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正雄一怔,急忙卑躬屈膝地道:“孩儿心中担忧阿爹身体所以未敢离去,请阿爹息怒。”
阳城堡站起身来怒道:“不见你倒还好,一见你就来气,滚!”
阳正雄吓得一跳,急忙退出了大厅,走向大院。
凌云俊觉得这个阳正雄极能忍耐,心下佩服,远远跟踪着去。
阳正雄在行走,大院之中来来往往的巡逻守卫,陆陆续续都会经过他的身旁却没有一个人向他行礼招呼,好似见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下人一般,眼神之中全是轻浮无忌。而他却没有因此显得愤怒,反而主动向掠过的武士微笑点头示意,众人也都懒得理会他。他转过一个弯道时,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湿滑处一个跟斗翻扑下去。似乎震得有些疼痛,扑了一阵,手悟胸口粗喘大气起身不能。路过的士兵和丫鬟不仅没有伸手扶他,反而像见了瘟神一般绕道避开。他慢慢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往前走,听到前面传来嬉笑的女子谈话之声。便停下脚步,透过树枝往前看去,见到几个年轻女子正坐在石桌前茶余饭后闲聊。
凌云俊藏于花草之中跟踪,见这般情形自然惊骇,如何不敢相信阳府的大少爷生活会如此卑微。见他停下也随之停下,细耳听去。
一个瓜子脸的女子轻视之声道:“二公子好能干,全府的大事都交给他去办理了,看来日后部长之职是非他莫属的了。”
一个圆脸的女子冷冷一笑,道:“阿红,你刚来不久知道的事情可少了去了。在这阳府之中,老爷的话可以不听但二公子的话却不能不听,若侍候不好以后就别想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个方脸女子道:“就是,别看老爷有两个公子,其实大公子就像没有一样。”
瓜子脸阿红似有其感地点头,却有疑惑不解问道:“可是一般常理应当是大公子较为受爱戴,却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了?”
圆脸女子四处端详一番,轻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公子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大夫却说他这辈子练不了什么武功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一天也就是在房间之中读书写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老爷越来越不喜欢他,甚至后来见到他都会很生气开口就是一顿骂。”
凌云俊掩身在另一侧树林之中,却能清清楚楚听到她们的谈话,心想道:“这不能练武功有什么奇怪,难不成所有没有武功的人都这么卑贱么。”又听到阿红似懂非懂地自语道:“不能习武也不至于老被骂,这读书写字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呀?”
圆脸女子轻声道:“我告诉你,你们可别乱说出去呀。”其余三人深深点头,示意不会言出,她方才说道:“其实正在原因不是这个,是因为大公子在大病之时又一次不慎落水,老爷最深爱的小妾跳水相救。大公子是救了出来,可那个爱妾却没能出水活命。老爷知道后痛打了一顿大公子,命他从此以后不许在踏出房门一步。这十几年来大公子极少有出房门,不时出到院子之中也不敢被下人看到,若传到老爷耳中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阿红疑惑道:“可是也不时见大公子出来呀,方才都见他出去了呢。”
圆脸道:“慢慢的老爷也没有那么恨极了,时不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公子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呀。不过就算如此,老爷也极少正眼看一眼他,气怒起来还是少不了的怨骂。”
方脸女子道:“阿丽姐,还是少说些,若传到大公子耳中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