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再倒数三声,就算她再倒数三十声,这道题我依然做不出来。
看着面前的火炉,我直接问她:“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不会做数学题,就要被扔到火炉中?难道没有一点温和的教育手段吗?”
女老师听到这里,表情突然变的异常愤怒:“温和是对我们中国人的,对于你这个鬼子兵,一定要火烤烟熏!”
对于女老师的指责,我非常诧异:“你能不能说慢一点,方便我理解,你刚才说我是鬼子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鬼子兵,你还问我怎么回事?就像我抓到贼一样,贼反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样可笑。”
我听到这里,很无奈地笑了笑说:“首先我不是当兵的,其次更不是鬼子兵,因为我与你一样是中国人。”
女老师对我说话却并不信,她说:“那我再试试你,就知道你是不是鬼子兵!”
她说到这儿,然后又说了一句话,应该是本地的那种吴语。
虽然这种语言,从这个女老师的嘴中说出来,听起来很悦耳,但是我很快发现就不美了,因为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傻眼了,我怎么知道?她问我这话,与让我做那道占据了整个黑板的数学题有什么区别?
她看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来,非常确定地说:“你是鬼子兵无疑!”
既然女老师证明了我是鬼子兵,同学们便开始有了动作。
他们从课堂上占了起来,不断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举着右手,异口同声地说:“推他进去!他是鬼子兵!推他进去,他是鬼子兵!推他进去,他是鬼子兵!……”
这其中的马小亮与龙傲天也跟着同学们一起念叨着这句话。
我暗想龙傲天念这句话还情有可原,马小亮你念个毛啊!
看着这些学生,再看着女老师,我此时心中的怒火,不比火炉中的火小。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现在灵魂出窍,是为了查明真相。
这当中无意看到了学生上课这种情况,被女老师叫进来听课,接着她出了一道题,让我上去演板,但是我不会,然后就说我是鬼子兵,接着就要把我推进这火炉中?
我摸破自己的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
尤其是,拿一句我听不懂的本地话,证明我是日本兵,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讲堂桌,伴随着拍桌子发出的嗵的一声,我对着同学们大吼道:“够了!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再吵的话,老子分分钟钟把你们每一个人打一顿,你们可以不信,不过等我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别叫!”
这招果然有效,同学们瞬间没了声音,都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降低了声音,然后慢慢说:“我的声音是大了点,在这里给各位同学道歉,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老师出了一道这么长这么长的算术题让我做,做不出来就是鬼子兵?这是什么逻辑?我是不是也可以出一道题,你们要是做不出来,都是日本兵?”
说到这里,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水仙花数的算法。
这种算法,是计算机编程最常用的一种算法。
九十年代,大家连电脑都没见过,更不会知道这种计算机程序的算法,所以我写完后,不但同学们傻了眼,女老师也愣住了。
但是女老师依然不服输,很认真地盯着看,我笑了笑说:“别看了,再看你也不会。”
或许在同学们面前,她就像女神一样,从来没有不会题,但如今被难住了,她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我接着说:“你说了一句本地话,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就凭这也说我是鬼子兵?我说一句我们的本地方言,你给我解释一下行不?”
我正准备说,女老师先开口说话:“你真的不是鬼子兵混到我们班吗?”
我举起右手,然后对天立誓:“我不是鬼子兵,我是中国人,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女老师说:“那好吧,我相信你了。“
我说:“你现在虽然相信我,但我依然很不爽,我想听听你刚才判断我是鬼子兵的依据是什么?要不然我还一头雾水呢。”
女老师随后讲了一段往事,听完后,我对她这种不分清红皂白的情况,不再生气,反而佩服之情,从心中像一轮太阳一样冉冉升起。
这段往事是这样的:
前面讲过,这里以前是国民党军队与日本鬼子打仗的地方。
其实这炮楼是日本鬼子修建的,后来新中国成立后,这炮楼被翻修,同学们就在在这里上课,直到九十年代,有一个陌生人出现了。
这个陌生人生的皮肤白净,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幅斯斯文文的模样,在九十年代这个时间段中,他就是时尚达人,就是帅哥,就像来自星星的你中的都教授一般。
所以村里的姑娘都变的很花痴,他也确实骗了一些姑娘同他睡觉,不过他最厉害的却是帮人们看风水,算命,选吉日,择地基等等……
不要以为他是小白脸,他个人确实也很牛,不论他说什么,一说就准,比如谁家的狗丢了,对他一说,他能说出狗的方位,一找准能找到;谁家的姑娘难产,他只要画张符贴在姑娘的肚子上,念个咒,接着就能听到哇哇坠地的婴儿哭声……
这种事情,多如牛毛,不再举例,虽然他fēng_liú了一些,但村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