沈韵伶握着乔宁的手。
乔宁是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
“我们泽楷找的肯定就是你。十年前,他就是在索菲亚,和一个女孩子……那晚上他就捡回来个耳钉。肯定是你了!不过,你脸上不该有个胎记么?”
乔宁听着沈韵伶的话,脑海飞快的运转。
十年前、索菲亚酒店、女孩、耳钉、胎记……
那不就是乔安么?
而且,后来那个叔叔的那笔钱,他们也没有收到。反倒被他找上门来,说是不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