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嬟干笑,心里鄙夷楚墨其实是个受虐体,嘴上却马屁不断:“还不是夫君宠的,所以妾身最喜欢夫君了。”
被温嬟小媳妇模样惹笑的楚墨无奈的揉了揉温嬟的头发,叹气:“哎……也只有你敢咬本侯,还骂本侯是老东西!”
嘴里尝到了血的滋味温嬟抬眼见楚墨没有反应也觉得无趣便松了口,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和楚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得率先低头求饶,她揪着楚墨的衣袖小心的讨好:“夫君以后不许饿我、打我,我就不咬你了。”
楚墨身体和心灵顿时受到了双重打击,想他而立之年风华正茂怎么就成了她口中的老东西!
将骂人专揭短的,打人专打脸的无节操作风很好的诠释了一遍。
然后抓过楚墨另外一只受伤的手逮着流血的地方便使劲咬。
闻言温嬟应声而起,大嚎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我咬死你!”
见温嬟表情认真楚墨顿时心情大悦,瞧这温嬟一副明明委屈到极点却愣是挤出一副英勇的模样好笑的点头:“不听话的夫人要来做何,养着还得浪费粮食,不如饿死算了。”
“夫君要饿死妾身?”听楚墨要断了她口粮温嬟立即转过头虎视眈眈的瞪着楚墨,不可置信道。
楚墨向着温嬟走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挑起她略微圆润的下颌,嘴角含着戏谑:“若是还不知错,就不给饭吃,饿你几顿!”
怒!
心里不断的嘀咕,她又不是小白鼠得生活在笼子里,还不是见她温柔娇弱好欺负。
温嬟闻言立即便瘪了嘴,将头扭到一边,重重的磨牙。
含羞开了门最先进屋的却是换了一身紫衣的楚墨,他眉角含着一丝喜悦,受伤的手被一层层缠成粽子似的:“还是含羞这办法好,夫人以后再乱跑本侯也将你锁起来关着。”
但她为什么会有种风生水起的感觉,难道是她产生了错觉?
直到含羞到将锁住的门打开温嬟才回过神来,她如今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阿嬟见过我之事可莫要再告诉旁人,便是你身边的丫头也不行。”慕容白翻过窗户走了一步又退回来站在窗外看着温嬟信誓旦旦道,“阿嬟放心,等我登上了大宝一定会救你于水火之中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大白你这是?”温嬟皱眉,小白兔见到大灰狼的应激反应?
两人又说了半晌的闲话,温嬟听见院子里传来含羞和楚墨对话的声音,说书先生终于回来了心情也格外愉悦起来。慕容白听见楚墨的声音,猛的坐起身迅速的奔到窗户边立即便要离开。
这般想着温嬟便不禁同情起夏侯婴来,前面宠妾和人私奔了,现在又来一个贼惦记的,果真是个戴绿帽子的命。
听了慕容白的描述温嬟也摇头,那一脸魅惑心如蛇蝎的顾横波八杆子都和慕容白口中的温柔善良、亲和可人打不到一处,指不定是夏侯婴带来的那几个娇滴滴的姬妾中的一个。
他的女神冰清玉洁、温柔善良、不染纤尘,紫衣侯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连给他女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不是,想必阿嬟没见过。她美艳无双,亲和可人,是我见过这世上最温柔善良的女子。阿嬟你知道吗,她见我翻墙进来还误以为我是偷盗的小贼,但她不仅没有声张还鼓励我有志者事竟成,并且给我十几两银子!”慕容白赶紧摇头在否定,紫衣侯的宠妾怎么会是他的女神。
残暴大奸臣对上柔弱小太子,怎么看她夫君胜利的希望都大些,更何况这年头流行大叔,毛都没长齐的太子殿下想要挖她夫君的墙角貌似有些自不量力。
“艳若桃李……倒是有一位,不过是夫君的宠妾,唤做顾横波。”温嬟杏眼一闪,打量着慕容白的眼神也不正常起来,该不会是这小子看上了他夫君的女人吧?
“除了你之外还有吗?”慕容白不死心,大白天的他才不会遇见女鬼。
慕容白:“……”
温嬟皱眉,深深的看着慕容白:“你确定说的人不是我?”
“对了,阿嬟可知这宅子里还住了些什么人,可有一位美若天仙、艳若桃李的女子?”慕容白想起心中女神不由面露光彩,语气也格外的轻快。
“算你有良心。”温嬟满意的点头,自动忽略掉她自出宫后的四年慕容白没来见她一次的事实,为自己老少通杀的人格魅力而陶醉。
“父皇生病整日昏迷不醒,母后把持朝政,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我就想着出来见见世面最主要是来看看阿嬟。”慕容白至今都不敢忘记温嬟那些臭毛病,说了下自己的境遇也不忘说奉承话讨好虚荣的温嬟。
温嬟不能理解她身娇肉嫩的大白怎么长残成了如今这幅金刚侠的模样,但还是大方的将自己吃不完的糕点递给了慕容白和,一副赏赐的大爷模样:“你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祁州城来干甚?”
长期遭受温嬟蹂躏的太子殿下已经养成了乖乖兔的习惯,老实的走到温嬟指定的位置坐下,可怜兮兮的将自己如何千辛万苦从皇宫逃出来然后又如何跋山涉水赶到祁州来看她的真心表白完毕后,饿狼般的眼睛瞄到桌子上放着的精致点心,吞咽了两口口水才终于鼓起勇气指着点心向温嬟问道:“阿嬟可以给我吃点吗?”
没有招呼客人的自觉,指着远处的一个空位说道:“你坐那儿,离我远些,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