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清晨,四国使者进入京都。

京都百姓在道路两侧夹道欢迎,更多是因为好奇,想要一睹四国使者真容,看看到底是天朝京都的皇子潇洒俊逸,还是四国来的皇孙贵族更胜一筹。

京都皇宫

皇上卧病在床多天,终是在今日精神稍微好点,不但可以下床走动,还要亲自迎接四国使者。

只是,太后却如何也放心不下。

“皇上,哀家知道你不想四国使者议论纷纷,所以才要亲自接见,可你的身体——哀家实在是担心。”

太后说着,朝一旁的林简和林冬曜使了眼色。

“父皇,皇奶奶说的是,您的身体可比四国使者重要多了,父皇还是——”

“不碍事。朕的身体自己知道。难得今日朕身体感觉甚好,行了,你们都别说那么多话了,简儿,你先去外面打前站,东曜,你留下来。”

皇上轻声打断林简的话,如此安排却让太后心里头咯噔一下。

皇上这是做什么?把林冬曜留在身边莫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安排?

太后越想越不对劲,可现在她也不能留在这里,太后皇上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林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也觉得奇怪。父皇单独留下老五,究竟要说什么?

——

承乾宫寝宫,皇上屏退左右,只留下林冬曜一人。

“两个月前,皇后在牢中自尽,这件事无人知道,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临国公趁着朕生病这段日子集聚了不少力量,如果朕今儿还不出面震慑一下,只怕他会对你发难。东曜——不管是谁——简儿,你,还是冉儿和东合,终究都是朕的儿子——朕不想当简儿登基之后,朕连你这个儿子也失去了。”

皇上郑重看着林冬曜,却发现林冬曜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东曜,当日你中箭,箭中有毒。你早就知道药引是什么了吧?”皇上一开口,林冬曜一贯波澜不惊的眼底,却是暗潮涌动。

“父皇!儿臣不想——”

林冬曜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东曜,父皇时日无多。就连现在这条命,都是当日捡回来的,若不是南德做药引,父皇也早就——你还年轻,将是简儿的好帮手,父皇走之前,不想失去你这个儿子。”

皇上俯身扶起了林冬曜,这一刻,父子二人对视,就如天下所有普通父子一样,是最平常的父子亲情,而非君王和他的皇子。

“虽说当日南德做了朕的药引,但朕的身体一直如何,朕心里有数,很多时候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所有人看,包括你和简儿,包括太后。但既然你现在也中毒了,父皇如何安排,你都不能反对!”

皇上的话,字字如针尖刺在林冬曜心口。

他以为自己一直伪装的很好,但没想到父皇早就知道了。

而父皇的身体这么多年来,竟也是瞒过了所有人。

他们一直以为,父皇近日身体不适是因为林冬合坠崖,却没想到——

“父皇,这么多年来,儿臣都不曾尽心尽力的陪伴父皇左右,而是随着自己性子,冷漠无度,儿臣真的不知道父皇的身体——”

林冬曜眸子定定的看向皇上。

这一刻,他幡然醒悟。

他以为是事实的一切,却原来是一个顾全大局的谎言。

原来他们都被父皇骗了!这么多年来,父皇的身体一直都有问题!

皇上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平静如水。

“所以朕可以一眼看出你的情况,跟朕当年一模一样,只是你没有机会找到宗亲药引,以你的性子也不会那么做、否则,你早就会納侧妃,一旦怀上你的骨肉,就可以取尚未成型的胎儿做药引,你不会那么做——朕可以帮你。”

皇上抬手重重的拍着林冬曜肩膀。

这一刻,是这对高高在上的父子之间唯一的一次直面心灵深处的对视。

林冬曜还想说什么,皇上已经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一会你出去之后,朕会演一出戏给外面的人看,让他们以为朕留下你是为了劝你安分守己辅佐简儿,但你执意要固守王府对一切不闻不问,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朕主意已决。”

“父皇,儿臣不想如此——”

林冬曜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矛盾。

父皇身体不适,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话由父皇自己说出来,令他一时无法接受。

——

慈宁宫

太后一脸狐疑的表情听着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汇报着。

“你说皇上一开始还跟柔怀王说得好好的,到了最后就发怒摔了东西?甚至还打了柔怀王让他滚?”

太后总觉得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是不会轻易动怒的。

怎么会跟老五如此生气呢?

“回太后,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皇上一开始跟王爷说话声音很小,奴才听不真切,可到了后来,皇上情绪甚是激动,似乎是憋了很长时间的火气一下子发了出来,而王爷则是一直低头不语,任由皇上责骂。皇上见王爷不说话,就说王爷为了一个女人不肯重新振作,还让王爷滚出去!王爷——就走了。”

小太监是真的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太后。

“行了,你下去吧。”太后挥挥手,面上的表情却更多狐疑。

自从皇后无缘无故在牢中自尽开始,她就觉得一切都透着诡异。

明明一切都策划好的了,只要令狐满月进宫,一切就尽在她掌握,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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