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问:“这个人除了称呼之外,朕对他一无所知,该如何查起?”
昌祥问宫灵:“苏妃娘娘除了说了这个称呼,还有没有说其他关于那个男人的讯息?”
宫灵认真地回忆了一遍,对他们摇头,“奴婢就知道这些。”
拓跋弘吩咐宫灵:“你先回去,以免引起她的怀疑。找个时机,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关于石头哥的事,朕需要掌握更多的线索。”
“奴婢遵命!”
宫灵走后,昌祥不解地问拓跋弘:“皇上,你以往对背叛者都处于凌迟之刑,今日你为何就这么放过宫灵?奴才不明白。”
“倘若苏筱筱不信任她,朕随时都可以杀了她;但从苏筱筱做任何事都带上她不避着她,足可见她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一定的信任。朕在这时赐她死罪,重新再派遣一个宫女过去,一来苏筱筱会不会信任新人,朕难以预料;二来,如此大的举动势必会引起后宫猜忌,对朕彻查苏筱筱之事极其不利。倒不如饶恕她一次,她才会替朕卖力行事,相比较而言,朕身边的宫女也就属宫灵聪慧了。”
“皇上英明,倒是奴才糊涂了。”昌祥不自然地笑着说。
拓跋弘负手于身后,缓慢地在大殿中踱着步子,嘴角微扬,道:“这个苏妃,脑中鬼点子甚多。朕借文妃之手断了她的生存资源,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本以为她会活不了几日便放低姿态来哀求于朕,没想到她另想出了生财之道,重新将冷宫恢复生机,她的能耐,倒让朕心生佩服。”
“若皇上想要苏妃娘娘来哀求你,奴才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昌祥问。
拓跋弘看住他,“说说看。”
“阻止她出宫,截断她的经济来源。只要她想出一计,咱们就想方设法掐断她的希望,时间久了,她便会自动放弃挣扎,到时候,无路可走,只能来哀求皇上你。”昌祥献计道。
拓跋弘说:“想法挺好,但比起她走投无路来哀求朕,朕更想知道她的真面目。所以,朕不会掐断她的希望,反而任她制造希望,她越闹腾,露出的蛛丝马迹就越多,那么离她露出庐山真面目也就不远了。”
“皇上英明,奴才愚笨了。”
“六王爷明日要去康寿宫给太后请安吗?”拓跋弘问。
昌祥回答:“是的,皇上。”
“明日朕也去康寿宫给太后请安,借此机会与六王爷碰碰面,兴许从他口中能套出一点关于苏筱筱的事。还有,你安排人给朕随时随刻监视着六王爷的举动,他此次回来,想必是有意图的。”
“奴才这就去安排,皇上今夜起驾于哪个宫?”
“文蕙宫吧!”拓跋弘带着一丝疲倦道。
昌祥恭敬地回复:“奴才立即去安排!”
苏筱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洁的床因她的翻动变得很是凌乱,像极了猪窝。
一会侧睡,一会平躺,一会蜷缩,一会大字展开,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睡姿,就是毫无睡意,大睁着眼睛,盯着飘飞的帘幔,嘴中不住地数着绵羊,却越数越清醒。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拓跋钰的那张脸,令她忍不住地想起她的男朋友刘石磊,“丝毫不差!他不是石头哥又会是谁呢?和石头哥一起长大,他脸上有几颗痣,有几根汗毛,我一清二楚,绝对不会认错的。他是石头哥绝对没错,他肯定是找不到我,也穿过来了,为了不让这个朝代的人怀疑他的身份,他才假装失忆说不认得我的,一定是这样的,不会有错的。”
自言自语着,习惯性地摸着右手腕,当触摸到手腕上那一抹清凉时,苏筱筱惊喜地叫起来:“对呀,我可以问‘定情锁爱珠’呀!它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将手腕举于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链问:“你告诉我,石头哥和六王爷是同一个人吗?”
手链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环绕在她的手腕上。
苏筱筱不死心地再问:“六王爷是不是我的石头哥穿越过来的身份?他是来找我的吗?回答我,快回答我。”
手链依旧毫无动静。
苏筱筱急了,一把将它从手腕上扯下来,高高举着,作势要摔它,威胁道:“你若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摔死,你可以永远都不用再说话了。”
她话音刚落,高高举着的手链突然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它的出现,使她房中一切动的东西瞬间定格住,时间停止了。
“你总算肯出来见我了,不威胁你一下,你都忘了我苏筱筱的厉害。快回答我,六王爷和石头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长得像的两个人?”
“你的石头哥没有穿越过来,拓跋钰是他的前世。只要拓跋钰还活着,刘石磊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朝代,前世今生相遇的话,这个朝代就会灭亡,彻底从历史上消失。换句话说,你的石头哥不可能来这个朝代找你的。”
“这样说来,只有前世死了,今生才可以穿过来代替前世继续活在这个朝代里,我苏筱筱就是这样穿越过来的?”
“没错,我早已跟你说过,我的主人在去往刑场的路上就被毒死了,你才会有机会穿越过来代替她存活于这个朝代。”
“那我想念我爸妈还有石头哥了该怎么办?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不可以穿回去。”
“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们,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