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言是一贯高冷内敛,莫冬勍是肆意恶毒惯了,这两人去下厨,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我听婉儿说,你是十八般武艺都会?既然你这么能干,那我就看着你做好了。”莫冬勍含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怀好意,他见凌婉忙着跟乔锁说话,便懒洋洋地不愿意插手。
乔谨言熟练地做着料理,见他不插手也不多话,只说道:“我听说你和婉儿生了个男孩子,恭喜恭喜,没事可以来我这串门子,乔安很喜欢小弟弟。”
莫冬勍看着眼前这个英俊不逊色于他的男人,见他不急不躁地、淡定自若地做着料理,着实想不到医生诊断他活不过三年。这男人就是个祸害,要是活的这么短倒是可惜了。
他也就有话没话地跟他闲扯着,说道:“你真的活不过三年了?”
莫冬勍说话直接,乔谨言倒也不在意,他正在做三文鱼,闻言眼都没有抬,淡淡地说道:“医生是这样诊断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能活几十年的样子。”
莫冬勍闻言呵呵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这人还是蛮有意思的,便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活不久?”
“造孽太多?”乔谨言淡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莫冬勍恨不能拍大腿,太厉害了,知道他要埋汰他,他乐道:“就是这个理,你早些年造孽太多,减了阳寿,要么就是你顾家人造孽太多你一个人都承受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让后多行善,钱多的话多捐点出去,还是有的救的。”
这越扯越荒诞了,乔谨言淡笑,莫冬勍无非是占有欲强,对他和凌婉的七年婚姻耿耿于怀,这一点他就不如阿锁了,阿锁几乎是提都没有提他和凌婉的婚姻,甚至和凌婉成了好朋友,可见男人小心眼起来时是比女人还要小气的。
乔谨言淡淡地说道:“你该感谢我娶了婉儿,那几年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加上流言蜚语多,嫁到顾家后,她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成就了今日的凌婉。你更应该感谢我对她不闻不问,否则我们生出了感情,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娶她?”
凌婉的一切都是他的财力在背后支持的,事业和婚姻,是他培养了一个绝佳的世族的媳妇,不过现在被莫冬勍捡了便宜了。
莫冬勍也无话可说,他走的那几年,要不是有乔谨言照拂,婉儿没准就被家里逼婚,随随便便嫁了什么屌丝男或者糟老头了,那时被岁月折磨的一塌糊涂,就算他肯回头,依照婉儿的傲气也无法回头的。
“你就算想来挖墙脚也没那个实力,再说了,你如今不也有了妻女,我觉得乔家那小姑娘就很不错,能娶到她你也算是赚到了。”莫冬勍不屑地说道。
乔谨言淡笑,看向坐在沙发上跟着凌婉交谈,淡笑如花的女子,嘴角含笑,柔软而富有情感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呢。”
如此一来,莫冬勍反而有些释怀了,乔谨言这一副深情,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模样,倒让他有些敬佩,他早些年也是荒唐过的,可听婉儿说,顾家这位常年严谨自律,洁身自爱,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有些难得了。
莫冬勍看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女人,昔年土匪海盗的煞气都被磨得不剩点滴,低低地笑道:“我们这也算是邻居了,往后就等着相看相厌吧。”
乔谨言淡笑,朝他伸出手,两人在几分钟内算是培养了一种革命情谊。
乔谨言和莫冬勍在这里相爱相杀时,凌婉见乔锁完全看不见了,想起乔谨言也是身怀顽疾,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分开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查不出病因吗?”
乔锁摇头,浅笑,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道:“虽然看不见了,可是我很欢喜,我曾经以为我跟大哥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命运可怜我们,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双眼睛也算是值得了。”
“倒是可惜了,不过你别担心,总有办法医治的。”凌婉劝慰她说道,“这边很适合人休养,你们在这边好好养病,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我们认识多年,也算是姐妹了,这异国他乡也算是有个依靠呢。”
乔锁点头,在她心中,一直是很喜欢凌婉的,把她当做亲姐姐来待。
“莫冬勍对你还算好吗?”乔锁问道,那个海盗土匪头子总是透着一股子的邪气,一双眼睛看的人瘆的慌,她怕那厮在外面拈花惹草什么的,凌婉白白地吃亏。
凌婉嘴角含笑,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认识他的时间比谁都长的,他就是看的像个坏人,对我是极好的。”
莫冬勍原则上来说真的不算是个好人,残忍、冷酷、冷血,早些年手上又沾了不少的血腥,可是如今他改邪归正,将她宠的跟什么似的,就算人人都唾弃他,骂他,她还是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莫冬勍对她那样好了。
“他之于我就像乔谨言之于你一样,小锁。”
乔锁听她这样说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信任这个世上的男人,除了大哥,在她心目中大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严谨的作风和道德感让他几乎完美地存在,全然没有人性本质的卑劣性,此时听凌婉这样说来,想来她们还是幸运的,遇见的都是好男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乔锁有些好奇,凌婉出身书香门第,莫冬勍却是混黑道出身的,这两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