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付金彪心里不由又是十分矛盾,也十分害怕,不免也有些后悔了,扪心反复责问自己:郎一刀和刚子什么时候得罪我付金彪了?我不就是总有种不安全之感,生怕他们将来见财起意,背后下毒手吗?但至少他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动机,更是对我付金彪不构成任何的威胁,我何以要萌生这样的一个念头呢?
或许也是鬼附身了,确实是鬼迷心窍,身不由己,稀里糊涂就干出了这样一件极为荒唐的蠢事。
即便真是鬼魂附身了,谁又会相信呢?更何况,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若反悔放人,四土匪的话显然不是危言耸听,不单杜天应不会饶了他,郎一刀和刚子也不会领他的情,更不会买他的账,到时候两头不讨好,他是死定了。
不过,他依然还是存有一线侥幸心理,只希望能找个折中的办法,起码能减轻自己的罪过,因某种差错或者误会而不了了之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此,他只好用商榷的口吻讪笑道:“老四,不瞒你说,我依然还没有从荆力掉入墓穴的阴影中走出来,莫说是过去,就是想起来都怕的要死……所以说,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过去吧!”
“我说付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气势如牛,突然又是瞻前顾后起来了呢?”四土匪冷哼一声,苦笑道,“我们过去当然没问题!只是,在这黑咕隆咚的深夜,又不敢打开车灯,没人引路我们如何能找到那个墓穴啊?弄不好没等把他们扔下去,我们就先掉进去了!”
付金彪无言以对,直愣愣看着地面,只见那两个麻袋折腾得愈发厉害,不时还传出来沉闷而压抑的怒吼声,无奈之下,他只好打起振了精神,一挥手坚定的说道:“好吧,既然我是总指挥,就责无旁贷,把他们都抬进后备箱里,走!”
无论麻袋里的人如何苦苦的挣扎,最后还是被扔进了后备箱里,大家这才都是松了口气,匆匆的上了车,小心翼翼的钻出了山洞,在付金彪的指引下,摸着黑缓缓的朝着墓穴的方向驶去。
由于天太黑,加之付金彪只知道大体的方向,原本就没记住确切的位置,因此花费了不小的周折才远远的看见了那个黑漆漆阴森森的墓穴。
付金彪不由一颤,甚至都不敢看过去,慌忙喊停了汽车,颤声道:“便太靠近了,我会受不了的,抬着过去吧!”
“那好,你就在车上等着!”四土匪已经体谅到了付金彪的难处,踌躇一下便拉着陈刚和古云天下了车,毫不犹豫的抬着一个麻袋就朝墓穴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付金彪又是喊住了,忧声道:“我们谁也没看清这两个人的面目,不会搞错吧!”
闻言,四土匪不耐烦的只是咂嘴,戏谑的嘲笑道:“我说付哥,又怎么了?你不是说人命关天,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怎么可能搞错呢?难道还要验明正身不成?”
付金彪硬着头皮下了车,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只打火机递了过去,肃然道:“对,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必须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