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叶子暄撒出白米,铺出阴阳路,接着准备拿出纸钱打开鬼门关时,这些鬼突然之间吓的缩成了一团。( 】
他们缩成一团的原因就是一股更冷的寒风向我们吹来,原本还有些热,现在竟然让人冷的有些发抖。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秋蚊子瞬间没了,估计被冻死了,心里那个叫爽,冻死这些二逼蚊子。
随着寒风而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件汗衫,头上戴着一个蓝帽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棒,穿的很有时代特色。
他头上的那个帽子,类似于日本兵戴的那种帽子。
当然他不是日本兵,凭他的帽子,我就知道他是魏全党。
如果在化肥厂,水泥厂或者面粉厂工作,都会带这种帽子,包着脑袋与脖子,起到一个防护作用,主要是避免水泥,面粉等粉尘进入脖子与耳朵中。
魏全党在粮站干活,所以他戴这种帽子,而他手中的木棒,应该是抬粮食用的,更证明这一点。
魏全党看上去很年轻,似乎比我与叶子暄还要小几岁。
想想他也挺可怜,当时他是全家赚钱主力,而李红军就这样坑他,用纸钱当真钱,是个人都会急,于是理论,却又被开除。
可以想像,魏全党当时是多么无望。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再加上魏全党被逼死,怨气与冤气自然很重,现在他的头顶,便有一团乌云般的黑气。
小黑与小石头站在粮仓仓顶,我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动,等我的吹口哨时再说。
待魏全党走到我们面前时,其他那些枉死鬼吓的躲到一边。
我说:“魏全党,听过我赵大龙的名字吗?如果听过,就该知道我的手段,现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机会与这些枉死鬼魂一起前往鬼门关,你愿意吗?”
他却不说话,手中持一长棍,只管打来。
叶子暄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始皇剑当时便从叶子暄手中飞出,转眼间就已到了他的天灵盖,稍稍一动,便让他魂飞魄散。
叶子暄却又收回始皇剑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纵然有冤,也不可作恶,你已报了仇,诱惑李红军领了冥钞,既然一命抵一命,现在就应该马上离开。”
叶子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墙外传来禅杖捣地时的“当当当”的声音。
这当当声非常熟悉,莫非是玄魁?他来做什么?
也可能是某个高僧看到这里怨气冲天,想来降妖除魔。
我正想着,便看一个人,从墙外跳了进来,向我们走来,真的是玄魁。
其实这粮站的门已经开了,他完全可以走进来,不过跳墙而过,似乎更有范一些。
魏全党领教了叶子暄的厉害,不敢妄动,看到玄魁,他便向玄魁冲去。
我想叫着他,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叹了口气,这家伙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投。
我与叶子暄还是非常好说话的,玄魁哪里会像我们这样?
果然,玄魁看到有鬼冲向他,冷笑一声,伸手一拳,正中魏全党的胸口,魏全党当时便被一拳打飞。
以前来这里的人,都被魏全党收拾了,他可能没想到今天来的,都是厉害角色,所以想开溜,但是这法场已经叶子暄用雄黄封闭,他想跑,却撞到了无形的雄黄墙,反弹了回来。
但他不放弃,再跑时,玄魁已早已非常不耐烦,掐起手指,念了天雷诀。
虽然都是引雷的,但天雷诀要比掌心雷厉害一些
天雷诀一出,便看半空中,晴天霹雳,一道闪雷,轰的一声,直接将魏全党劈了个干净,连灰都没有留下。
玄魁转身看了看剩下的那些鬼魂,鬼魂更是吓的四处逃窜,但是他们也跑不了,因为都在这个法场之内。
叶子暄这时走向玄魁:“魁兄,你做事冲动了些,刚才这个人因为当初死的很冤,所以冤气不散,容我与大龙开结他以后,相信他会主动前往鬼门关,地藏王菩萨曾说: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我们确实不如地藏王法力强大,但我们却可以有一颗他那样的心。”
玄魁说:“我在外面已看此鬼煞气极重,应该是吸了其他鬼的鬼气的缘故,如果不除,一年以后,变成这里的鬼王,更难除去。叶兄,子龙大师,你们宅心仁厚,我魁某不能与你相比,但请放心,我魁某心中自然有杆秤,剩下的这些鬼魂,应该是被我用天雷击杀的那个鬼害死的,你们将他们超度,贫道告辞。”
玄魁说完,便又跳出墙外,不见了。
叶子暄看着玄魁背影,一时也愣住了。
我说:“叶兄,看到没?我总觉得他有问题,我对你说他时,你还与我讲道德经,大道理说了一堆,今日你亲眼见他出手,基本上说一不二,我行我素,斩草除根!如果他这样只是对坏人,或许也没什么,但人的心,一念佛,一念魔,实在难以把握,如果有一天,遇到立场不同却是好人,他还这样做,那该怎么办?”
叶子暄说:“自从他上次说去了不周仙山,我也隐隐约约感觉他变的不太一样。”
我说:“你,花无暇,玄魁与我,我们四人虽然没有结拜为兄弟姐妹,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相互扶持,犹如兄弟姐妹一般,我真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与玄魁立场不同,而相互残杀。”
叶子暄也叹了口气:“我也想到这一层,难道不周仙山,并非想像中那样,去了就可以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