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父母做什么,孩子耳濡目染的也就会了。她学会的第一个字是‘锁’,可见在乔安的生活里,她是听了多少遍,张口第一个音便是这个音。”
乔锁偏过头去,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乔谨言就是个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凌婉起身抱住她,安慰道:“小锁,我也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险些命丧,可后来我和阿冬还是走在了一起,之所以受伤是我们真正地爱过,乔锁,如今我很幸福,我和阿冬会移民去瑞士,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因为顾乔两家的恩怨错失一辈子,你们的爱情说到底都是家族恩怨的牺牲品。”
乔锁点头,努力平静着情绪,感受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平静和幸福的味道,低低地说道:“那你一定要幸福。”
凌婉点头,朝着她微笑,抱了抱她,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女人要勇于跟命运做斗争,爱,便勇敢去爱,不爱便洒脱地放手,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的。”
做一个肆意如风的女人?乔锁微笑,她性格拘谨,大约是无法做那样的女子了,不过她的人生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乔锁有些感激,这些年凌婉在她生活里一直充当着姐姐和母亲的形象,这个女人也算是少数给她温暖和正能量的人。她喜欢她。
“咳咳”莫冬勍在外面坐不住了,不断地咳嗽起来。
凌婉闻声一笑,轻声地说道:“我来乔家,他很不乐意,毕竟我跟你大哥结婚七年,他心里一直愤愤不平,有了心结,男人有时候大气的很,抛头颅洒热血也不吱一声,有时候比女人还小气。”
乔锁低低一笑,说道:“他不过是爱你。”
凌婉点头,说道:“他也伤害过我,小锁,乔谨言也不过是爱你。”
乔锁沉思不语。他们都因为太爱所以失了分寸伤害了对方。
凌婉又跟乔锁说了一些话,然后起身告辞。
乔锁送她出去,看着昔日嚣张毒辣的海盗毒枭这类的边缘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凌婉出去,眉眼间都是疼爱和意气,颇有些感慨。
她送他们出了乔家,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回来。
她在院子里踩着积雪来回走动着,心情烦躁不安,不能平静。她在院子里一步一步地踩着积雪,听着吱呀作响的声音,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她一言不发离开了顾家,大哥会不会很伤心,以为她永远都不回去了?以为她不要他了?
乔锁给顾柏林打电话,顾柏林说乔谨言没有回来。
她辗转许久,打乔谨言的电话,无法接通。
乔锁低低叹气,握着手机站在院子里,看着帝都的夜色,乔臻走出来,看着她,神色未明,轻轻地说道:“小锁,夜深了,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看大伯父吗?”
乔锁想起明天的行程来,点了点头,为了跟乔臻重振乔家,她们兄妹两每天都是一堆的事情。
乔锁暗暗叹气,有些事情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他们已经错过了这些年,等了这些年,也不在乎这几日了,往后的路还很长,需要面对的困难也很多,还是淡定地走下去吧,终究会柳暗花明的。
乔锁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起来,去监狱看望乔东南。乔臻派司机送她去,自己本人却忙着乔氏的事情,无暇抽身。
乔东南入狱四年,刑期未满。
这是乔锁第一次去探监,她等在外面,看着监狱内心有些恐慌感,她曾经在这里呆了两年,感觉这里阴森满是戾气,人呆久了会压抑。
乔东南出来后,乔锁险些没有认出来。
昔年大腹便便、指点江山的乔东南瘦了很多,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看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他从高位跌下来,在狱中过了四年不见天日的日子,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
“小四?”乔东南坐下来,看着她,隐约有些激动。
乔锁将带来的一些东西放到一边,看着自己父亲,低低地说道:“我是小四,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乔东南一听这话,有些老泪纵横,大掌不断地颤抖起来,说道:“没有想到我乔东南一生纵横,到最后落得个父不慈子不孝的地步,这几年也就只有你来看过我。”
乔锁叹息,因为你早些年作孽太深了,连老爷子都放弃了你。
“爷爷已经过世了。”乔锁淡淡地开口。
“我知道。”乔东南擦了擦眼角,四年的监狱生涯磨去了乔东南身上所有的傲气和官僚气息,失去了权势地位的乔东南俨然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乔家还好吗?”乔东南问道。他没有问乔煜,也没有问赵晓,显然是有些心寒了,这几年。
“有些败落,不过我会重振乔家。”乔锁看向他,淡定地说道,“今日我来,是想知道当年的一桩事情,希望您能如实告诉我。”
“你想问顾妍和那个孩子的事情?”乔东南有些追忆道。
乔锁点头。
“成也萧何败萧何。”乔东南叹气,声音有些嘶哑,颤颤巍巍地说道,“乔家因顾家鼎盛,也因顾家而败落,我知道我入狱是顾家人做的,他们一直收集着我的罪证,自作孽不可活,可顾家不能因为失去了女儿和孙子便将罪名安放在我的身上。”
乔锁听他这样说来,微微愣住,低低问道:“那个孩子夭折跟你没有关系吗?”
乔东南摇头道:“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