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岐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地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地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她们都已可无拘无束地在草地上纵马驰骋。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两人带些炫耀地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蓬里,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跟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跟[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地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时间虽也不长,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谈地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流不经意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