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曜等的就是满月开口,而且就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腹黑冷酷如林东曜,不会按照常理对待满月。他不会轻易打开锦盒,更加不会还给林简,将锦盒佯装交给年辉,只是对满月的试探。
满月在赌,他也如此。
至此,林简也看出林东曜的心思。
林东曜猜出白玉簪子就在他身上,所以故意将锦盒引给年辉,目的就是为了让林简将白玉簪子给他!
为了满月,林简都不得不这么做!
“五弟真是有趣,锦盒都拿到了,还让年辉打开作何?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五弟素来是独来独往,若是你来打开,最公平不过!”林简说着,抬手看似随意的拍了拍林东曜胳膊,袖子底下的手指却是飞快弹出满月的白玉簪子,不偏不倚落入林东曜秀中国。
满月虽然没有没看清林简的动作,可是见林简转身走回了自己位子,满月知道,林简已经将簪子给了林东曜。
下一刻,当林东曜打开锦盒的一瞬,袖子里的白玉簪子巧妙的落在锦盒尚未完全开启的缝隙当中,当锦盒彻底打开,白玉簪子已经好好的放在锦盒之中。
落座的林简,眸光一瞬寒冽如冰。
而林东合隐隐觉察出有些问题,可林简和林东曜手法都很快,林东合有所怀疑却无证据。
“皇奶奶,这里面确实有一支簪子。”语毕,林东曜转身将锦盒递给满月,甫一开口,语出萧瑟,
“拿好了你的发簪,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却也不能随便乱放。”林东曜这话等于一下子说给满月和林简两个人听。
满月面无表情的接过锦盒,心底没有丝毫庆幸,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觉。
上一世,怎就没看到这样的林东曜?
见白玉簪子好端端的在锦盒里面,二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却是咬牙冷笑。就算簪子在又如何?只要翠玉按照她吩咐的说,令狐满月照样没有活路!
就在二夫人准备跟翠玉使眼色的时候,却见满月拿出簪子看了一眼,忽然转身怒视翠玉,一瞬寒冽冷光,看的翠玉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惜梦!凝静!怎么回事?这锦盒里面放着的紫色琉璃珠呢?”满月此话一出,凝静和惜梦虽说一愣,却没有乱了分寸,齐齐的跪在地上。
“回秀,这锦盒一直是翠玉看管的。”
“是啊,秀,这锦盒您早就交给翠玉看管了,还有账目也是。”
惜梦和凝静将问题全都引到翠玉身上。翠玉还没来记得看满月的眼神,就被凝静和惜梦的话给说懵了。
“大秀,奴婢——”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满月眸光一凛,看向翠玉。
翠玉愣愣的捧着账本。
“这是账本啊?”
“不是问你这个!你腰间那是什么?”满月指着翠玉腰间鼓起来的地方。
翠玉诧异的看向凝静,却见凝静低头不语。翠玉只得自己掏出来给满月看,“回大秀,这不是你让凝静拿出来放在我身上保管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吗?”
翠玉话音落下,后院响起不小的抽气声。
一百五十两虽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可也能派不少用场。
满月冲着翠玉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让凝静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你?我吩咐凝静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听着,我只让凝静拿账册出来,我说凝静若是拿不了交给你就可以了。我的锦盒一直都是交给你保管,现在少了一枚紫色琉璃珠c你个翠玉丫鬟,竟是监守自盗!”
满月此话一出,翠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上捧着的银子哗啦全都掉在了地上。
“紫色琉璃珠一颗差不多得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是啊,这个小丫鬟真大胆,竟是换了主子的琉璃珠,还将银子戴在身上,看样是准备随时溜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满月要的就是那句一颗紫色琉璃珠差不多得一百五十两银子。
眼见翠玉即将成为第二个紫琪,二夫人迟疑了一下,咬牙开口,面上却又不能做的太过。
“满月丫头,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翠云身上的银子是偷了你的紫色琉璃珠换来的呢?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谁能证明你的紫色琉璃珠在锦盒里面?”
满月就知道二夫人该跳出来了。
这就更加证明了翠玉是她的人!否则满月这场戏演到这里,就算翠云有问题,若不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绝不会擅自开口,只有当影响了二夫人的利益,她才会站出来开口。
至此满月已经完全肯定翠云是二夫人的人无疑!
只是没想到,翠云跟在令狐泉身边这么多年,也会被二夫人收买!
“二夫人,你有所不知,那紫色琉璃珠是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再无其他信物给我。我一直好生保留着,但是没想到翠云丫鬟竟是监守自盗!想我才回来侯府不过一个多月,老夫人虽说给我做了新衣,可月银只发了一个月的十五两,我之前又是一直待在县城身无分文,如何能一下子冒出一百五十两来?二夫人且说说,这一百五十两既然不是我的,那么不是翠云偷换的又是从哪儿来的?难道还是我自己变出来的不成?我可不想某些人,可以在尸体下面变出一根白玉簪子还冤枉是我的!”
满月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翠云现在已经完全懵了,趴在地上连声喊着冤枉。
“奴婢——奴婢冤枉啊——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