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林乐心虚了,悔不该冒充内行哦,却翘起二郎腿,大言不惭的应道:“我从长沟镇河坝村农业大学毕业,从小就对美术有兴趣啦。”
这一大学,安教授当然没听说过,也不愿追根问底,面带慈祥,笑盈盈的问道:“你喜欢国画还是油画?酷爱哪一位前辈的作品呢?”
林乐一时间给难住了,搔搔后脑勺,忽然想起一位国画大师,叫徐悲鸿什么的,随口答道:“我喜欢墨水画儿,看起来蛮舒坦的,那些个大师呀,就像打酱油的毛孩一般,随便把酱油朝纸上一泼,涂抹几下子,就能卖个几十上百万的,真格的爽呆喽,其中有个叫徐悲鸿的,马儿画的挺神气呢。”
安若然终于明白,眼前的林董是在冒充内行哦,却不想揭他老底,淡淡的问道:“徐悲鸿先生的奔马作品,你比较欣赏早期的还是后期的?”
“全都喜欢,”林乐为显出老道,一面说着,学着凹八麻发表说说的样儿,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个不停,“那些个马儿,头颅昂起,毛毛高耸,活的一般,最欣赏他早期画的杜马什么的,一对泥丸子,犹如拳头一般的大小,只可惜少了一柄如钢似玉的马爱爱呀。”
安若然浅浅的呷了一口茶,故作惊讶的说道:“据我所知,徐悲鸿的奔马是木有杜马和牝马之分的,林董所见,一定是尚未公开的珍藏版喽。”
陈韵坐在俩人中间,听了林乐之言,笑的个花枝乱颤,替他解围道:“也许是林乐师弟在乡下见惯了杜马,才有了如此错觉嘛。”心里暗暗的骂道,哎呀,你林乐本身就是一匹纯种的杜马啊。
安若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林先生既然亲眼见识不少,有了丰富的素材积累,日后一定会超越前人,有所成就了。”
受到抬举,林乐不好意思起来,轻叹一声道:“唉唉,筹建了一家实业有限公司,目前资金短缺,忙着四处拆借,抽不出时间发展自身的兴趣爱好哦,日后一定向教授请教。”
三人东拉西扯了大约半小时,陈韵挨他太近,不间断吸入熟悉的异界奇香,也不知为哈,明明昨晚才和男人玩了一场,穿越了几局,居然飘飘然的,又有点那个了,去卫生间解了个小的手手,出来后假意的道:“唉唉,这几日人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一下,林乐继续向安教授请教吧。”说着,打开包间门就要走。
“陈校长走了,这怎么行······”一男一女在封闭的包间里不太方便,安若然起身想留住她,却又转念一想,都是妇人家,对方小姨妈来了,情有可原嘛,“你去吧,我们坐一坐也该走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师姐师弟事先设计的,陈韵走后,林乐掩上包间门,紧挨着安若然坐下,亲手为她添水,旁敲侧击的说道:“安教授,最近兴起一种养生之道,用童子尿煮茶叶蛋吃了,说是能够调节阴阳,治愈妇科杂症什么的,你听说过么?”
安若然身子一颤,微微一惊,很快镇定下来,躲在家里吃茶叶蛋,连自家男人也瞒过了,对方如何会知道她底细呢,于是平静的应道:“这种疾病乱投医的做法,实在是愚昧之极。”
林乐嘿嘿一笑:“是呀,说是童子蝌蚪什么的治疗妇科病,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也许还说的过去,”话锋一转,盯着她胸部两团隐约的凸起,“可是,若是有了蝌蚪,就不该叫做童子了,这种命题什么的,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木有两样嘛。”
如此没盐没味的话儿,是对教授大大的不敬哦,安若然问道:“小林,你多大了?”
“十九岁了,安教授,咋啦?小弟莫非不行么?”林乐心里暗喜,以为知识分子思想开放,会开门见山的提出沟通治病的事儿,笑眯眯的盯着她胸前不放,口水早已流出嘴角了。
安若然面色一凝,严肃的道:“十九岁,风华正茂,处于创业的关键时期,林乐先生,即使你有一技之长,能凭着祖传秘方之类,治疗妇科杂症,也不该因此随便炫耀,将男人的生理现象挂在嘴上啊。”
林乐这才清楚,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安若然要是提前知道他治病的真正手段,也许早就逃之夭夭啦,于是将计就计,诚恳的应道:“安教授的教诲,林乐永记不忘,不过,治疗妇科杂症,凭借的不是祖传秘方,而是我天生有些特异功能,通过穴位的推拿,输入内气,不用打针吃药,大大提高病人的免疫力什么的,以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啊。”
听得他承认身怀异能,安若然估计找对人了,心里暗喜,附件炎治愈后,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喽,却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也有点小毛病,林乐先生要能治愈,一定重金酬谢哦。”
对方如此淡定的主动提到正题,林乐也抹了抹嘴角,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是潘伊红的乡下侄儿,而安教授又是她的好友,治好之后,当然分文不取,不过······”
安若然终于稳不住了,生怕眼前的乡下娃飞了一般,“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
林乐摸摸下巴,故意吞吞吐吐的说道:“哎呀,今儿个公司开业初期,生意红火,却提前遇上发展的瓶颈期,资金短缺,周转不灵啊,”偷偷瞄她一眼,叹息着,“这年头,别的事儿好开口,一说到借钱,会吓跑许多人呢。”
以公司名义借钱,一定不是小数目,可安若然平日掌握着的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