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路疾驰,将这破面引到郊外的林子旁才是作罢。
这儿四周没什么民居建筑,柳生便能放开手脚与其大战一场。
副队长级的强者要与破面战斗,战况一定是非常激烈的。
仅仅是战斗所散发出的灵压余波就能要了一个凡人的性命,若是他们就在繁闹的街道上空大打出手,不知会害了多少无辜的平民。
柳生有意远离闹市,却不曾想这破面倒是老老实实地追了上来,教柳生想出的几个诱敌的妙招都变作了废招。
柳生却也不恼。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事么?
一路奔行到这儿,稳稳站定了身子,这才看向尾随而来的破面男子。
柳生在路上便向瀞灵庭申请了解除限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着限定解除的时候解放斩魄刀,然后一举收拾掉这头嚣张的破面。
胆敢孤身来现世作乱,这头破面的性子可不是“嚣张”二字就能概括地了的。
如今只能使出五分之一灵力的柳生,若真想要了一头破面的性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破面,那是等同于副队长,甚至是尸魂界队长的顶尖强者!
直等到与这头破面交上手,柳生才发觉自己的小心有些过了头。
这是头没有斩魄刀的破面。
一头没有斩魄刀的破面,它的本事已被大打了折扣,算起来也就相当于一名尸魂界在职的高位席官罢。
那群席官是什么水平,柳生是再清楚不过。
平日里切磋时不解放斩魄刀就能打得他们苦声讨饶,如今使不出全力的自己对上这么一头破面,
柳生不禁想笑出声来。
此时的他们二人对上,还真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打得是难分难解,一时分不出个高低上下。
虽说自己的斩魄刀还是可以解放的,但若真是解放了所得的加成也少得可怜,柳生索性便拿着一把未曾解放的斩魄刀与这破面斗了起来。
柳生的刀破不开破面的钢皮,破面的利爪也触不到柳生的身。
这两人直斗了数十个回合,均是打得气喘吁吁,谁也奈何不得谁。
柳生却未感到气馁,他将战斗当成了练刀,这数十个回合下来,虽说未能打败这头破面,倒也打出了快意。
限定解除的命令还未批下。
一名副队长若是在现世解放出自己的最强战力,对周围的灵体一定会有些或多或少的影响。
尸魂界一直在避免由于死神自身灵压过强的缘故,而导致现世灵体的大量消失,进而导致两界灵魂的失衡。
虽说,这样的事情若要发生,不知得需多少个队长放开手脚在现世大闹一番。
柳生还想提刀再打下去,他的刀术可还未在这破面身上使完。但柳生的敌人显然已不愿陪着他再玩什么新的花样了。
这头破面孤身一人出现在现世,明显不可能是为了游山玩水。
他一定是抱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某桩针对尸魂界而实施的大阴谋。
这只破面却没有斩魄刀,虽说没有斩魄刀的破面实力上要打些折扣,但破面想要提升战力又岂有归刃这一种法子?
归刃,是将封印在斩魄刀中的核释放出来,使破面恢复其仍是虚时的最原始形态。
破面一旦回复到其原始形态,能力将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毕竟,破面是由虚进化而来的。虚的性情,又与野兽无异。
变回本来面目的破面,再来使出其潜藏于灵魂深处的杀招,这样由本能所支配的攻击手段,是一定成倍伤害的。
但还有一样法子,却比归刃还要厉害三分。
打破自己的面具。
破面的面具一旦打破便绝无可能复原,他们会重新变回亚丘卡斯,基利安,甚至是直接死亡。
但在面具破开的那个瞬间,他们所获得的能力,与归刃其实并无多大分别。
拼了命,总该获得与拼命相合的报酬才对。
此时与柳生鏖战了近半日的破面就打起了这样的心思。
他只是由一头普普通通的大虚进化而来,连斩魄刀都未曾化出的他又能有多少实力?
他,仅仅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罢了。
若非他也算是打破虚壳化作了人形,还勉强记起了些生前的往事,早就会被丢回实验室回炉再造,哪还轮得到由他带着一班小弟来现世作威作福。
但他来现世的确有些极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他已起了拼上性命干掉眼前多事的死神,拿所剩无几的生命做完他那崇高使命的心思。
“死神,是你逼我的。”
咬牙切齿地说上一句,破面的手终于触向了覆在自己额上的骨面。
他恨的岂止是柳生。
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实力。几乎要败在如此一个弱小的死神手中,误了自己千里迢迢寻来现世所要做的大事儿。
被派来驻守城市的死神,能有几个真正的强人?
他将柳生当做了于现世驻守的普通死神,羞恼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要舍了自己的性命干掉柳生。
随着破面额上狭长的骨面被掰下了大块儿,一股惊人的灵压随之爆开,他自信能在短时间内收拾掉柳生这个碍眼的死神!
看着破面嘴角露出的狰狞笑意,感受着突然爆起的强大灵压,柳生握刀的手不禁紧了紧。
接下来定是一场恶战吧。
只是,尸魂界里的消息怎么还未传回。
十二番队这回的效率,有些慢啊。
柳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