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忙果真是不一样的。
柳生寻来的几个席官都是二番队里的老人,处理起这些公文也算是熟门熟路。只用了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将柳生要废上不知几日才能弄好的文件处理个干净。
而后柳生只需将这几人划出的重要事件分了轻重缓急归类,再专门誊录一份送与碎蜂就是。
而这些公文自然也就要被封入库中,与灰尘作伴了。
当然了,誊录公文这样的小事也是不用柳生副队长大人亲自动手的。
手下的人自有那心思通亮的,见柳生副队长依旧躺在摇椅上没有动身,没有已副队长大人未曾吩咐做借口,而是又招呼大家帮着抄录,忙活到夕阳将要落山才算是收了工。
柳生见这几人做得这般到位,不禁满意的笑了。
却不知只是他这一个笑,就让这些个下位席官似是受了莫大的殊荣,感激万分呢。
能替高高在上的副队长大人做事,并能让副队长大人感到满意,这几人说出去那也是备有面子的事情。
虽然,柳生已吩咐过他们不许外传。
也算是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公事,柳生摇着步子缓缓走出了二番队的队舍。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去那大前田家赴宴了吧。
想起大前田家的宴席,柳生脑海中显现的不仅是大前田家那丝毫不逊于宝来屋的丰盛佳肴,更是上次身为席官的自己几人在大前田家里的那些遭遇。
在上次的酒宴上,自己几人被迫听从了安排,要去寻碎蜂放弃副队长的竞选。
若不是被碎蜂拿刀胁迫了一番,自己怕真就老老实实地呆在第四席的位子上,准备这样过下自己的下半生了罢。
如今已真正做了副队长的自己再去一次大前田家,不知又会牵出怎样的事端呢?
柳生心里倒没有多想,反正他也是猜不出大前田家的意图的,倒不如保持一颗平常心,若是遇到什么意料外的事情也不至失了方寸。
原本他是觉着大前田家或许是有求于他这位二番队副队长,想要借着这次的宴席修补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日后有了事情也好开口求助。
但仔细想过之后却突然醒悟,就凭自己这个一无根基、二无人望的新任副队长,即便是有着一定的权柄,又能给予大前田家多少的便利。
大前田家可是个盘踞在瀞灵庭内已不知多少年的古老贵族。
大前田家有着富可敌国的惊人财富,又有历代子孙担任二番队副队长而积下的庞大人脉。
若大前田家真想做些什么事情,又何必要经自己这个新任副队长的手呢?
相比于柳生副队长,二番队里的许多人,可是更愿意听这大前田家的吩咐呢。不说与大前田家的情谊,就是做完事后给下的报酬,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柳生想不出大前田家与他交好的任何缘由,但自己即已在三天前答应了大前田希千代,自然便不能爽约。
这大前田家,他还是得去上一去的。
待柳生寻到大前田家那修造地金碧辉煌,宛若宫殿一般的家宅时,早有守在门前的健仆迎了上来。
“是柳生副队长大人么,家主大人已等候您多时了。”
那仆人恭敬的问候让柳生极为受用,也算是小小满足了下他心里的虚荣吧。
跟随迎客的健仆步入大前田家漆红的大门,却看到大前田希千代早已等在了院中,许是已有了奴仆去通报了柳生的到来。
大前田希千代一见到柳生便急忙迎上前来,接替了方才那带路的健仆。
“柳生副队长,我们等得可是望眼欲穿啊。就怕您还在计较上次的事情,不愿来赏我这个面子。”
大前田希千代堆着满脸的笑意,恭敬地弯下腰向柳生施过一礼,才开口说道。
这次的他,倒没拿那双肥厚的大手来拍柳生的肩膀,让柳生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好笑。
“哪里的事。老爷子过寿我自是要来拜见一二的。”柳生笑着接上大前田希千代的话。老爷子过寿,是大前田希千代当日邀请他时提下的借口。
但今日里看这大前田家宅里的样子,哪有个老爷过寿的样子。柳生自是知道大前田说下的老爹过寿是个请他来大前田府的借口了。
但不论这老头子过寿是真是假,柳生也不愿去费神考量。
既然大前田希千代没有点破这桩事儿,他也没有必要去说出来,让此时和气无比的两班人徒增尴尬。
柳生说着话的功夫将手里提着的礼包递与了陪在身后的一名奴仆。
只是这礼物看着着实是上不了台面。这是柳生在来的路上于瀞灵庭随处可见的小酒铺中随意沽的一壶酒,只有普通人才会去喝的烧酒,便宜的很。
当然看它的包装也能知道这就是平常的烧酒,也就是在酒坛上贴了个“寿”字,才让它看着像是个礼物。
那奴仆自是也看出了这礼物的来历,坛里散出的刺鼻酒气他还是闻得出的。
但看了大前田希千代递来的眼色,这奴仆还是恭恭敬敬地收了起来,心里却难免要对这位抠门的柳生副队长腹诽一番了。
“老爷子是二番队的前辈,我这做晚辈的又怎么好拂了老前辈的面子。”柳生似是没有看到这几人的眼神交流,笑着接道。
“那柳生副队长就还是在生希千代的气了?”大前田希千代突然止下了步子道。
说罢又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对不起”三个字被他喊得响亮。
“哎?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