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速度,只需一个小小的意外,那便是死亡。可就是因为那时候年轻,还不明白死亡的重量,所以一点都不怕,只觉得刺激和痛快。年轻的时候不疯狂,就没有机会再做这种疯狂的事儿了,真正是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最后,我跟苏荆临赢了,因为苏荆临穿了小路。我与他站在小吃街的路口,蒋译到的时候,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从机车上跳了下来,一步站在苏荆临的牵头,微微昂着头,双手叉腰,甩了甩头发,看着他,道:“小乌龟,还鄙视我不?”
此话一出,片刻之后,他们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连苏荆临都笑了,还是张嘴大笑的那种,我不懂他们在笑什么,我自然是不敢对苏荆临怎么样,可其他人我还是不怕的,蒋译笑的最夸张,而且他从最初就一直在针对我。
他们的笑声一下下刺激这我的神经,终于忍不住上前,一脚恶狠狠的踢在了蒋译的膝盖上,我脚下并不留情,心里有多么不爽,这力气就用的有多大,这一脚下去,蒋译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夸张的叫了一声,然后满眼惊讶的看着我,一扬手,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我就昂首,往前走了一步,说:“你打我呀,你有本事打我呀!让大伙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打一个小女孩的,最好是有人报警,告你虐待儿童!”
我昂头,瞪大眼睛,冲着他一阵摇头晃脑。蒋译扬着的手,瞬间僵住,然后往头上摸了两把。换了矛头,一把将我推开,大步走到苏荆临的面前,说:“苏哥,你看怎么处理!这可是你带过来的‘儿童’!她打我!她打我哎!我蒋译长那么大,有谁敢打我了!”他将儿童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好像在说我不要脸一样。
说实话,我挺怕苏荆临跟他联合起来对付我的,猛然转身,只见苏荆临双手抱胸倚靠在机车的车身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儿童是谈不上,不过她还没有满十八岁,是真的。”
“我靠,苏荆临,你这口味真他妈重!这种幼齿都吃的下去,你问没问清楚,她发育好了没啊。不然的话,可是影响人家发育的哦,毕竟你那么生猛。”这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没个正形,说完还指了指我,说:“未成年人不得偷听,还有,以后别把小乌龟这种话挂在嘴上,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乌龟,而不是大乌龟呢?说的好像你试过一样。”
话音未落,苏荆临忽然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我,说:“现在不饿了?还有力气耍那么多嘴皮子。”
“饿!当然饿了!”
那天晚上,我从小吃街的这头吃到了小吃街的那头,除了麻辣的东西苏荆临不让我吃,其他他均放任为之,而蒋译则跟在屁股后面付钱。那一晚,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面我跟苏荆临之间竟然像情侣一样,他对蒋译的各种调侃,均没有否认,回家的时候,蒋译还说他是恋童癖。
而他只甩下一句,要你多管闲事,就带着我回去了。
那之后,我总觉得我跟苏荆临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一丝丝的变化,我上学的时候,很少能见到他,除了大半夜他爬我的窗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爬窗子爬上瘾了,每一次都爬的理所当然,还爬的得心应手的。
后来,我也跟着他爬过去玩过好几次,理由不外乎想吃小吃街的东西,想坐在他身后跟别人飙车的快感。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总觉得到了午夜十二点,就好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一样,可以同苏荆临友好的相处。
而且在同蒋译斗嘴的时候,我总能若有似无的感觉到,苏荆临会帮我。出去的次数多了,我跟蒋译的关系是越来越熟络了,他是蒋策的小儿子,天生就爱玩乐,道上的事情他碰的不多,至多都是蒋策和他的大儿子在管理。说起来也算是我半个亲戚,只可惜,我们两关系刚刚才热络起来,之后再出去,就见不着他了。
我问过苏荆临,他只告诉我,蒋译要干正经事,以后再也不来厮混了,这让我觉得很遗憾,但也挺高兴的,因为这样就没有电灯泡了!
大约是我笑的太开心了,苏荆临皱眉,问我:“你笑什么?”
我顿了一下,冲着他咧嘴,道:“不是啊,你没有发现,我天生就长了一张笑脸吗?所以我没有特别在笑什么啊,你想多啦。”
苏荆临坐在我的对面,轻笑了一声,说:“我看着你这张脸那么多年,一直都没发现你长了一张笑脸。”索性,他没有再追问,然而脸上多了一丝浅笑,看不清白他在笑什么。
不过这样更好,就不妨碍我独自开心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背着所有人,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拥有只有我们彼此的时光,说真的,我每天都期望着时间可以在我们一起爬墙的时候停住,再也不要前进了,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身上,无论是我爬下去的时候,还是我爬上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一转不转的看着我。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总是不长,我忘记苏荆临是有女朋友的,而且他的女朋友还非常厉害,我同他总是这样出去吃喝玩乐,人多嘴杂,总会有意无意的传到吴倩的耳朵里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