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的心里特别矛盾,一则急着想把高娃解救出来,但对他们主动放人却不包太大希望;二则又不忍心把温倩重新投入虎口,那样的话,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了。
因此,他一句话也不说了,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此时,温倩越来越激动了起来,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披头散发张罗着就要出去。
卢剑见状便厉言道:“温倩,你要听话,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温倩一震,只好乖乖坐在了凳子上。
卢剑放缓了语气安慰道:“根据我的分析,江凤英正在气头上,放出狠话也是在情理之中,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是个女人,料她也没那个胆量,气消之后就会想通的。而杜天应和高娃平时就没发生过什么摩擦,关系还算融洽,即便惹不起老婆,毕竟他是那里真正的主人,关键时刻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任凭那婆娘胡来,高娃也绝对不会有危险的。至于你,我想杜天应宁肯愿意让你呆在我们这里,也不希望你现在就回去。因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泼妇心胸狭窄,心狠手辣,谁能料到她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万一有个闪失酿成了大祸,高娃大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将如何面对,倒不如死了的好!”温倩依然忧心忡忡茫然不知所措,禁不住又垂下了眼泪。
“这样吧,天黑之前我和巴依拉就过去,他们若能顺利放人事情就算结了,若依然不肯放人,再等上三日也在所不辞,除非……”
托娅接过话茬愤然道:“除非什么啊?出了事就晚了!依我看咱们不如都过去,逼着他们放人,否则就冲进去,这些混账东西,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对啊,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惊弓之鸟,吃硬不吃软,这样也不失为良策啊!”巴特欣然赞同托娅的说法。
而哈斯勒却心存顾虑,忧声道:“使不得!这样一来,他们就会狗急跳墙,说不准真会对高娃给下手的!”
卢剑沉思了须臾斟酌道:“我看不见的!托娅提醒了我,与其耐心等待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料他们也不敢动高娃的一根毫毛!”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万不得已我就站出来!”温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绽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卢剑思忖了须臾打起了精神拍案道:“对,就这样!晚上咱们就开到他们的家门口,让他们一刻也别想得到安宁!”
事实上,高娃虽然身陷囹圄却并没有完全失去自由,更没有受到虐待。相反,江凤英很快就改变了态度,对她百般哄骗,说这样做不是真的要拿她换回温倩,更不是为了要引诱卢剑他们上钩施行报复,而仅仅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不得不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只想找个台阶下。甚至把杜天应从蒙古包撵了出去让她住,好吃好喝不说,还答应要给她一笔钱。
高娃是个聪明人,对此当然不屑一顾,也能识破她的诡计,心中虽然十分恼火但却还是按捺了下来,觉得这样做一则能给温倩多留出些时间来,让她养好身体平平安安离开;二则也想说服江凤英改变主意,尽量别把事情闹大了。同时,她也想着办法给卢剑传个信儿,希望他们不要贸然行动,只是最终没能找到机会,心里正在着急。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反常态对江凤英说了许多开导的话,劝她放温倩一马,也不要再跟卢剑他们做对了,这样对谁也不利,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干自己的事业等等。
江凤英听后心悦诚服,同时也放出了话,说只需要陪伴她三天,第四天一大早她们就一起走,到时候有高娃在身边她也就有安全感了。
此话听来也不失为肺腑之言,高娃也就踏实了许多,只盼着时间快点过。直到次日晚上,太阳刚刚落山,高娃百无聊赖便躺了下来,很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江凤英正伏在案上借着昏暗的烛光看闲书,听得有人敲门头也不抬就应允了一声:“请进!”
门开了,走进一个头上缠着白纱布的人,高娃一眼就认出了是刚子,于是便眯缝着眼,还故意打起了呼噜,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刚子特意瞅了一眼正睡着的高娃,蹑手蹑脚走到江凤英身边,弯下腰对着她的耳朵,拒声音压得很低,但高娃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姐,卢剑他们又过来了,还扬言说若今晚不放人他们就要冲进来!”
“呃?有多少人啊?”
“看样子倾巢出动了,大汽车也开了过来,人人手里挥舞着大刀,可凶着呢!”
江凤英看了看高娃嘘了一声便拉着刚子钻出了蒙古包,随后听得咔嚓一声似乎上了门锁。
高娃心如鹿撞,即刻意识到卢剑他们是冲着她来的,这显然就中了江凤英的奸计,万一真的打起来,他们人少肯定就要吃亏,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她赶忙爬起来,趿着鞋来到门口使劲推了推,果然门被锁上了。
于是她就大声喊:“快开门!我要出去!”连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无奈之下她顺手搬起了身后的茶几用力朝门砸去,砸了几下门却纹丝不动。她急得满头大汗,又抓起一把椅子正要砸过去的时候,听得咔嚓一声随即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