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天嘴角一抽,这丫头,一定是要这样嘛!
这是毒花没有把他毒死,却要被气死了?
“好呀,那么不知道你想让谁陪呢?到时候我做了鬼,争取把他们也都叫到一起。”
这下轮到段晓雅抽筋了,被一个鬼叫到一起,那岂不是成了很多鬼,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便再也不开口说话。
“这么小气?只是一句话就把你气到了?”上官凌天端起酒杯走过去,不客气的朝段晓雅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段晓雅转过身子,就是不开口,任由上官凌天自说自话。
两人现在待的地方正是那日长乐所建的花圃,不过新月已经派人将毒花全部拔起焚毁了,世间再无这样的毒花,这处花圃也改种了其他的花卉。
满园春色,对月饮酒,好一对神仙眷侣。
江南好风光,只是京城里,却是暗潮涌动。
锐王府,上官锐手里拎着一壶酒,独自坐在莲花池旁,此时虽然已经春末夏初,气候微微回暖,可是夜里仍然是多了些许凉意的。
“王爷,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是你?”上官锐酒意朦胧,认出眼前人,竟是寒冰。“铁血门掌门人,不在你的漠北老实呆着,跑京城来干嘛?”
“王爷说笑了,我来自然是助王爷一臂之力的。”寒冰道。
上官锐听到这话,踉跄的站直了身子,伸手指着眼前的男人道:“就凭你,助本王一臂之力,哈哈,寒冰,我们相交几十载,你那点本事当本王不知道吗?”
寒冰愠怒,却终究是隐忍了下来,笑道:“王爷自然是知道我的,只是王爷却不了解你的兄长,当今皇上!”
上官锐眉峰一皱,望着寒冰的眼睛道:“寒冰,这么多年,本王的心思你知道,不过你的心思本王就是有些糊涂了,这天下易主对你一个武林掌门人来说有什么好处?”
饶是酒醉说真话,不过此时的上官锐面临这样的大事,到底是头等清醒了几分。
“锐王爷,如果你成了皇上,那么寒某若想南下收整江湖势力,成为武林盟主,对王爷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寒冰献计。
上官锐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道:“寒冰,你若真有心相助本王,不该先行南下取得武林盟主的地位吗?到时候你一呼百应,江湖上那些奇人异事尽可为本王所用,这才是正道啊,哈哈。”
狡诈.冰心里暗骂,但是表面却也是不敢表现出来,拱手道:“王爷所言不假,只是寒某势单力薄,贸然南下,只怕损兵折将,反而拖累了王爷。”
上官锐冷哼一声,不满道:“寒掌门,你说的这是哪里话,难道为本王办事,本王就那么不近人情吗?”
说着,上官锐朝暗处拍了拍手,赵飞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借着月色能瞧见那里放着一打银票,看第一张的面额就是一千两,这一打怕是有个几万两的样子。
果然出手阔绰,寒冰望着赵飞递来的银票,唇角一勾,便收入了怀里。
“多谢王爷。”
“寒掌门客气了,本王提前祝寒掌门旗开得胜。”
寒冰拱了拱手,又接着道:“寒某有心行事,只不过听说皇上也去了扬州,不知道此事是真还是假?”
“……”上官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着的眼睛冷冽的望着寒冰,这等隐秘的大事,全天下知道的不足一手之数,而寒冰只是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人,竟然能够知道这深宫里如此隐秘的事情,看来不简单啊。
“王爷,也许这是谣传。”寒冰拱拱手,起身告辞。
终于,上官锐开口唤道:“寒掌门,本王突然想起前日里有外使进宫的春罗茶,不如共赏一番?”
面对锐王爷的邀请,寒冰自然不会推辞,他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都是额外的战利品。
两个男人谈话的地方也从莲花池换到了密室之中,毕竟隔墙有耳,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
上好的翡翠棋盘,以珍珠镶嵌,切成经纬天地,各守一片江山。
“王爷,该您了。”寒冰盘腿而坐,手里捏起一粒白子落于棋盘,顿时整个棋面泾渭分明。
上官锐细数了一遍棋子,若是他收手退居,则是平局,若是强势而为,必然损兵折将,但是却有可能埋下赢势,如此两难的棋面,和他此时的情况竟是出奇的相似。
“寒掌门,好精湛的棋艺。”上官锐捏着棋子,墨玉所制棋子在他洁净的手指之间翻转,如有灵性一般。
寒冰淡然回应,“漠北苦寒之地,寒某闲来无事,不免玩物丧志了些。”
“是吗?”上官锐嗤之一笑,手里棋子却落在了中央的位置,顿时整个棋面豁然开朗,成两分之态。
只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此两分之态,看似五五之数,相处太平,但是却终究要分个胜负的。
寒冰捏起的棋子,随之放下,朝上官锐拱手道:“王爷大才,寒某佩服不已。”
“雕虫屑,不过遐玩罢了。”寒冰摆了摆手。
一场棋局定了天下,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只是终究到底,谁才能赢得这天下?
从密室离开的时候,寒冰望着云霞初绽的东方,天色朦胧,而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将如这旭日初升,刚刚有了开头。
噗!密室中,上官锐突然吐了一口血,鲜红血液染红了翡翠棋盘。
“王爷,您怎么样?”赵飞急忙