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宸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曾经设想过,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明明是亲兄弟,却成了斗来斗去的仇人。
见君耀宸终于冷静下来,宋悦心又继续说:“你妈妈在信里提到她生病了,也许那个病才是她自杀的关键,孟悠远的所作所为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冬尽页巴。
“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没有做尸检,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但是可以去医院查询病历。”君耀宸接受了宋悦心的猜想,都说关心则乱,他一着急确实糊涂了。
“今天做笔录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警察了,他们会去查,你现在别想太多,相信办案人员会把事情捋清楚,是孟悠远的责任他跑不掉,如果不是他迟早会还他清白。”宋悦心在君耀宸的唇上亲了一下:“你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笑过,现在笑一笑给我看。”
“笑不出来。”君耀宸艰难的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依然魅力十足。
宋悦心叹了口气,由衷的说:“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你妈妈也该含笑九泉了。”
“这些年我妈妈过得并不开心,也许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坏事。”君耀宸收紧了手臂,将宋悦心揽在怀中,他说:“看了孟悠远妈妈的照片之后我才知道,老头子最爱的还是他妈妈,不然他也不会急着续弦,娶一个和他妈妈那么像的女人。”
“是啊,我听说他妈妈去世之后那个女人才出生,也许你爸爸认为是他妈妈转世投胎吧!”宋悦心一向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老头子却深信不疑。
“我妈妈这辈子太可悲了,爱上不该爱的人,赔了一生的幸福,太不值得!”君耀宸悲伤的摇头,为母亲的付出不值。
宋悦心端详着君耀宸清澈的眼眸,认真的说:“爱情有时候真的很盲目,当年我爱上你,也认为不会有结果,所以我才会怀着果果豆豆一个人悄悄的离开,甚至不让你值得他们是你的孩子,可是不争取又怎么知道结局早已注定,你终究还是爱上我了,看似不可能的事也成了现实。”
好在她的付出得到了收获,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和君耀宸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君耀宸吻上了宋悦心的眼睛,感谢她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多次协助调查之后,君耀宸和宋悦心带着孩子回到了m市,而孟悠远则被关进了拘留所,等待开庭。
宋悦心一有时间便去福利院帮忙,党思洁多次问她孟悠远的去向,她都含糊其辞,没敢说实话。
福利院里的孩子大部分接受了手术治疗,逐渐恢复健康,只有少数几个没办法手术治疗,还是痴痴呆呆的老样子。
宋悦心看到党思洁躲在没人的地方照镜子,看到她过去,慌慌张张的收了镜子,用头发挡住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宋悦心微笑。
宋悦心早就发现了她脸上的胎记,只是没说而已,既然党思洁不希望她知道,她就继续假装不知道,以免尴尬。
“孩子们都在看电视吗?”党思洁不自在的踢脚跟,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
“嗯,他们很喜欢今天的科幻电影,比看动画片长知识。”宋悦心说着打开了旁边房间的门,花花睡在党思洁的房间里,她开门之前已经醒了,自己在玩小手。
“花花,饿了吧?”宋悦心过去把孩子抱在怀中,发现花花已经拉了粑粑,连忙给她换尿不湿。
党思洁站在一旁看宋悦心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话:“悦心姐,我想去做手术去除胎记,孟大哥走之前已经把做手术的钱给我了。”
她不知道孟悠远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她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改头换面,漂漂亮亮的站在他的面前,充满自信的与他对视。
“你去啊,需要住院吗?”宋悦心很高兴党思洁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事,再无私的人也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我咨询过医生,只需要住院两天,如果没有感染便可以回家,等半个月再复查,你说我该不该去呢?”党思洁一直?不起勇气,孟悠远不在,身边连个给她打气的人都没有,她只能来找宋悦心商量。
宋悦心立刻给予全力支持:“当然应该去,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女为悦己者容,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爱的人改变自己。”
“谢谢你,悦心姐。”宋悦心的话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党思洁的心坎上,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绯红的脸颊和怀春少女如出一辙,连忙着给花花换尿不湿的宋悦心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不用谢我,你应该感谢孟悠远。”宋悦心话音未落,党思洁的脸更红了。
这些天孟悠远不在,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他,有一种叫做思念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发酵,酝酿成了更浓烈的情感。
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党思洁告诉自己,她去做手术并不是为了孟悠远,她是为了自己,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福利院里,应该走出去,为孩子们争取更多的权利和关注,她需要走出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