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有些懊恼,自己在女神面前表现地太不好了!但马上他就陶醉于女神春风般柔软的笑容中:“我我我我早上吃错药了!”
顾白若:……
后面的士兵恨铁不成钢地把年轻的婿子一脚踹开,自己走上前去:“叶姑娘,他脑子有残疾。您不用管。您看,我这眼睛上的淤青,疼得可真是厉害……”
已经在战场上习惯了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捂着指甲盖大小的伤口痛苦地哀嚎着,那画面太美,顾白若不敢看。
……
士兵们上蹿下跳兴致勃勃地排着队,压根没有注意顾白若的心不在焉,以至于在后来吃错药口吐白沫泄绞痛什么的不要更正常。
顾白若利落地给受伤的士兵包扎着伤口,脑子里却想着别的,这个点,狼崽子恐怕已经舒爽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嗷----”小士兵终于没忍住,痛叫出声。
顾白若看看重新浸出血液的伤口,愧疚道:“对不起,我----”
“叶姑娘,快跟我来!”
“阿九?出什么事了?”
季九顾不得那么多。硬拉起顾白若就往胥临渊的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急匆匆地解释道:“王爷闹开了!”
“胥临渊?他怎么了?!”
季九苦笑一声:“王爷不让那几个妓女近身,一直喊您的名字呢!”
顾白若一愣。
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弥漫在周身,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在瞬间不翼而飞。
嗯,今天的天空可真蓝。
还没进屋就远远地听到狼崽子嘶哑的吼叫,门口那三个妓女颤颤巍巍地站着,眼底写满了惊恐,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神气。
妓女甲的脖子是紫的。
妓女乙手臂上哗哗地往外淌血。
妓女丙最惨,双目无神,明显是被吓破了胆。
顾白若忽然就有些伤感。
“叶姑娘,她们怎么处置?”
顾白若挥挥手:“我先看看王爷,若是无事的话还得遣她们进去。”
妓女甲啪地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以头抢地:“姑娘。求求您放过我们吧,那疯----王爷想要我们的命啊!”
顾白若怜悯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胥临渊的确是个疯子,不过她们还不能走。
“姑娘----”
季九把她们拦住。温和地笑:“对不住了,您还要是在这等着吧。”
顾白若心情有些微妙。
她翘着唇角推开门,狼崽子躺在床上,眼憋得通红,身上的棉被也不翼而飞,只剩下手腕般粗细的绳子紧紧地将他束缚在柱子上,勒地全身红红紫紫的,也怪可怜。女他夹圾。
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王爷。”
负责摁着狼崽子的侍卫惊讶地抬起头:“叶、叶姑娘,王爷病情不稳定,您别过来。小心伤着您!”
顾白若笑笑:“无妨。”
“你们退下吧。”
“叶姑娘,这----”
“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好低眉顺眼地走了出去。
“殿下。”
狼崽子呼哧呼哧喘着气,通红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不说话。
顾白若慢慢弯下腰,替他松开绑着的绳子,“殿下,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胥临渊别过头。不理她。
“殿下……”是谁低低的叹息。
“我喊她们进来,殿下,不许再任性。”
顾白若转身走,表情凉薄。
狼崽子背对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颤抖道:“若若。”
顾白若一僵。
“若若,我不要别人。”
“若若,你真的不明白吗。”
“若若,我只要你。”
一句一句,重重地砸在顾白若的心底,生疼生疼。她僵住身子偏头去看床上的那人,他明显已经忍耐不住毒性,眼睛通红欲滴,好像下一刻就会爆体而亡。
“若若,如果你不肯要我,那便走吧!”狼崽子绝望地转头背对她。
他宁愿死,也不想在若若面前和别的女人苟合。若若,他的若若啊……只这么想想,他的心都要疼。
房间里的百合熏香静静地燃烧着,燃尽的烟灰扑哧扑哧地往下掉落,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惊扰了谁。
顾白若没有回头。
狼崽子竖起的耳朵失落地放下。罢了,就这样吧。其实也很好。就算是死,他也不要在若若面前声名狼藉。他苦笑一声,然后再也忍不住,一声闷咳,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如果注定是得不到,那么一开始又什么要相遇呢。又是一口鲜血,胥临渊的意识陷入混沌。
却没有注意到,顾白若通红的耳尖,和伸向盘扣的颤抖的手指。
红烛燃尽。
一夜笙箫。
外面,季十一听到房间里安静下来,唇角邪气地扬起,挥挥手:“你们走吧。”
妓女甲不可置信:“真的肯放我们走?”
王爷都得手了还要你们做什么,还真以为自己能当上什么王妃呢。
季十一很不优雅地翻个白眼:“还不快走!”
三个妓女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走了。
季十一咂摸着嘴,嗯,看来有一段时间他们不用看王爷阴沉的脸了。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呀。
该跟阿九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
顾白若蹲在草丛里发呆。从她的方向,能看到山脚下认真地操练队形的小士兵们严肃的表情。
夏天的风凉凉的,顾白若紧了紧披风。
“哟,这是咋的了?大夏天还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