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讲究呢?”刘伟正在求他办事,不敢得罪他,便说,“好好,那咱哥俩先走一个?”
“走着!”话音未落,孙坚掫杯见底,一口咽了三两白酒。
刘伟无法,只好跟着他一口喝了杯中酒。
“好!”大雄姐夫高声赞喝。
“谢谢刘哥赏脸!”孙坚不知不觉中把对刘伟的称呼由“刘先生”改成了“刘哥”,又给自己斟满了酒,端起来对大雄说,“这位戌,我也敬你一杯。”
“别别别,”大雄连忙摆手,“你先坐下吃口菜,过会儿我敬你!”
“我先喝为净!”说罢,孙坚又喝干了杯中酒。
见孙坚半斤多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反应都没有,刘伟不禁暗暗吃惊:这家伙看着白白净净的,很斯文的样子,喝起酒来竟然这么凶猛,还真有点江东虎的气势,不简单啊!同时又纳闷:明明是我请他办事,他的表现怎么就像要求我办事似的?他为什么要反客为主,咋回事啊这是?
孙坚轮番向刘伟和大雄敬酒之后,大雄姐夫开始发言:“刘伟老弟啊,你们已经喝了酒,就算正式认识了。我呢就直话直说了。孙坚不仅是兴业金融公司的老板,他手下还有一家建筑公司,听说你们正在筹建新厂,所以借这机会跟你认识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们的。”
“是这样,”孙坚接过话茬,“这几年做金融公司,我手里有些钱了,不多,十几个亿还是能调动的。这么多钱光靠借贷也吃不饱,所以就想着发展实体,见现在的房地长行业很火,就想进入这个市场一试身手,不想这里面的水还‘挺’深,不好玩。不瞒你说,我这个建筑公司成立了一年多了,除了一些零打碎敲的蓄之外,像点样的大工程一单还没有做过。这不,听说刘哥筹建新厂,基搐程肯定是要上的,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做点什么。当然啦,我们的施工质量还是没问题的,你拒放心!”
哦,原来如此!他这是闻着味找锅来了!那么,黄教授儿子的欠款呢?如果我能给他工程,他是减免呢,还是全免,或者是延迟还款?
“我们是在筹建新厂,”刘伟瞥了一眼孙坚,“不过……还只是前期筹备,离开工还远着呢!”
“这个我知道,”孙坚说,“但早晚你们还是要上工程的,是吧?”
“没错!”刘伟重任在身,顾不上跟他绕圈子,便直截了当地说,“我今天约你见面,是因为黄教授儿子欠款的事,受人之托,不能不办啊!”
“这个好说,”孙坚笑道,“只要刘哥能认兄弟我这个人,愿意跟我‘交’朋友,那笔帐就一笔勾销了!”
“勾销?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一笔勾销!”孙坚把他的决定重复了一遍,目光炯炯地看着刘伟,淡定,从容,大气,还有些许的期待。
刘伟深感意外,不相信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那可是八十多万的款项啊,不算利息,光本金就五十多万啊!他一句话,说勾销就勾销了?
大雄姐夫见刘伟面带疑虑,笑着‘插’话道:“老弟啊,你还不了解孙坚,他这个人败讲义气,做事也很讲原则。如果道理说得通,他本人也认可,别说区区几十万,就是几百万,他说送人就送人,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他说到做到!这点你就放心吧!”
刘伟低头暗忖:八十万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是初次见面,谁能这样讲义气啊?明摆着就是圈套嘛!他们这种涉嫌黑道的人,一旦粘上,将来还指不定有多少麻烦呢!与其将来被他牵着鼻子走,还不如快到斩‘乱’麻,把那八十万一次还清算了!
“嗯……”刘伟一边筹措合适的词语,一边说,“我们的工程么,肯定是有的,但什么时候开工,由谁来施工,现在还不好说。毕竟,在这些事上,我们说了也不算,我说了更不算,因为我只是给人打工的。所以——”
“嗳,你不是最大的股东吗?”大雄姐夫打断了刘伟的话,又扭头看大雄。
大雄快速瞥了一眼刘伟,见他面带不悦之‘色’,急忙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那些都是传言,”刘伟的眼光从大雄身上收回来,笑道,“人们见我.‘操’持这件事,都以为我是老板。其实,哪有这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大老板亲力亲为做这些小事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刘伟截住大雄姐夫的话,看着江东虎说,“工程我们有,但我不做主。所以,黄教授儿子的那八十多万欠款,我替他还。只是看看孙老板能不能宽限几天,再给打个折扣?”
“刘哥还是瞧不起我啊!”孙坚笑道,“你怎么想我是你的事,但我这个人做事是有原则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往回收的。脸面比钱更重要嘛!是吧?既然我已经说那笔钱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不管你认不认我,也不管你能不能给我工程!”
好家伙,狗皮膏‘药’啊,粘上就揭不下来了!刘伟后悔通过大雄找这个人了。他知道像江东虎这样走黑道的人,心大,胃口也大,他们跟你讲义气,还大把大把地给你送好处,只不过是他们的敲‘门’砖,可你一旦让他们进‘门’了,他们要拿回的可就不是这点钱了,几倍甚至是几十倍都是有可能的,毕竟赚钱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嘛!
刘伟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应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