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此时已经顾不上她。
梅书脸上藏不住的笑容,赶走了在门边打帘子的小丫头,亲自捞起了帘子,低低唤着:“姑娘!”
哎呦,小姑娘,没想看见王爷那脸黑得就像是包公一般,你这么开心做什么,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可她也没得选择,难道还能对王爷说:“王爷心情不好,人家害怕接待!”她要真敢这么没张脑子的说出这话,分分钟就要地掉脑袋!
清和轩西厢房设计是一明一暗的小套间,暗间是卧房,明间里都是苏锦白日你打发时间去处,所以南窗的炕上还摆着她刺了一半的绣品,炕桌上的八宝攒盒里放着的和梅书谈个小八卦的瓜子、花生、桂圆……
糟糕,最近小日子过得很悠闲,让她都忘了入府时的谨慎!
安逸的生活使人堕落!要不得,要不得!
苏锦忐忑的去看淮南王的脸色,看他脸色发黑,顿时暗呼带了个火药桶回来!
淮南王惯是个喜欢整洁的人,看着炕上横七竖八的东西,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开始觉得,也许来苏氏这儿摆脱林氏,并不是个好办法。
“梅书,快收拾收拾。”
苏锦见他眼睛里满是厌恶,即刻打开帘子卧房的帘子,狗腿的说:“王爷去里面坐坐。”
她不敢说“里面比较干净这话”,只能诚意十足的看着他,如果让他这么气冲冲从她房间里走出去,她在王府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被王爷厌弃的人和不受宠的小透明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后者最多被无视,前者却会被下人一同厌弃,可这劲儿作践。
她虽然没有什么做宠妃宠妾的伟大目标,做一个合格的、透明的小妾却是必须的,这是为了完成她伟大目标的关键一步。
“爷,喝茶!”终于把这位大爷送进了房间里,苏锦接过小丫头手中的茶,递给王爷。
淮南王看她狗腿的模样,过了半晌,才接了下来,说:“既然病没好,就安心休息,大半夜的折腾,再受了凉怎么办?”
艾玛,王爷这是在说刚才她出门散步的事?
可不能让人误会她是故意装病,她必须得好好解释一番:“妾身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散散步对身体也好,大夫这样说的。”
苏锦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淮南王:“……”
苏氏真傻还是装傻,非得这么一句一句的给他顶回来!
真是肝都疼了!
林朝青伺候在淮南王左右,知道王爷是在关心请大夫的事,结果……
他发现,府里的两位试婚姑娘都是胆子比天大的,前有一个敢拉嫖|客一样对王爷生拉硬拽的林氏,这里有个敢和王爷呛声的苏氏。
明明入府那天,苏氏表现得还是很正常,知进退这三个字还是说得上,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特么的能不能有个正常人的样子!
苏锦说完这话也愣了,她真的不是想呛声来着,可话说出来就成了这么个意思,她暗暗唾弃自己最近小日子过得太滋润,又松懈了下来。
紧了紧皮子,苏锦说话也恢复了正常水准,喝茶后伺候王爷换衣服,上晚膳,伺候上床。
原本淮南王来这儿并没有要做的意思,可是想着一天的糟心事,晚上还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于是压着苏锦狠狠的要了一回……又一回……再一回……
苏锦上辈子虽然嫁人了,可是她是个未的寡|妇啊寡|妇……
上床这么丧失的事情人家真的接受不来,什么酥麻酸胀她是狠狠的体验了一回,叫得声音都哑了了!
直到凌晨三点,屋子里叫了水。不过,苏锦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第二天,淮南王五点起床,林朝青和梅书伺候着他更衣。青纱帐里,苏锦玉体横陈,薄被一半裹在身上,另一半还掉在床榻上。
一大早,淮南王的嘴角都是轻轻的勾起,虽然苏氏看着没有规矩的样子,但经过昨晚的检验,她还是一个很好的。
奇怪,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试婚姑娘是大婚前两个月送来的,他一向对这种男女之事没有好感,也不厌恶,当时两个姑娘,林氏比苏氏早来几天,曾因为晚上叫的太孟浪,有引诱皇子堕落的嫌疑,被乳娘桂嬷狠狠的瞪了一眼。
桂嬷嬷也曾私底下和他说过,林氏是个心眼儿不正的,他后来观察了她,林氏常常趁着他晚上读书时,来书房送给汤,露个小肩,放个眉眼!
在书房就想要勾引他!!!
他当时就黑了脸,要不是那时还是在宫里,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弄得全天下皆知,他非把林氏拉出去打死不可,虽然没能如愿打林氏板子,可林朝青却挨了二十大板,罪名是上才差懈怠。就算这样,也没能让他心中郁闷散去多少,反正自那之后,他就没有进过林氏的房间。
后来苏氏来了,他就喜欢去苏氏房间。可是苏氏就是个闷头闷脑的胆小鬼。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晚上躺在床上像是死鱼一般,常常皱着眉头一副忍耐的样子!
这让他倍加郁闷,两个女人个个都不是他喜欢的,更加上当时父皇已经开始给他以及各位兄弟物色封地,他行六,排名不算靠前,既不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也没有得宠的母妃……当时四处奔走打探消息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放在女人身上。
索性他两个试婚姑娘哪儿都不去了,桂嬷嬷为此还想再向皇后求两个靠谱的,他拒绝了,那事儿又不是吃饭,非得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