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见李江玄四周扫视一圈,说道:“放心吧,寡人只带了两个工人和一千两黄金。只要放了公主,寡人遵守诺言绝不为难你们。”
李江玄打开箱子仔细看了看金光刺眼的金条,喜笑道:“说实话,你这人还真守诺言。不过有时候守诺言却未必是件好事!”
段思平大笑道:“寡人叱咤风云数十载靠的就是这个。你们要求寡人只能一人前来,现在不过只带了两个工人,已如你们所愿。识相就赶紧离去吧,免得徒增不便。”
李江玄冷笑道:“若我等不识相又当如何?”
段思平道:“大道外有五千‘精’兵等候,若尔等不守诺言,寡人即刻诛灭尔等九族!”
李江玄二人听后一怔,说道:“原来你段思平也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若你敢‘乱’来我们即刻杀了段思怡。”
段思平大笑道:“尔等要求寡人一人前来风雨坛,并未要求不许‘精’兵在林外等候。如今寡人一人前来不算违诺,你等拿钱走人,寡人说过不为难你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说完又侧身看向千拾秋,说道:“乾阳使打算在树上呆到什么时候,既然来了就下来谈话一席如何!”话语方落,忽觉一阵清风扫地,一中年男子落身李江玄身前,正是千拾秋。
千拾秋微微一笑道:“身怀不过三分真力,不仅能察觉我在树上还能直接道我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段思平道:“怡儿身为乾坤教教主,尔等叛教逆主,还用猜吗?江湖之事寡人一向不过问,寡人与尔等无冤无仇,尚且与逆天行教主甚有‘交’情,不知今日之事又是为何啊?”
千拾秋怒道:“好一个无冤无仇,二十多年前你杀害我娶‘女’,也算无冤无仇吗,今日就来做个了断吧!”跃身运力一掌推击而出。
段思平劈开掌力,旋身右手大指微弹,一股强劲指剑气飞‘射’而出,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顺势右脚一旋,转身腾起数支指剑脱身飞出。随既落身一侧,做一手势止住道:“寡人何时杀过你妻‘女’?”
千拾秋连连闪避过强劲的指剑,落身后不理会段思平之语,运力闪身攻上。
段思平见他不予理会也无争辩的兴趣,运起纯熟的段氏剑法,变幻身式,将商阳剑、关冲剑并发推‘射’出。指剑击碎飞来的掌力,奔向远处。
千拾秋知道段思平真力不全有恃无恐也只是运起《乾轩神功》第三层真力,旨在逐层试探段思平的《六脉神剑》的招式威力。不然以千拾秋此时满载的内力要速克只有三成真力的段思平并不是很困难,但他是个武痴,不仅对《玄天真经》感兴趣对段思平的《六脉神剑》更是仰慕已久。苦在段思平是当今的皇上,深知决无可能夺得。又知这《六脉神剑》全靠纯厚的内功修炼招式并不复杂,旨在不变应万变,随心所‘欲’,所以要练成的难度高之莫测,只好望而却步。不过如今有机会接触,他自然慢慢对斗,引‘诱’段思平尽可能的使出《六脉神剑》的路数,让自己有所熟知。此时见段思平虽只有三成内力,其指剑却是尖锐锋利,远远在《乾轩神功》此层之上。随即运起第五层内力,闪身击去。
段思平见此人招招凶狠之极,内力浑厚。再看千拾秋武功身法,真力变式,早已猜到他所使的是《乾轩神功》,也不敢懈怠,谨慎应之。他在创出《六脉神剑》后曾经与逆天行在点苍山之巅切磋过,深知《乾轩神功》招式脉络,对付千拾秋也是几分成竹在‘胸’。此时见千拾秋持掌力击至,翻身向后飞旋离去,小指顺势挥出,两只指剑飞‘射’而出。这两指剑气便是小指齐发的少冲剑和少泽剑。
随即闻得“啪!”一声响,指剑震散千拾秋的掌力。千拾秋被浑厚的指力推出数步落身在地,大声笑道:“《六脉神剑》远胜于《乾轩神功》,真其名实在是谈之不上。”运起第六层真力推身击上。
段思平毕竟内力有限,方才一式已显得有几分吃力,闪身避让开去。
李江玄两人本想杀向段思平,怎奈被段思平说成是工人的那两个人挡拦住。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的身手飞快,纯熟的一阳指功直‘逼’得李江玄两人连连退避。这两人正式段思平之妻的内弟,此前多次护段思英出入江湖的杨喧、杨瑞。两人跟段思平一起参军,又跟段思平起义夺得天下,可谓是战功赫赫的开国元勋。段思平也一直带两人亲若亲弟,亲自传授段氏一阳指与他们,也有意将《六脉神剑》传于两人,但因资质有限,两人皆无人能练成。
杨喧见方志中避让剑气落身不稳,立即‘射’出两剑气,斜身飞去。
方志中连续避让着横飞直撞的指剑气,刚回神落身,已觉‘胸’口被刺裂般穿透,眼前星光‘乱’舞,吐血倒地。原来是被杨喧斜至的指力击中,指力穿透‘胸’口震碎背部衣物,飞‘射’向后侧的杉树,这一指力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杨喧击毙方志中中,运力一指,一支强劲的一阳指力沿大道飞出石坛空地,奔向前方而去。这一指,是他看到千拾秋武功高深莫测,又知段思平内力远未恢复正处于下风,便向在林外的‘精’兵发出的支援信号。又击出四支指剑气划过段思怡身旁,震碎绳索。飞身搂住段思怡飞跃至风雨坛场地落身,道:“公主往前跑,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话语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