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将她推向了死路,却在那之后却又将那可怜的同情心施舍在我的身上。你觉得我会接受吗?我很早就说过,你想要的太多,而我能给的太少,你想要的我给不起,而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我们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你嘴里说着喜欢我,却照样抱着别的女子亲热,这样的廉价的喜欢,依然轻笑,不要也罢。
说完之后,她又看向薛凤举,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团估估才。
薛凤举牵了牵嘴角,差强人意……
又响起了叩门声,平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他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焦虑和急躁。
屋内的薛凤举却依旧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依然,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依然有些惊恐地看着他略带狰狞的笑容,不由对刚才说的话有些后怕。这个人向来都是阴晴不定,让人摸不透脾气,她虽然有些痛快地将有些话说了出来,却也不想因此将自己变得如同地上散架的椅子。
等到薛凤举的笑声终于停下来,脸上又带上了如同以往一般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知为什么两年夫妻,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或者说她?
薛凤举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因为我恨你,恨你娘,害得我母亲生的时候不痛快,死的时候也不安生。可是同时。我也有些高兴,你家是因为我家而成如今这般惨状,我们同甘共苦,倒也相得益彰。
听到这里,依然不由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她家是因为他家而成惨状,只是不及她细问。薛凤举突然弯下腰,将手伸向她的脸,最终却并没有挨到,只是这样凌空描摹着她脸上的轮廓,直到你的出现……
他凑到她的耳旁,如同情人间亲密的私语低喃,他说,依然,在你之前,我这一生从未后悔过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我却是后悔了,我此生最大的后悔,便是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有抓住你的手……
门外平桂的声音更加焦虑,二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而薛凤举说完之后,后退了两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不再停留,将他之前搭在一旁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依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又想着刚才薛凤举如同遗言一般的低喃,不由有些心慌,忙喊住了他的名字,薛凤举……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关于那把皇椅……
薛凤举顿住脚步,轻轻一笑,没有回头,你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关心我的,你看,你自己的反应骗不了人,或许你曾经也有那么一刹那对我动了心,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只当是心底的一次悸动。
他又轻声说: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最后告诉你一件事,蒋云瑞的姨母一家是我找到的,也是我派人一路护送他们安全回到京城,有些脓包,还是早点挤破为好……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停留,推门离开,今夜冒险来此,也就是为了见她一面,以后天涯海角,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
平桂在前面领路离开,跨出院门,他又回头看了背后的小院一眼,轻轻勾唇,政客做得太久了,就忘记自己其实只是个读书人,面具戴的太久,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薛凤举离开之后,依然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炭盆良久,直到外面传来阿夏咕哝着翻身的声音,她才默默地躺下来,将被子蒙住头,却满脑子都是刚才薛凤举说的话……
十日转眼就过,直到依然出阁前一日,杜若瑾终于派人将她叫了回去,侯府曾经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二嫁,也不能寒酸到在自己那个小破院子里上花轿,那时候只怕整个京城的吐沫都会将威远侯府给淹了。
而且杜若瑾如今也在相看富家千金,这为和离对家的堂妹关心婚事,正是一个对外建立良好正面形象的时机。
二十八这一晚,依然对着昏黄的铜镜坐了一夜,一直到黎明时分公鸡打鸣,她才上床眯了一会儿。
十月二十九这一早,天色刚亮,她就被阿夏拉了起来沐浴梳洗。
她的大红嫁衣自己是没有动过一针一线,黄氏也难得终于露了面,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见到了许夫人。
她的屋子里丫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都是黄氏派来打杂的。
阿夏在她的背后用手指头捅了一下,低声说:小姐,笑一个,笑一个。
依然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许夫人就走到了身边。
许夫人的到来应该是杜若瑾的安排,他可能是知道自己从前和许夫人交好,只是恐怕不知道平南候府上,两人之间早就生了嫌隙。
只是此时许夫人的神色却是丝毫没有显得尴尬之类的,只是对着依然说了几句循例的吉利话,便动手给她绞面。
她其实很对杜若瑾说,自己一个二手货,实在不需要这么多虚礼和表面功夫,只是最后却也忍住了。
依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擦了脂粉的女子,美艳了不少,只是却神色中有些木然,丝毫不像是一个新嫁娘该有的表情,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点喜悦也没有,她该高兴的,该笑出来的。
许夫人给她绞了面,又上了脂粉,整个人瞬间红润明亮起来。
许夫人扶着她的肩头看着镜子里面的美人,轻轻叹了口气说:能得一人相守不易,切好好珍惜吧。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说过话,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