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的休息室周围有战士尽责的把守着,一副不苟言笑,油盐不进的样子。
汉娜早在这些人身上吃了数次瘪,也知道这些人根本不给人一点情面。看了看一如既往防守严密的德尔的住处,汉娜只得先行离开,另想办法。
她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藏在暗处的克莱特看着转身离开的汉娜,悄悄的收起了锋利的匕首。
次日,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的汉娜,终于相处了一个不算好的办法。没办法,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让你主动来找我。
一大早,洗了一个极近奢华的花瓣精油澡,一件一件地为自己穿上了性感漂亮的裙子,接着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细细的描绘着脸上的妆容。
而在这之前,她早已派人传话给德尔,你想找的人,我知道她在哪里。
兵行险招,这个办法不得不说实在算不上一个上计,但繁森现在已经利用不上,她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能将德尔引诱过来,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室内提前点好了一种催情的香,香气萦绕着整个房间。与房间本来的香气相比,这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味道一点都引不起人的注意。
汉娜描绘着唇彩,然后不经意般的转头看了香盒一眼,眼里透出一种志在必得。
藏身在房间暗处的克莱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对汉娜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真是一个垃圾。
浑然不觉自己一举一动尽收另一个男人眼底的汉娜犹自坐着美梦,只要能得到那个男人······
如汉娜所料,消息传到德尔那里,不出片刻,德尔便雷厉风行的来到汉娜房间。
一出口便是一句言简意赅的质问,“她在哪?”
背对着德尔的汉娜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来,虽然男人如她所愿的来了,但只要一想到她能骗得德尔来完全是因为她所不屑的那个女人,汉娜便深觉到自己的失败。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耻辱。
袅袅的站起,转身,脸上展出一抹自以为魅惑十足的媚笑,“大人您好不容易来汉娜这里,就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德尔的脸上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只是冷冷盯视着汉娜,就犹如看一件毫无生命力的废品。
“说,她在哪?”丝毫不理会汉娜的话,甚至汉娜说了什么德尔都完全没有听进耳朵,他只在等那个名字的出现,那个他心心念念着的名字。
因为等待的焦灼,德尔已经隐隐显现出不耐烦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正在逐渐形成一场风暴的漩涡。
汉娜不自觉的被这双漂亮的墨绿色眸子吸引,简直就快要溺毙在这场声势浩大的风暴中。
在这双眼睛中,她看见的是滔天的权势和野心,以及无边的黑暗。
充满了魅力,汉娜感觉到它在引诱自己沉沦,义无反顾。
身体隐隐发热,汉娜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有一种想要把眼前的人一把扑倒的冲动。
德尔似乎比以往更加的迷人。
汉娜如此想到,她猜测是房间里正燃着的催情香起了效用。那么,这是不是也说明德尔他,也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德尔看见汉娜的眼神,顿觉无比的恶心。若不是这个女人说她知道她的下落,他才不会来见这个发情的母狗。
“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冷冷的话从优美的薄唇中吐出,德尔警告道,心中杀意已生。
燥热的感觉被从德尔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一瞬间消散,汉娜眼神清明了些,也看清了德尔眼中真切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心里一惊,寒意从脚底升至头顶,汉娜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大盆凉水,浑身不自觉的害怕到颤抖。
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杀她,如果她不能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然而心里是恐惧到了极点,但从身体四肢末端传来的酥麻燥热感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身体的力气渐渐流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倒下之前,汉娜终于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你,你没有······”
话未说完,身体已然软软的倒在了地板上。
德尔明了汉娜的问题,早在他迈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他便闻到了无比熟悉的味道。
这种药,他曾经在她的身上用过无数次,只是为了假装他给的欢愉,她是愿意接受的。
不屑向他眼中的母狗解释他早已对这种药物免疫,穿着沉重军靴的脚一抬,便想解决了这个屡次让他不耐烦的人。居然这次用他最在意的人作为借口,实在是不能原谅。
然而抬起的脚在空中一顿,终是放了下来。看着地上面色潮红的女人,德尔突然想到了用另外一种方法来折磨她。
抬脚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房间,对不远处正在巡视的战士们招招手,吩咐道:“里面的人赏给你们了。”
战士们一看是汉娜的房间,不由个个兴奋起来。
对德尔行了礼,然后便急不可耐的冲进了房间。
既然是打着这样的意图,那么说明那个女人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心里的落寞一闪而逝,他是真的想她了。
想把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中,片刻不离,永远不离。
德尔已经离开,房间里很多个战士在享受着心心念念的欢愉,然而克莱特对房间中淫靡的一幕却充耳不闻。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杀死哥哥的凶手。
然而想到不远处等在家中的李妍,克莱特却又将一切刻骨的仇恨忍耐下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