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与叶子暄,花无暇还有公交小姑娘,站在老头的尸体旁边,等老头家人前来领尸。
因为老头已经死了,所以120也没什么事做,判断完老头死因后便离开了这里。
公交小姑娘又打了110报警。
十分钟后,一辆加装了警报器的电动自行车“呜呜呜呜”地一路响着,停到了老头身边。
一个肥头大耳的壮男从电动车上下来。
我以为他是警察,但很怀疑他的身份,一方面他没穿警察制服,而是穿了一件t恤,另外电动自行车上虽然有警报器,但是没有涂上警察特有的标志,比如警徽与poli等字眼。
他先是看了看那个老头,然后大吼了一声:“谁把我爹害死了?清天白日的敢把我爹害死,我一定要赔死他!”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是老头的儿子。
他吼完后,又把我们四人:公交小姑娘,我,叶子暄,花无暇看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司机身上。
我估计他可能是看着这小姑娘比较小,柿子专拴软的捏,容易欺负吧。
他来到小姑娘面前,又大声吼道:“肯定是你害死我爹!我一看你就很慌张,是你,肯定是你骑电动车撞了我爹!你说吧,你想拿多少钱解决?”
小姑娘吓坏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让她去一边,然后很礼貌地对壮男笑了笑说:“大哥,这位小姑娘没有骑电动车,你不要凭空想像,脑洞大开,胡乱栽赃陷害。实话对你说,她是公交司机,你爹在她的公交车上出现了意外,突发性脑淤血,请节哀。”
壮男听后马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这不结了嘛,我怎么栽赃陷害了?在她的公交车上死了人,那她就要负全责。”
我说:“哥们,你是听话只听一半啊,没错,你爹是在公交车上死了,但是突发性脑淤血,这是天灾,与公交司机无关。”
壮男却将脑袋一扭:“我不管,反正死到公交车上,就得赔钱!”
我说:“那要是你爹死到公路上,你是不是要去公路局要钱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公交公司会给你一些人道补助吧,估计应该会有一两万的样子吧。”
壮男听到这里,瞬间跳了起来:“一两万?你当打发要饭的叫花子啊?”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壮男说:“哥们,咱也不用拐弯抹角,你想要多少钱?”
当我问他要多少钱时,对于他来说总算是进入了正题,他此时非常高兴:“我爹一年的退休金三万,他至少还能活个四五十年吧,那就一百五十万,打八折,九十万!”
我去,这他娘的还能打八折,我感觉自己这颗坚强的心,瞬间受伤了。
花无暇的脾气虽然不及柳若男火爆,但是也不想受这种窝囊气,早已看不惯这个壮男,摆开架势就要揍这个壮男。
原因很消楚:首先是那个老头倚老卖老,上车就想坐,想坐没大错,错就错在花无暇本身也是病人;
接着那个老头为老不尊,见花无暇没有让,就想趁机占花无暇的便宜,花无暇为了避免被老头揩油,便隔空推了他一掌。
注意,仅仅是防卫性的一掌,这一掌就像一个女孩被非礼时,下意识地推开别人一样,如果花无暇真的想教训他,手上再多聚集一些真气,估计那老头马上就被一掌击碎五脏六腑,当场七窍流血而亡,绝对不会再多给他一秒钟活命时间。
现在是这老头没占到花无暇的便宜,不过占到了一个陌生老太的便宜之后,被老太太骂了一顿以后才死。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老太太虽然是棵老牡丹,但也是牡丹不是?
所以这老头做了一个fēng_liú鬼,也算死得其所,他家人把他拉到火葬场烧了就算了,却不想竟然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要钱。
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花无暇就要准备出手教训这个壮男,被我拦住了,说:“你病刚好,不适宜动武,放心吧,我保证他得不到半点便宜。”
壮男这时看着我与花无暇说话,便说:“你们嘀嘀咕咕的讲什么?我明白了,你们是公交公司的领导,对吧,别废话,马上赔钱,咱们两清,否则我就把我爹抬到公交公司门口,然后摆上花圈,拉上白布条:黑心公交车撞死我爹,拒绝赔偿!天理不容,人间公义何在?”
我不得不佩服这壮男的联想力不错,首先想到公交司机骑电动车撞了他爹,接着又想着我是公交公司的领导。
为了讹人,他也是蛮拼的。
不过我丝毫不奇怪,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不对,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想了想对他说:“有监控录像与医生为证,你爹是脑淤血死掉的,你再这样下去,还继续讹人,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如果你再耍赖,我们就把视频发到网上去,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自然会对你有所评论。”
壮男却根本不怕:“你发就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找不到我,爱骂就骂,反正他们骂了,又能怎么样?也沾不到我身上,我有钱拿就行,总之我爹不能白死!”
我不由乐了:“你爹是死在地球上的,你就去找世界警察帮要赔偿吧。”
我本来一句调侃的话,却不想他竟然信以为真:“世界警察在哪,我该怎么要赔偿?”
我笑了笑说:“世界警察在美国,他们的局长叫奥巴马,你能进入白宫中,确保不被fbi干掉,相信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