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回事?”
“还不是她那个好姐姐!”
“安子卉?”扫了抢话的许玫一眼,安子卉还真是不消停,紧抓了安浅夕的手,“别动。”
“对,我是没见过这样的姐姐,哼!”许玫不理会安浅夕瞪来的眼,仔仔细细将前因后果给说了,末了还问了句,“伯爵,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
“你说,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就老出状况呢?”虽然现在是不会有伤口了,可一想到为那种女人使苦肉计就觉得不值。
“爪子拿开!”没见着人家诧异的眼光吗?哦,不对,没人瞧见爪子也不能乱放。
阎非墨无需读心,纵然也读不了安浅夕的心,可从那不耐的神情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了。轻笑一声,扫了眼对面的两人,一个暧昧贼笑偷偷瞅几眼,另一个……满眼的——野心。
“看风景!”阎非墨淡淡一语,没什么情绪,说完身子往后一靠,大手往椅背上一摊,看似放开了安浅夕的手,却改揽了人家的肩头。
阎非墨轻飘飘一语,却让人听出了不悦。许玫很识趣地转头,心想着非礼勿视,打扰人家的恩爱确实不道德。爱丽丝却是眯了眯眼,又扫了两人一眼,停在阎非墨身上的目光略久。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看着似笑非笑,可那眼里却罩了层寒光,让人没来由心里发虚,不知不觉就调转了目光,看向山上郁郁葱葱的大树。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人类的眼光所震慑,心生不甘,却再敢转头,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敢,似乎只是不想自己给人留下坏印象。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
“阎非墨——”安浅夕咬牙切齿瞪眼,别说自己和你没半点关系,就算真有什么也不带这么给人脸色看的,还嫌你的私心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嗯?我在。”阎非墨似是没看出安浅夕的不悦,身子朝前一倾,手枕下巴偏头直勾勾盯着安浅夕,仿佛在说:想说什么就放心大胆地说吧。
不要脸!安浅夕腹诽,恨不得一巴掌打掉那满脸无赖的笑,白眼一翻,转头,眼不见为净。
阎非墨勾着安浅夕肩头的手一收,将人勾进了自己怀里,另一手就抚上了安浅夕的脸,在人发怒前心疼说了句:“瘦了!”
又不是没吃没喝,瘦你妹啊!那几欲冲口而出的话在一抬头就咽了下去。
因为这一刻,安浅夕从阎非墨眼里看到了真诚,冰封的心忽然升腾起一股暖意,不期然也是不自然双颊发烫,呆呆就愣住了。没有多余的话语,仅此二字,却包含万千,至少在安浅夕两世的生命里,从来没人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说这样温暖的话。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让人心醉,可这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两字却比无数的甜言蜜语还要来得动听。
等看到阎非墨唇角一弯,霎时懊恼不已,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手一撑退出阎非墨的怀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关溯……嗯,我很好,正在回来的路上……”
嗯?什么味道这么熟悉、这么香?打电话转移注意力的安浅夕闻香转头,一瓢浓汤已经送到了自己的嘴边。闭眼一闻,张嘴,好喝。
“嗯?什么?你不用接我了……”
“浅浅,来,张嘴,嗯,乖!”
阎非墨边喂边哄,话筒那头的人顿时话语一顿,过了半晌问:“安安,你在哪呢?我怎么听到阎学长的声音了?”
“哦,我们在直升机上,先不和你说了,回见……”似乎汤的吸引力更胜,安浅夕还没来得及按键就冲口而出,“阎非墨,你这汤到底是不是给我喝的?拿来!”
不带这么有一瓢没一瓢吊人胃口的,扫兴!
阎非墨,果然是阎非墨x溯对着手机一阵愣神,似乎可以想象到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叹了口气,黯然挂掉了电话。
阎非墨舀起一瓢又送到了安浅夕嘴边:“自然是特意做给你喝的。”
“我有手,自己来。”
“刚不就喝得挺好?”
“刚不在打电话吗?”
“那行,继续打吧,季沐风、程诗诗,你挨个打,不急。”
“吃饭皇帝大!”谁让你的汤这么好喝?伸手一把夺过汤壶,紧紧抱在怀里,不给瓢是吧?哼哼,端起汤壶就喝了一大口,美滋滋咂了咂嘴。
阎非墨眉梢一挑,将汤匙递了过去,顺手擦了擦安浅夕的嘴角:“倔!”
但是倔得可爱。
“早给我不就结了?”安浅夕这才“淑女”地开始喝汤,“阎非墨,这汤怎么做的?你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罂粟之类让人上瘾的东西吧?”
阎非墨笑而不语,东西么确实是加了,但加的是什么,不能说。握住安浅夕拿汤匙的手,就着汤匙喝了一口,意思显而易见,这回放心了?
安浅夕撇了撇嘴,忽然一声大叫:“阎非墨你什么意思?给我的东西还跟我抢?去去去,一边去,这是我的,我的!”
阎非墨无辜耸了耸肩,轻笑着靠在了椅背上,满足地看着护食的小猫儿津津有味喝汤。
许玫肚子里早笑翻了,想笑又不敢笑,侧过身去憋得满脸通红。艾玛、艾玛,太搞人了。赤裸裸的打情骂俏啊,话说姐姐,你没发现自己和伯爵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放松,特别像个撒娇的孝吗?
爱丽丝虽看着舱外,可二人的一举一动余光看得一清二楚。谁说东方女子表达感情很含蓄、很内敛来着?这两人,若无旁人你侬我侬,看着还真刺眼啊。
“阎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