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q依然本意第二天便去平南侯府赴约,只是接连几日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而且若瑜虽然提前吃了那药。但是依旧脸色苍白,他虽然嘴里没说,她也能看出他身体还是不适,虽然没有上次那样凶猛。
随后的几日一直下雨,依然便只能呆在屋子里,夜里经常被某人拉着做体力劳动,白日那人去上朝办公,她就在床上补觉。
这场雨一直持续了七八日,期间依然一直睡眠不足,脑子里想不了太多事情,直到天气晴好,依然才有空去看平南候府老夫人。
只是她本来还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做一些战斗,可是没想到。半日下来,整张脸都要笑僵了,那府上的人实在是太客气,她不想笑都难。团斤农圾。
晚上顾钧回房。吃了饭后他不经意地说:今日老夫人邀你赴约?
依然随口应了。
顾钧沉吟片刻,不是说了你不必去理会吗?那些妇人们可有为难你?
依然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从镜面里看着顾钧说:没有,热情得我都有些受不住了。不过一顿饭下来,我一张脸也没有记住,就认出了那个太夫人,也是因为曾经见过她,不过话说回来,我曾经在侯府里接生过一个孩子,那母女二人你可知道?不知如今怎样了。
顾钧淡淡地嗯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说的那个,早就香消玉殒了,即便你将她救活了,可是身上留了那样一道疤。就老二那德性,还会再要她?第二年就被屋子里的小妾挤兑得上吊了。
依然手上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上吊?怎会?
顾钧讥讽一笑,那一家子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不过就是将没有生出来儿子又不受宠爱的儿媳妇逼死了,再娶一个就是啊。
依然看他的表情,想来又是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只是她也有些疑惑,八岁之前,那也是二十年前了,那个时候他应该也记不得多少事情,怎会对侯府怨恨到这样的程度?
顾钧看到她的表情,也差不多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但也并没有解释,有些事情确实很荒诞,他也不愿意多给她增加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便转了话题,语气淡淡地说:老夫人对你笑脸相迎,自然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老三街头纵马伤了十多个百姓,还导致一人双腿残废,那家人想要求些补偿,老三便仗势欺人,那家人实在是被逼急了,便到了兴庆府衙门击鼓鸣冤,如今的兴庆城府尹是个被取了个绰号杨黑脸,两袖清风,忠肝义胆,最不怕得罪权贵,便一封折子将这事直接戳到了皇上面前,于是皇上下旨斥责侯府,如今老大正在家里思过呢!
顾钧见依然扭头对着他挑眉的样子,轻笑一声说: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我在后面推一把,可他们有了把柄,不捉住岂不是可惜了?她们现在不过是在巴结你,想要让你给我吹吹耳边风,让我在陛下面前给侯府说两句好话,所以你她们下次若是再邀请你的话,就是要跟你挑明了。
依然歪着头说:那你会不会听我的耳边风?
顾钧看着她似笑非笑,那要看这个耳边风怎么吹,你若是肯下功夫,我耳根子一软,说不定就听了。
依然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继续梳头,她们的事情,我干嘛要下功夫?下次再让我去,我就推了好了,这次也不过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去的,你若是不乐意就算了。
顾钧走上前从后面搂着依然,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从镜子里看着她说:我和侯府里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之前多少恩怨,早就是恩断义绝了,他们是在我这里碰了壁,所以想要从你这里下手,以后他们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去理会,他们难道还敢冲进我这宅子里来质问你?我养的那些护院不是白养的。
依然点头说好,这时阿夏和两个丫鬟进来服侍两人洗漱,等她们出去了,依然突然道:你手下那个叫徐达的小伙可有婚配了?
顾钧一怔,是没有婚配,只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是想着,那小伙应该也有二十多了,一直跟在你身边做事,不是耽误了终身大事?他既然是你的手下,你若是不操心下属,我就得替你关心一二了。
顾钧笑道:你这是想要做红娘了?
依然点了点头,阿夏跟着我那么多年,跟我情同姐妹,也是我把她给耽误了,前几日我看到徐达往她怀里塞东西,这事说大不大,只是若让一些喜欢嚼舌根的下人们看见了,又要传什么流言蜚语,他们两个人脸上都不好看,我就想着给他们两个撮合撮合,若他们真的有意,也是成就了一桩美事。
顾钧的神态有一瞬间的怪异,但只是转瞬即逝,你看着办就好,徐达这小子性子跳脱,但是心底善良,做事也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依然也没有察觉他的神态,只是笑着说:既然你应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日一早,依然醒来之后,顾钧早就离开了。
她依旧是软着胳膊端着阿夏送来的药喝了,这才穿衣下床。
阿夏扶着她的胳膊,一脸忧愁地说:小姐,你这药喝得太频繁,我那日悄悄问过何大夫,他说这药女子喝多了,会坏了身子,以后……子嗣会得来不易。
依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将双脚塞到鞋子里站起身子走到梳妆台前,什么也没有说。
那种药她自然知道喝多了的后遗症,只是现在她没有其他办法,若是不能为他生孩子,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