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观音割肉救母,大不了他温思怀割肉救女!
温思怀站在帘外看着躺在床上面如纸白的温嬟终是心有不甘,他大掌重重的拍在黑酸枝木的圆桌上,目光坚定。
想他温思怀忠烈刚直一辈子,临老了竟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落得一个无人送终的地步,可悲,可叹啊!
见宫中资历最老的李御医都无法温思怀一双老眼不禁双泪纵横,他长继室夫人柳如眉二十余岁,不惑之年才得了温嬟这一根独苗,平日里小心翼翼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偏偏还是患上了顽症,常年药石不断,整日病殃殃的比他这老头子看着还要不久人世。
想他从医五十余载,对此顽症却是束手无策,惭愧啊!
李御医长长的叹了口气,收起药箱怜悯的看了一眼正直忠义的尚书令温大人也不说话便径直的夺门而出。
“李御医,可还有治?”如今温思怀(字伯庸)也不指望老天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闺女,只要是个能喘气、会说话便是还若往日一般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他也满足了。
穿着青衣的婢女一个接着一个端着凉水从温秀的闺房鱼贯而出,看诊的大夫也是一位接着一位椅着脑袋羞愧的从暖阁里退出来,看着等在花厅里的温大人不断叹气。
而此时的尚书令温府更是一片愁云惨淡。
真真是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蓟城百姓无不摇头叹息,可惜了那倾国倾城貌却是个多愁多病身。
尚书令家的秀顽疾复发,病入膏肓,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燕和帝兴庆二十八年·二月十九·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