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震惊,转身瞪着那太监问:“你说什么?”
太监见涟漪双眼瞪的大如铜铃,吓的跪下再次解释说:“安乐侯说他眼疾犯了,疼的很,来不了了。< ="_blk">”
涟漪不敢相信,刚想再质问太监,容璧拦着涟漪小声说:“别急,再问问太医怎么说。”
赤潋也安抚的拍了拍涟漪的肩膀,然后问太医:“那我父皇能否醒来?醒来是否还会发病?”
太医们又探讨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说:“会醒来,但病情也会再次发作,并且越来越痛苦,臣等无能,只能延缓病情。”
“那就拜托你们了。”赤潋对太医说完,转身对涟漪说,“父皇的病情还没有入膏肓,太医可以延缓病情发作一阵子,所以,阿涟你先别着急,我会派太医为安乐侯医治眼疾,让他早日康复。”
涟漪一时也没了办法,无奈说:“嗯,我等便是了。”
太子赤潋又嘱咐太医一些事宜,然后对涟漪说:“阿涟,父皇昏迷的事情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导致人心惶惶,你在宫中好好守着父皇,我和容璧去稳定民心,这时候最需要冷静,知道吗?”
涟漪知道她每次遇到突发事件便会焦躁失控,便点头答应说:“嗯,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
赤潋又深深的看了涟漪一眼,才和容璧一起离开,涟漪刚想进殿,便有喧哗声传来:“风荣华,您慢些!”
涟漪转头,就看到易潇潇提着裙边跑向皇上的寝殿,涟漪也忙喊道:“风荣华,腹中的孩子为重!”
易潇潇听到涟漪的声音才慢下了步子,却也快速的走到涟漪面前问:“公主,皇上怎么了?可有大碍?”
涟漪摇头说:“病情还不知晓,要等安乐侯来定夺,但太医说病情还能缓住一时,所以你不必担心,要以腹中孩子为重。”
易潇潇却红了眼眶,如梨花带雨一般落泪道:“若皇上有什么意外,妾如何能够苟活?这后宫不就是皇后的天下了吗?”
涟漪被易潇潇提醒,也想到这点,便安慰易潇潇说:“你依旧不必担忧,这后宫还有梁太后,还有我呢,我会尽全力保护好你腹中的孩子的。”
易潇潇垂泪,也不说话了,涟漪见她哭的伤心,怕动了胎气,便对宫女说:“扶风荣华回宫,再请几个太医为荣华诊诊脉,确保腹中孩子无事。”
“公主,妾想要服侍皇上,求公主成全。”易潇潇拉着涟漪的手,满眼的祈求。
“胡闹,你已有身孕,本是需要人服侍的人,如何还能服侍别人?若腹中孩子出事,唯你是问。”涟漪语气严肃,但很快就柔了下来,说,“我会亲自照看父皇,每日都派人传消息给你,你好好养胎便是。”
易潇潇这才依依不舍的扶着宫女们的手离开了,涟漪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进了大殿。
大殿里一股药草味,外面有好几个太医为皇上煎药,而内殿则是轮番为皇上施针,涟漪走上前问:“你们可知安乐侯眼睛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安乐侯……”一个鬓发微白的太医摇摇头说,“也是作孽啊。”
“什么意思?”涟漪不解问,梁子尘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甚至只知道他是神医,性子怪癖而已。
“他的眼睛和腿是一起坏的,还是我给他诊断的呢。”另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说,“确实是作孽,安乐侯好好的身体被糟蹋成那个样子。”
涟漪惊讶,原来梁子尘并非天生就腿脚不行,而是被人害得,涟漪好奇问:“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
“前侯爷夫人,安乐侯的嫡母。”鬓发微白的太医叹息说,“安乐侯的生母是个丫鬟,在侯爷夫人没有进府之前就怀上了安乐侯,侯爷夫人进府之后便想方设法要打掉那个孩子,可侯府里的人护的周全,夫人找不着机会。”
那太医继续说:“恰巧,夫人很快也有了身孕,为了生下长子,她在怀胎八月时便强行催产,可不仅因为难产险些丧命,而且还是没有生下长子,反而生了个女儿,还比侯爷生的晚!”
涟漪猜测,那女婴是梁子芥。
胡子花白的太医也说:“侯夫人便极为厌恶那个女儿,丢在后院让婆子们养,更是厌恶作为长子的安乐侯,便总是找机会折磨安乐侯,终于有一日侯夫人把茶杯砸到安乐侯眼上,还让安乐侯跪在瓷片上面一晚上,那晚下了雨,侯爷跪完之后便高烧昏迷不醒,前侯爷便宣了我去诊治安乐侯。”
“安乐侯那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可怖,额头被砸破,眼里流着鲜血,膝盖也满是碎渣子,可怜我眼花,挑了几个时辰还没挑出所有瓷片,也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涟漪只能在心里唏嘘,梁子尘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原来也是有原因,若她的眼睛和腿变成梁子尘那个样子,只怕她也忍受不了,变得歇斯底里。
“安乐侯的腿是治不好了,但眼睛原本还能看到些,只是如今不知怎的,旧病复发了,所以侯爷才会用锦帕盖着眼睛。”花白胡子的太医说。
涟漪轻声叹息,不知梁子尘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希望赶在父皇再次昏迷之前。
涟漪又走进内殿,内殿里的太医都紧皱着眉头,见涟漪来了之后便跪下说:“拜见公主。”
“快快请起。”涟漪虚扶一下,然后问,“我父皇大概什么时候醒?”
“最快明日,最慢几日吧。”为首的太医揣测说。
涟漪点头,复又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