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妈妈和顾圆还是没有告诉我楚隽的情况,而我因为才醒来,就算精神尚可,身子也很疲乏。
吃了东西之后渐渐的就睡了,这一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天亮了。
妈妈依旧陪在我的身边,等早上医生查过房之后不久,顾圆就来了,这次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孩子,是我的宝宝。
我看到宝宝的时候,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抱。可是宝宝却睁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没有伸出手,然后双手抓着顾圆的衣服,使劲的蹭着。
心,又被刺痛了一下。宝宝这是不认识我了吧!
“容容,你别担心,是宝宝许久不见你,所以有些怕生了,你和他多接触接触会好的。”
顾圆要把孩子送过来,可宝宝就是不要我抱。
我看着顾圆的尴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急于一时。你照顾了他那么久,喜欢你也是应该的,也许我真的算不上一个好妈妈吧!但是小圆,我还是和感谢你为我照顾了这么久的孩子。”
“容容,你千万别这么说。”
这个上午,我们没有说那么沉重的话题,只是顾圆将这个三个月的事情慢慢讲给我听了,原来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说,唐晓甜死了;比如说,妈妈和爸爸因为我的事也重归于好,爸爸也同意进行康复治疗;比如说,唐墨研依旧不知所踪;也比如说,那件超大恒面的诈骗案子至今为止没有侦破。
更比如,因为我当时情况很严重,手术之后并发症很多,一度被医生判了死刑。是龙天找了最好的医生给我治病,而且所有的费用都是他承包的,包括我爸爸的康复治疗,也是他一手安排。
可以说,在我们家最危难的时候,是他伸出了援手。
只是我始终觉得龙天这么做不是出自内心的好意,多半是想要我醒来后因为感激而为他做事。
但是,不管是顾圆还是妈妈在叙述里都没有提到楚隽的消息,而我几次也问了唐晓甜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们也选择隐瞒过去。
一天下来,我还是没有问到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趁着顾圆去泡开水给宝宝冲奶粉的时候,问妈妈要了我的手机。妈妈说我的手机在家里,如果我要打电话可以拿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感觉顾圆突然对楚隽怀有某种敌意,而且只要我提到楚隽,她就会不耐烦的转移话题,似乎是一点都不想提起的。
所以我只能从妈妈下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我所不能被告知的东西在内。可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真的很糟糕。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就不让我知道楚隽的事,就算他坐牢,就算他死了,还是其他,我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妈,我手机里有我和宝宝的照片,也许他会记得我。”我也知道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是我只求妈妈可以明白我的心,不追问到底,我是不会放弃的。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这么有礼貌的进门,肯定不会是顾圆或者龙天。所以我转头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白沛林。
看到他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层希望,他和楚隽是很久的兄弟,他一定不会忘了我的。
所以我当即就下床拉住他的衣服,因为动作太快,急切了点,差点摔倒,是他适时扶住了我,“容华,你怎么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急切地问,“沛林,你告诉我,楚隽去哪里了?他到底怎么了?”
白沛林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僵硬,微不可见的就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我看着他的样子,十分的期待,因为在我现在所能见到的人之中,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给我希望的人。
白沛林微微蹙起眉,迟迟没有开口,我想是顾圆给了他警告,所以才会这样。心头一痛,松了手,就坐在了地上。
鼻子酸涩的厉害,带着隐隐的失神,我真的是受够了。他们明知道我是真的很爱楚隽,我醒过来之后肯定会询问他的存在。
“不管楚隽到底怎样了,我都只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们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我坐在地上失望的哭泣,没有人可以体会我的心是多么的难受,我不想这样的受骗,我只想知道真相,哪怕是残忍的,也是一个说法,而不是这样的被隐瞒着。
“容容,你先起来,地上凉,对你身子不好。”
妈妈过来拉我,我却抓着她的手,苦苦纠缠,“妈妈,你就告诉我好吗?求求你,告诉我楚隽在哪里!”
妈妈为难的抱着我,更显得脸上的那两道伤疤的狰狞。我一看到那两条疤痕,就想起那晚的事,心里更是担心楚隽的安危。
最后还是白沛林重重的叹了口气,给了我答案,“楚隽他在曼而斯医院。”
“曼而斯医院?”
“是的。”
“那是一家精神病院,院长是王舒,就是给你指导的那个心理医生。”白沛林脸上带着淡淡的痛楚和自嘲,“他也不是第一次去那里了。”
我抓着妈妈衣服的手当即一松,然后呆住了,脑袋里不可否认的接受到了一个事实。
楚隽疯了!
“你这次的遭遇无疑和相思死的时候很相似,而且当时医生一度判了你死期,所以楚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把自己锁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是他自己去曼而斯医院的,所以你不用去管他。”这个时候顾圆出现在门口,把热水瓶放在了一旁,站在我的面前,脸色很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